“嗯……沒有騙你。”女孩兒眸中氤氳一片,身下軟成了一灘水一般。
熱度異樣。
“還說沒有騙我,那你還留着他的照片?”
楚梨臉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間,神色有些迷茫。
想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是當初溫宴祁那張簽名照。
當時,她們還只是契約婚姻,所以楚梨買了個相框裱了起來,就放在臥室裏。
可是第二天回家,她就發現相框沒了。
當時傅序商說是他不小心碰倒了,陳姨以爲是沒用的垃圾就扔掉了。
可是後來楚梨去問過陳姨,她卻一點不記得這件事。
反而是那天房間的垃圾桶裏,多了一團灰燼。
見少女走神,男人眉間的不悅更濃了。
滾燙的溫度貼了下來。
楚梨渾身一僵,睫毛顫得像振翅欲飛的蝴蝶一般。
她語不成句地解釋:“我……不是因爲他。”
溫宴祁給她的感覺就是很溫暖,像哥哥一樣。
但是,直覺告訴楚梨,現在這個時候不能說自己把他當哥哥。
楚梨只好軟着嗓音囁嚅:“我白天跟他說了……”
“說什麼了?”
男人低伏的腦袋半仰起,眯了眯眼看她,帶着荷爾蒙的呢喃,抵着她的姿態卻很是危險。
彷彿只要她說錯一個字,接下來就會是狂風驟雨。
楚梨毫無招架之力,手指無意識地插進他的黑髮裏,嗓音也被折騰得變了調:“我跟他說,你是我老公……”
今天到了別墅,溫宴祁就將她叫去了前院攝像機拍不到的地方,問了她跟傅序商結婚的事。
她雖然驚訝他怎麼知道的,但還是老實告訴他了。
因爲,她直覺溫宴祁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女孩坦誠的話語讓傅序商神色頓住。
胸腔翻滾的情緒平復了些,鬆了鬆握着她的炙熱大手,溫柔地捏了下她小巧的耳垂。
一陣過電的酥麻。
“梨梨跟誰說?”男人嗓音很啞帶着低低的誘哄。
“祁神……”
男人隔着練舞服表達出對這個回答的不滿。
女孩被磨得輕哼了聲。
停頓了很久之後,腦子才轉過彎來。
“溫宴祁……”
大手從她的耳垂輕輕落在頸後柔軟的肌膚上,撫順她的呼吸,“說什麼了?”
楚梨總算知道男人想聽什麼了,她揪着他領口敞開的位置,“說傅序商是我老公……”
男人這才滿意地親了親她嫣紅的脣,“嗯,楚梨只能是傅序商的老婆。”
所以,他老婆早就跟溫宴祁坦白了有夫之婦的身份。
是那個不要臉的男人。
明知道她有老公,還打電話過來。
當初不該只是燒了他的照片。
他得找個時間把溫宴祁上趕着當男小三的事蹟揭露出來。
讓他聲名掃地。
不知爲什麼,溫宴祁的出現給他一種不祥的危機感。
男人眸中晦澀難明,渾身上下透露着一種不爽感,還有一股子酸味。
少女抱着他硬實的腰身,圓溜溜的杏眸忽閃忽閃着仰頭看他的表情:“先生,你是不是喫醋了?”
傅序商回神,回眸看向面色暈紅的小嬌妻。
輕笑了聲,“梨梨覺得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楚梨往後縮了縮,視線不住亂飄,“挺明顯的。”
從在練舞房出來,傅序商的情緒一直都表現得很明顯。
明明恨不得喫掉她,卻因爲顧忌着她腳上的扭傷,一直磨磨蹭蹭。
傅序商眉頭輕輕挑起,瞅着她亮晶晶的眼眸,胸口一癢,“那梨梨打算怎麼哄我?”
瞧見女孩呆呆愣住的表情。
傅序商指骨輕擡她的下巴,讓人兒與他視線相對。
楚梨被他捏着下巴與之相對,避無可避。
眼底翻滾的情愫坦誠相見,連滾燙的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少女心思都寫在臉上,沒一會就紅到了耳垂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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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她才羞澀地垂下視線,嬌着嗓音地開口:“老公~我腳疼站不起來……”
男人的黑眸順着她的視線落在那隻已經消了一點點腫的腳丫子上。
楚梨:“沒法在牀上跳舞給你看。”
傅序商要被小嬌妻氣笑了。
男人沒有說話,擡手將人整個抱了起來。
楚梨小手熟練地圈住男人的側脖,擡頭小聲問:“去哪?”
傅序商垂頭看她,嗓音帶着調侃的笑意,“伺候我站不起來的老婆洗澡。”
她腳受傷了,他也沒打算真的讓她做什麼。
楚梨聞言,一張白皙的小臉瞬間就紅透了,抓着他衣襟不住求饒。
幫她洗澡也太羞澀了。
最後,央求了半天,傅序商這纔給她調了合適的水溫,讓她自己泡澡。
*
楚梨在浴室洗澡時。
傅序商正坐在牀沿,思考着如何讓老婆離不開自己。
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相當讓人暴躁的敲門聲。
傅序商眉眼一壓,信步過去開門。
走道里的光線映着燈光落在來人的身上,投下一層晦澀的陰影在地毯上。
溫宴祁桃花眼眯起,左手拇指轉動着食指上的銀戒,隱隱是暴躁的先兆。
他上下打量着出來開門的高大男人。
傅序商一身黑色西裝,領口敞開兩顆露出硬實的胸膛,衣袖挽起至小臂處,露出一小截紋身,神情同樣不悅。
兩個男人的視線相交的一瞬間,隱隱有一股戾氣在騰起。
溫宴祁視線落在他胸膛處那一絲抓痕上,血液裏那股子殺意更重了。
但想到楚梨在裏面,他輕哼一聲,脣角彎出不悅的弧度:“我找梨梨。”
傅序商眉眼壓得更低了,卻不怒反笑:“你有什麼話,跟我說就可以了,我轉達給我、老、婆。”
男人刻意咬重了這兩個字,溫宴祁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溫宴祁聽着浴室的水聲,脣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六爺,時間太短不是更影響夫妻生活嗎?”
正準備合上門的大手赫然頓住。
傅序商那點還沒平復的躁意瞬間化成了暴戾揍人的慾望。
*
浴室開門聲響。
“洗完了怎麼不喊我?”
傅序商皺着眉頭,兩三步就過去把人抱到了牀上。
女孩眸中微微羞澀,她又不是腿斷了,一隻腳騰空換衣服還是可以做到的。
隨着男人過來的步伐,楚梨一眼便瞧見了他嘴角處的傷口。
“先生,你怎麼了?”
傅序商舌尖抵了抵左側的口腔壁,扯開脣角笑笑:“沒事,剛剛不小心往牆角上磕了下。”
楚梨心頭狐疑,這也太不小心了吧。
少女軟軟的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臉,呼吸軟軟地噴在他臉上,語氣很是疼惜,“疼不疼?”
不疼。
雖然捱了一拳。
但對比某個同樣捱了他一拳的狗東西。
他有老婆心疼。
傅序商擁緊女孩坐在牀上,女孩沐浴之後的體香混雜着沐浴露的味道,格外香甜。
他埋頭往女孩脖頸處深吸了一口氣,嗓音微啞:“老婆親一下,就不疼了。”
#溫少也有人心疼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