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周新語出事之後就離開了江州城,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沒有人找的到她。
從那之後,宋夜安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整個人陰沉又暴戾,發了瘋一樣的尋找着周新語的蹤跡。
當然,他沒能成功。
一直過了這麼兩年,知道餘飛鸞落網後,她將曾經和宋慶庭之間的那些交易全部抖了出來。
喻以默則思來想去之後,還是將這些事情告訴了宋夜安。
聽到這裏,阮詩詩心裏隱隱有了猜測。
宋慶庭的死,恐怕和宋夜安脫不了關係。
果然,宋韻安睫毛輕輕顫了顫,低聲說道:“哥哥和‘他’之間的關係,本來已經有所緩和,但哥哥知道了‘他’對新語做的那些事情之後,把自己在房間裏關了一夜,再後來……哥哥最終還是動了手。”
阮詩詩想起之前宋夜安所說的一句話,沒有人能傷害他所愛的人。
哪怕這個人是他的父親。
宋韻安一把握住了阮詩詩的手,像是想從她這裏汲取一些安慰,聲音略微有些顫抖。
“詩詩,自從新語消失之後,哥哥就再也沒有笑過,現在,他又對自己的至親下了手,我好害怕,哥哥以後會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宋夜安這兩年的變化,她都看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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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面對自己時偶爾還會流露出一絲溫情,其餘時間,他冷漠像個機器。
宋韻安很擔心他現在的狀況。
阮詩詩安撫性的拍了一下宋韻安的背,她紅脣輕抿,沉默了良久,這才嘆息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他這是心情病,我們沒辦法幫他的。”
宋韻安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着剛剛有些激動的情緒。
她點了點頭,十分贊同阮詩詩所說的話。
“現在,也就只有新語才能讓我哥改變了,只是……”
可是這兩年,周新語不辭而別之後,和她們這羣朋友全部斷了聯繫。
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在哪裏。
阮詩詩垂下了眼睫,兩年前的在醫院發生的事依舊曆歷在目。
時至今日,阮詩詩也不知道當年周新語爲什麼要拒絕宋夜安。
“好了,別想太多,不管他變成什麼樣,都永遠是你哥哥,也永遠都會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宋夜安。”
宋韻安輕輕嗯了一聲,站起身來說道:“詩詩,今天來弔唁的人很多,我不能離開太久,就先過去了,等這段時間過去,我再去找你。”
“去吧。”阮詩詩道。
宋韻安走後,阮詩詩也站起了身,準備離開這裏去找喻以默。
然而,她剛一轉身,視線卻突然對上了站在拐角處的宋夜安。
宋夜安一身黑色西裝,神情冷淡,眼裏總是纏繞着一縷陰鬱。
看見他的樣子,阮詩詩一陣恍惚,想起了他當年第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樣子。
那時候的宋夜安,和現在判若兩人。
“好久不見。”阮詩詩淡淡開口。
他們之間雖然時有聯繫,但彼此都公務繁忙,倒是少有見面的時候。
仔細算算的話,她和宋夜安也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