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盛垣已經到門口,即便他百般不願,也必須要前去迎接。
而且他來的目的已經很清楚了。
“騰總是有半夜出行的喜好嗎?”黎南溪這次可笑不出來了,看着他忍不住的說着。
騰盛垣坐在沙發上,翹起的二郎腿更顯的雙腿修長,褲腿垂感很好的落下,一動不動,一如他絲毫沒有表情的面容給人壓迫力。
“之所以半夜前來,是因爲黎總似乎沒把我放在眼裏啊。想必白天拜訪您的人很多,我來了也就顯不出什麼了,就只能晚上來,讓黎總印象更加深刻了。”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爲什麼會來,在這裏打着啞謎。
客廳裏的其他人都已經撤了下去,如果他們在的話,只怕會被此時房間中的溫度凍的打哆嗦了。
“騰總這話說的我就無言以對了,像您這樣的人,什麼時候來,我也不會忘記的。”黎南溪在沙發上坐下,打定主意裝傻,他就不信騰盛垣難道能撕破臉皮?
騰盛垣是故意放那三個人回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敲打黎南溪。
事到如今,那件事情是誰做的已經十分清楚了,騰盛垣現在也不用擔心那些人會把那些照片放出來了,倘若他們還敢的話,那黎南溪就等於是公開與他爲敵了。
可是該有的敲打還是要有的。
他突然轉了話題,聊到了景氏身上:“景總離開國內也有一段時間了,景氏倒是被黎總打理的井井有條,想必景總也一定會開心的。”
不知道他爲什麼提到這個,但黎南溪還是順着點了點頭:“這都是我分內的事情,而且跟季風也是朋友,舉手之勞罷了。關鍵的事情其實還是他做主,我也不過是做個樣子罷了。”
“這樣啊。”騰盛垣換了個坐姿,對黎南溪的撒謊理都不理,“黎總之前並未打理過一個公司,能夠有這樣的成績已經很好了。但是就怕,景總回來的前一天萬一出點什麼事的話,只怕就不好交差了。都說越怕什麼越來什麼,黎總還是要小心一點纔是。”
這話一出,黎南溪果不其然的變了臉色:“騰總這是什麼意思?”
“只是善意的提醒罷了。”騰盛垣臉色不變,一雙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威脅已經寫在了臉上:“每個公司內部的關係都錯綜複雜,黎總最好還是不要隨意亂動纔是,不然會惹來一些麻煩,可就有些對不住景總了。”
黎南溪打理景氏期間發現了公司內部有一些貪污腐敗的情況,不過這樣的現象哪個公司也會有,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是也有一些人吃裏扒外,他就忍不了了,然而這樣的情緒也只是維持了幾天,後來的調查發現這樣的情況已經很久了,而且幾乎所有的股東都在這麼做!而且他們聯繫的對方還是騰氏,這纔是黎南溪最不能忍的。
可是倘若處理一個人的話,順勢也要動其他人,就代表着所有股東都無法置身事外。
這對景氏來說可是相當大的變動,可是讓她這麼留着的話,又無疑是一個威脅,一時之間,黎南溪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商場上的事情,跟他平時做的不一樣,他也沒辦法那麼隨心所欲,只是把這個情況告知給了景季風,他也沒什麼辦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騰盛垣今天過來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騰總您在威脅我?”他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
“只是提醒罷了,黎總怎麼會認爲是威脅?”看他如此,騰盛垣就開心多了,知道黎南溪不會再輕舉妄動了,他的目的就達到了:“我公司也有這樣的情況,一時半會動不了,只能忍着。當然,這也不一定是壞事,萬一陰差陽錯達成了什麼成就呢是不是?”
“當然,內部的事情是肯定要處理的,可是入股內部還有問題的情況下就貿然對外部動手,黎總還是得當心後院起火啊。打理公司,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言罷,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凌晨兩點,他也不再耽誤了:“已經很晚了,我就不多留了,黎總也早點休息吧。”
話已經帶到了,該怎麼做黎南溪也懂了,他看都懶得再看黎南溪一眼直接離開了那裏。
他離開之後,黎南溪立刻摔碎了一個杯子,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些猙獰:“騰盛垣!”
他明明算的好好的,而且他也十分清楚,這一次不可能動了騰氏根基,只是給他們一個威脅罷了,給剛剛回國的景季風鋪路。
可誰知道騰盛垣居然會爲了這件事情大半夜的跑過來找他?
騰盛垣可當真寶貝那個楚茵茵啊!不過是一個旗下的藝人而已,沒了就沒了,再培養就是了。
騰盛垣最後的意思分明就是:倘若你在對蔣希希出手,我不介意讓你公司裏的那幫股東對景氏出手。
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景氏可就難辦了。
之所以被這麼威脅,一是黎南溪沒想到景氏內部居然有那麼多跟騰氏有聯繫的,且還有很多都是景氏的‘開國元老’,怎麼就會跟騰氏有了聯繫?可是當他了解到騰氏給他們的豐厚福利之外,就沉默了。
騰盛垣倒是捨得下本。
只不過身材曹營心在漢的到底還是少數,大多數雖然拿了福利,但還是有自己的原則,只是透露一些不太重要的消息而已。
可是景氏老爺子已經退了下去,那些人原本就有些蠢蠢欲動的,在景季風出國期間看黎南溪沒有管理公司的經驗更是想要取而代之,每天黎南溪跟她們鬥嘴就已經夠忙活的了,這個時候如果騰盛垣再不怕事大的挑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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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三個人立刻扔出去,之後別出現在我眼前!”一想到計劃的好好的就毀在了這三個人身上,黎南溪真是殺了他們的心都有!
“是,那蔣希希的事情,咱們怎麼辦?還繼續嗎?”手下擡頭問着。
好不容易拿到的黑料,就這麼拱手讓人實在是可惜,黎南溪不甘心,隨後突然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