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薄煜然特意召開發佈會的新聞就出現在各大網站視頻裏,安意也在第一時間看見了。
看着蔡婷兒和薄煜然的名字再次挨在了一起,安意隱隱覺得有些不安起來。
這個時候薄煜然冷落自己,轉眼卻和蔡婷兒一起出現在了媒體面前,這讓安意怎麼能安心。
果然,當她看完了薄煜然整場發佈會,眼眶已經溼潤了。
明明當初說愛她的男人此刻卻讓別的女人挽着,這個女人還是他的前女友,這讓安意危機感很重。
她原本還想賭一下,用自己的溫柔懂事去換回薄煜然對自己的關心和愛,可看着他挽着蔡婷兒一起上新聞,還公佈了自己的真實面容,她就覺得自己徹底輸了。
原來他一直掩飾着自己身份是爲了這個原因,虧安意還爲他想過千萬種理由做藉口,可沒想到他的原因竟然會是這樣。
他和自己在一起一年多了都不曾公開自己身份,現在和蔡婷兒才糾纏了不過幾天,卻願意爲了她公開。
她突然覺得自己根本不值得一提,心情十分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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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儘管薄煜然跟蔡婷兒在一起了,但他也沒跟自己提過解除婚約的事,更加沒有讓自己搬出薄家,林巖對自己的態度依舊和以往一樣體貼。
她怎麼也不相信薄煜然真的變心了,明明他被蔡婷兒傷的那麼深,怎麼又一頭栽了進去呢?
加上他和蔡婷兒一起面對記者時,安意看不見他眼裏有一絲高興,反倒有絲不耐煩,她就更加願意相信自己心裏的想法了。
她始終覺得薄煜然是有自己的難處的,畢竟他和蔡婷兒緋聞再怎麼不斷,他也從未留宿在外面,每天都會按時回家。
這是她僅有的一絲念想,也開始在心裏不斷祈禱起來。
安意在片場被蔡婷兒使喚得更勤了,在蔡婷兒眼裏,安意只不過是自己的替代品罷了,這些年自己不在薄煜然身邊,而安意就是替自己陪在他身邊的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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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在她回來了,薄煜然身邊自然不需要一個替代品,所以她對安意再怎麼過分,也不用擔心薄煜然會對她怎麼樣。
安意在片場處處被蔡婷兒針對,就光是爲她跑腿,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安意就瘦了好幾斤。
本就瘦弱的她再繼續瘦下去,都像是紙片人一般若不經風了。
好在電影已經順利開機,安意也能找個藉口離開片場了,她可不想再一直面對蔡婷兒。
當安意處理完片場大部分工作後,便再次回到了公司裏,做着從前的工作。
也只有坐在辦公室裏她才能對比出片場的工作和辦公室的工作有着天壤之別。
雖然經理當初叫她去的時候再三告訴她片場工作輕鬆,她想要是沒有蔡婷兒這個事精,那應該真的是十分輕鬆的吧。
只不過這一次回來,安意明顯覺得大家都怪怪的,卻又說不出來哪裏怪,直到她在工作室遇到了一些難題,拿着去請教之前跟她相處還挺不錯的前輩時,卻被她冷言嘲諷了回來。
“你不是很優秀嗎?怎麼還有你不會做的啊?”以往這個同事對安意十分照顧,這才讓安意遇到難題時主動請教她,可安意沒想到這一次她對自己的態度會有這麼大變化。
她纔不在公司一段時間而已,怎麼大家都變了樣了,要是在之前,早就有人上來勸說了,而今天大廳卻是死一般寂靜。
“你怎麼了?”安意皺着眉頭看向她,很是不解自己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纔會讓她對自己這般厭煩。
對於安意的關心,那前輩更加煩躁了,當即把安意放在她桌上的文件扔了出去,大聲道:“我好的很,別來煩我。”
安意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也不敢再打擾她,只好自己去撿起地上的文件。
她又換了一個同事,湊到她身前小心的詢問:“她怎麼了?怎麼脾氣變得這麼暴躁?”
“我還有工作,你別來煩我。”安意詢問的另一個同事同樣對她十分冷漠,好像不認識她一樣。
看着大家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布着煩躁和冷漠,安意到現在還搞不清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惹得她們一個個開始疏遠自己。
午間休息時,安意望着面前的辦公室,咬了咬牙起身去了洗手間。
自從她發現薄煜然開始冷漠對待自己時,他的辦公室自己就再也沒進去後,這一次她跑來洗手間,也是爲了緩解自己的尷尬。
當她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從外面傳來。
“安意都快被拋棄了,你們還敢跟她走近嗎?就不怕日後蔡婷兒轉正欺負你們啊!”
安意聽得出來,說話的人正是剛纔扔自己文件的前輩。
安意沒有想到她厭煩自己,居然還拉動着其他同意一起疏遠自己。
她本以爲其他同事多少會有人站在自己這邊,可接下來那些同事的聊天內容讓她大受挫折。
“我可早就不想跟安意來往了,你看我今天搭理她了嗎?”
“不錯,誰讓她自己留不住男人,不然我們又怎麼會成了牆頭草呢!”
“行了行了,別說了,我們大家心裏有數就行,萬一薄總還給她留了一絲面子,爲了她揪出我們就不好了。”
“怎麼可能,你沒看新聞薄總和蔡婷兒多恩愛嗎?我都沒見過薄總這樣對過安意。”
聽着她們的聊天內容,安意心都揪在了一起,她用力捂着嘴,不讓自己委屈到出聲來。
她沒想到這羣人對自己的冷漠竟然是因爲覺得自己快被蔡婷兒頂替,一個個怕日後被蔡婷兒找麻煩,這才和自己保持距離。
安意只覺得心裏一陣受傷,咬牙忍住了心裏的難受,直到那羣閒聊的聲音消失不見,她這纔打開門出去了。
她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這羣員工之前突然就對自己態度改觀,也明白了現在爲什麼又突然變臉。
她只覺得自己十分可憐,虧她之前對這羣同事都是有求必應,是真心實意想和她們相處成朋友,然而她們卻絲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