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茵茵用一種‘你在開玩笑’的眼神看着騰盛垣,雖然她也清楚,騰盛垣這個人根本不像是開玩笑的人。
果然,沈心羽也被這個消息吸引的坐直了身子:“徐清風也會去?”
“禾嘉的名單是之前定下來的,”騰盛垣看了一眼楚茵茵的手機屏幕:“禾嘉的老闆的兒子跟清風關係不錯,這一次聽說他們參加了一個節目,剛好他在家閒的也沒事幹,就說去玩玩。”
說着是去玩玩,實際上不過是因爲沈心羽在那裏他纔去的罷了,這點小心思,誰都清楚,只不過沈心羽不太敢往那邊想罷了。
畢竟現在她的身份除了表面上的沈家大小姐以外也沒什麼了。
“不可能吧……他去幹什麼?”沈心羽不敢相信的不斷重複着自言自語。
楚茵茵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擡頭看了他一眼詢問着,但是騰盛垣故意賣了個關子:“我沒有問太多,畢竟他這個人本來就很隨性,你想知道什麼的話,自己去問他就好了。”
沈心羽大概猜到了,只是不敢說出來,怕最後結果不是這個反倒讓人笑話。
楚茵茵看了她一眼,突然說着:“心羽,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跟着你去錄製第一期也可以。”
沈心羽到底是第一次上節目,哪怕徐清風會跟着去,但到底是個男生,不夠心細,還是她跟着比較合適。
沈心羽點了點頭,但是滿心還是惦記着徐清風也會去這件事情,眼看着就要到沈家了,還是到時候給他打個電話在確認吧。
下車之後,楚茵茵還跟她不斷的說着:“一會我把資料發到你郵箱你看看,放心吧開機的時候我會跟着你去的。”
“好,我知道了,你們回去的路上也小心點啊。”
看着沈心羽揮手跟他們告別進了房間之後,楚茵茵打量了一下夜幕中金碧輝煌的沈家,跟往常似乎沒什麼兩樣,但是騰盛垣卻一眼看出他們家的家丁和傭人已經少了很多。
往日被裁減的整整齊齊的草坪如今也多了很多雜草沒人理會,而且鵝卵石路上的小燈爲了省電也已經不開了。
沈家的落魄當然不會表現的那麼明顯,只不過有心人一看還是可以看出來罷了。
“徐清風是怎麼回事?”沈心羽走了,楚茵茵纔敢這麼大聲的問騰盛垣:“難道他真的是……?”別說沈心羽了,楚茵茵都不敢相信徐清風這樣的人肯爲了沈心羽紆尊降貴的去參加節目,更何況,徐清風會舞蹈嗎?
看出了她的心思,騰盛垣笑了下,說着:“大學的時候清風的舞蹈可是年級排行第一的,舞會上不少女生都爭着想當他的舞伴。他還偷偷參加過一次國家舞蹈團,名次排第三,如果不是家裏發現了勒令他退出,估計他跟沈心羽早就可以在舞臺上見過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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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茵茵毫不懷疑騰盛垣說的是真的,她已經目瞪口呆了:“這麼厲害的嗎……”完全看不出來啊。
平時看着徐清風吊兒郎當的,除了花錢似乎什麼都不擅長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面。
看着楚茵茵那樣震驚的表情,騰盛垣低笑一聲:“這個圈子裏,能在頂尖的人,可不是你看上去那麼簡單的。”哪怕是看上去再窩囊廢物的人,肯定都有他的特長。
家族也不會允許出現一個真正的不學無術的人來砸了自己的招牌。
“清風可以說是全面發展,各方面都會,但都不是很突出。”不過他家本來也不需要他繼承家業,他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清風具體怎麼回事,你不是已經猜出來了嗎?”說來說去,又說回到最初的那個點了。
自己的猜想是一回事,騰盛垣承認了又是一回事,聞言,楚茵茵瞪大了眼,“可是我明明聽心羽說她跟徐清風的感情一般啊,更何況沈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徐家沒有想着退婚?”
哪怕徐家不知道,但是徐清風肯定知道沈家現在是什麼模樣了,他難道不會隨便找個由頭退婚?
這話讓騰盛垣忍不住的笑了半天,只能慶幸這話是楚茵茵說出來的,不然別人嘴裏說出這樣的話,他當場就會冷臉了。
“你把清風當成什麼人了?難道沈家出了事,他就要各自飛嗎?更何況清風的身份你也清楚,娶個妻子並不很看重這一點,只要家世清白就夠了。”
聽出騰盛垣的話外之音,楚茵茵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她剛剛的確是忘記了徐清風是騰盛垣的好朋友。
不過這個圈子裏的人不都很現實嗎,她這麼想也沒錯啊。
“可是如果徐家知道了的話……”就算徐清風不繼承徐家家業,可是有這樣一個孃家,徐家估計也說不出去吧。
“沈家的事情,除了少部分人,根本不會有人知道。”騰盛垣說的十分篤定:“這麼大的事情,沒人會隨便亂說。更何況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沈家現在也算是落魄到了極點了,倘若這個時候有人跑出來把他家遮羞布給戳破了,光腳的課不怕穿鞋的,誰敢惹?”
這倒是也有道理,楚茵茵點點頭。
“清風私底下跟我說過心羽,他雖然對心羽的感覺算不上多麼心動,但是相處着也很舒服。更何況這件事情沈心羽也很無辜,他能幫一把是一把。”
在騰盛垣的角度看來,這件事情打個比方的話,就等於是一個清閒的無所事事的豪門大少爺剛好碰到了一個家道中落的大小姐,剛好兩個人的身份一樣了,就誰也別嫌棄誰了。
“徐家給清風找這樣一門婚事,也是有他們的想法的。”騰盛垣看着前方的紅燈,紅色映的他的雙眸有些可怖,楚茵茵的聲音都不由得放小了一些:“什麼想法?”
其實嚴格說來,沈家跟徐家也不算是很門當戶對,畢竟一個從商,一個是文藝界的,這兩種人,向來都是互相看不順眼的。
商界的覺得搞藝術的假清高,搞藝術的覺得商界的人滿眼都是錢,見面恨不得能直接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