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盛垣是大人物,他的一舉一動自然會讓媒體格外關注,只不過是楚茵茵今天來公司匆忙沒顧得上看手機而已。
此時的網絡上已經鋪天蓋地都是關於騰盛垣的新聞。
‘疑似騰氏夫婦關係破裂,騰盛垣夜不歸宿’
‘騰盛垣新歡出現?東郊莊園癡纏一夜未歸’
配圖正是騰盛垣經常開的那輛邁巴赫停在獨家村以及記者們隔着老遠拍的模模糊糊的圖,但是依然可以看得到兩個人的身體是在一起的。
哽咽過後,居然是極度的冷靜,就連看到手機上的新聞都已經沒有什麼心情波動了。
知道所有人都等着她的反應,楚茵茵收起手機笑了一聲反問道:“這個啊,跟咱們今天討論的事情有什麼關聯嗎?”
如果不是楚茵茵眼中隱約的淚光,沈心羽還真的以爲她會沒事。
她是今天早晨起來知道的這件事情,給其他幾個朋友打電話求證了之後得到的結果也是如此。
騰盛垣夜不歸宿了,而且那裏還有很多女人,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但是沈心羽總覺得騰盛垣不是那樣的人。
沈經理看到楚茵茵如此反應也愣了一下,對上沈心羽警告的眼神,隨即反應過來,把這個話題揭了過去:“沒,我只是這麼隨口一提,當然具體怎麼決定還是在你。”
在看到新聞的那個瞬間,楚茵茵才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心如死灰。
她昨晚還準備了領帶送給他當做和好的禮物,可是他那邊已經直接放棄了,甚至夜不歸宿傳出這樣的新聞。
騰盛垣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她,他們兩個之間已經徹底完蛋了。
既然如此,傷心也沒用,不如就聽他們說的,專心搞事業好了。
好在現在她的身份和在公司的職務還是在的,做什麼也方便不少。
她點點頭,同意了之前的事情:“那就定了洛雪吧。”
之後她拿着東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會議室,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她心情不好。
楚茵茵辦公室也沒回,來到休息室反鎖上門,反手給騰盛垣撥了一個電話。
她的心跳很亂,大腦也很亂,毫無頭緒,但是她想要一個準確的結果。
就算是兩個人徹底的回不去了,那也是讓騰盛垣親自來告訴她,而不是通過媒體!
楚茵茵知道自己心中有着最後一絲希望,她不遺餘力的想要抓住這個救命稻草來拯救自己。
儘管之前已經設想了很多離開他的場景,但是這一刻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內心對騰盛垣的在意,她並不想失去他,最起碼不是以這樣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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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一直未接通,楚茵茵的心也越來越沉,但是跳動也越來越快,就在失望達到頂峯的時候,震動了一下,楚茵茵整個人彷彿被電了一下一般,說話都有些結巴:“騰,騰盛垣,新聞我看到了,你現在在哪?”
只要騰盛垣說話,只要他不把話說死,那一切都是可以拯救的!
說起來,是她的疏忽,騰盛垣從來不會無故遲到,今天她都來公司了可是他還沒到。
那邊沉默了一下,卻是一個女聲傳過來:“騰總還在睡覺,你是誰?一會我帶你轉達吧。”
那些緋聞是真的。
一剎那,楚茵茵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碎在地上的聲音,之後呼嘯而來的一輛貨車把它碾的粉碎,隨風飄散,一點痕跡都沒有,像是不曾存在過。
他們的感情,是否也就因此結束了?
楚茵茵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不吵鬧不哭泣的說出話的:“沒有,只是個不重要的小事,不用打擾他了。”
很快的掛掉電話,楚茵茵茫然的坐在沙發上,茶几上放着的文件那麼大的標題她都看不清了,眼中都是淚水,視線一片模糊。
沈心羽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楚茵茵無聲的掉着眼淚,但是眼中悲傷和篤定的目光交錯着,看上去讓人十分難過。
“茵茵,這件事情……”她走過去,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我覺得可能也沒有媒體說的那麼誇張,他們寫標題的德行你是知道的,只要給騰盛垣打電話問一下就知道了。”
“我剛剛打過電話了,是個女生接的。”看到有人來了,想到是在公司,楚茵茵迅速的抹掉所有眼淚,臉上煥發着一種新的光彩。
沈心羽看到她的變化愣住了,總感覺楚茵茵似乎決定了某種事情。
“他的決定我知道了,所以我也沒必要放下自尊去做一些事情了,剛剛沈經理說的對,如果一個女人沒有事業,那有什麼用?我不能靠任何人,得靠我自己。關於遊樂場的宣傳讓你跟洛雪一起合作,你不會怪我吧?”
沈心羽沒想到楚茵茵恢復的這麼快,跟剛剛判若兩人,她都看傻了:“沒有……”
“那就好。”楚茵茵笑了一下,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出去了,背影都帶着瀟灑,看不出來一點強顏歡笑的樣子。
這是個什麼展開啊?
沈心羽整個人有點凌亂,想到楚茵茵剛剛說的話,她連忙給騰盛垣打了一個。
響了一會電話被接通了,果不其然那邊是個女生,沈心羽當即冷了聲:“你是誰?我找騰盛垣,立刻把電話給他,我有事要跟他說!”
沈心羽的突然變臉讓那個女生也十分不滿,把沈心羽當成了騰盛垣的其他女人,當即掐着嗓子反駁道:“你是誰啊,騰總是你能說找就找的?現在騰總在我這,有本事你自己過來……”
“把電話給我。”
沈心羽聽到騰盛垣打斷了那個女生的說話,但是聲音帶着明顯的惺忪,顯然是剛睡醒。
這個發現讓她更加心塞,也不可置信:“盛垣,你到底在幹什麼啊!”她有些恨鐵不成鋼:“連你也?你也太讓我失望了!”
騰盛垣剛剛睡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的睡袍有些凌亂,但還是完整的。
聽着沈心羽的指責,他揉了揉頭髮:“你到底在說什麼?發生什麼了?”
宿醉的他有些頭疼,後知後覺的發現了屋子裏還有一個幾乎沒穿衣服的女人存在,他也愣住了:“你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