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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理取鬧?”她冷笑着質問道:“難道我應該笑着讓你把餘飛鸞留在身邊,纔不算是無理取鬧嗎?”
喻以默沒有迴應她的話,而是徑直將一份資料丟在她面前。
裏面除了一夜陸弘琛的基本資料以外,剩下的都是他和阮詩詩在一起的日常照片,還有她和嘉佑親密互動的照片。
厚厚的一摞資料裏,幾乎每一張都有她。
啪——
清脆的巴掌聲讓吵鬧的房間立刻陷入安靜,阮詩詩的小手還帶着輕微的顫抖,舉在半空中不知道該不該收回去。
“鬧夠了就回房間休息。”喻以默的聲音依舊聽不出任何情緒。
她緩緩嗤笑出聲,在心底暗暗問自己,一切都是她親眼所見,爲什麼還對他抱有期望?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她,六年前調查她,六年後也一樣。
整日整夜睡在身邊的人,居然從沒有停止過監視她。
想到這裏,她心底徐徐而生的除了寒意之外,更多的是失望。
阮詩詩一步步退出書房,拽着沒有問清楚事情狀況的森森和莎莎立刻離開別院,似乎離開這個滿是眼線的牢籠,她心底的壓抑纔會舒服一些。
叮咚一聲輕響,電腦顯示喻以默的郵箱中傳來一份新的郵件,標題依舊是以“陸弘琛”開頭,裏面的內容卻是他和阮詩詩同乘一輛車子的照片。
他眸底閃過一抹暗光,直接發消息給杜越,“停止調查陸弘琛,計劃提前收網。”
回覆完消息,他直接撥通蘇煜成的電話,“歐國那邊……”
不料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蘇煜成嚴肅凜然的聲音立刻從聽筒中傳出來,直接打斷他的話。
“老喻,邊境出事了!”
一週後,臨城莊園中處處彰顯歲月靜好,阮詩詩坐在花園的搖椅上怔怔愣神,森森和莎莎時不時在劉女士的耳邊竊竊私語。
劉女士目光時不時投向女兒,最後放下澆花的水壺,擦了擦手坐在阮詩詩身邊。
“你和小喻冷戰好幾天了,氣還沒消?”
阮詩詩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森森和莎莎偷偷說了什麼。
她勉強提起精神,淺笑着解釋道:“我們哪兒有冷戰,我就是擔心你們和奶奶的身體,專程過來陪你們的。”
“你是我的女兒,我還不瞭解你?”劉女士無奈迴應道:“如果不是冷戰,小喻早就來接你了,你這孩子從小脾氣就倔,而且智商有不高,你說……”
阮詩詩越聽越覺得頭疼,勉強揚起一抹諂媚笑容,柔聲細語哄着老媽,“媽,我們真的不是你腦補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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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女士將信將疑的偷瞄一眼森森和莎莎,見兩個孩子同時露出對她“寄予厚望”的表情,她咬了咬牙,立刻嗓門全開。
“那你就趕快回家,別賴在我這裏蹭喫蹭喝,我們兩口子和奶奶生活的多好,現在多了你這個拖油瓶,幹啥啥不行,還總給我們添麻煩,趕緊回去!”
劉女士滿臉都在表達抗拒和嫌棄,一面說着一面起身,離開之前還不忘補充道:“今天下午我可不想再看見你了。”
她前腳剛走,森森和莎莎立刻湊到阮詩詩身邊,一個給她揉肩膀,一個給她捶腿,“媽媽,外婆都嫌棄我們了,不如早點回別院吧。”
她沒好氣迴應道:“這話是你們兩個和外婆串通好的吧。”
“前面是我們告訴外婆的。”
“後面應該是外婆的真心話吧。”
聽到森森和莎莎一搭一唱,互相在她的缺點上補刀,她臉色更黑,乾脆閉着眼睛不再理會兩個小傢伙。
“媽媽,我和妹妹絕對向着你,你關機這麼多天,我都沒有在你的電話上動手腳,足以證明我和你同一陣線的決心。”
“說不定爸爸已經知道錯了,但是一直聯繫不到你呢,別院連個女主人都沒有,日子過的一定很蕭條,萬一有壞女人上門挑釁呢。”莎莎也說的煞有介事。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內,森森和莎莎的話音一直都沒有停下來,從餘飛鸞到嘉佑,再到宋夜安和宋韻安等人,從頭到尾擔心個遍,最後話題又繞回到喻以默身上。
阮詩詩被兩個孩子磨得不厭其煩,似乎也已經被說動一些,最後不情不願開車回到江州城。
正如莎莎所說,別院中似乎一切如常,但卻給人一種蕭條的感覺。
還不等她踏進別墅,杜越已經抱着一摞厚厚的文件,步伐匆匆從別墅中出來,險些和她撞了一個滿懷。
她很少見到杜越這樣的一面,也來不及再顧着吵架的事情,急聲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少夫人?!”杜越錯愕擡起頭,望着她就好像望着救命稻草一樣,“您可算回來了,公司出事了。”
阮詩詩忙不迭開機,無數電話和消息蜂擁而出,她的手機都險些死機。
喻以默早在她去臨城的當晚就已經離開江州城,杜越只知道他去邊境完成一項很棘手的任務,其他內容作爲機密,喻以默並沒有透露。
他離開的短短几天時間,喻氏集團和藝漫工作室同時受到商業重創。
公司地皮競標失敗後,新開發的電器行業也出現質量問題和使用過程傷人的情況,杜越一個人艱難維繫着集團運營,強行壓制了幾波股東動向。
董事會隨時都有可能強制更換高管,一旦公司安插內鬼,管理起來更是難上加難。
藝漫工作室那邊目前由李鼕鼕代爲管理,但因爲出稿慢、質量也日漸下滑,所以完全就是在賠錢運營。
阮詩詩手中緊握着杜越遞過來的最新文件,臉上帶着從未有過的嚴肅認真。
喻青山還躺在醫院裏,現在唯一能拼盡全力守住喻氏集團的人,只有她一個……
“杜越,通知李導關閉藝漫工作室,清算工作室全部資產,將賬戶內所有資金迴流。”
杜越一愣,“少夫人,這樣不行……”
工作室現在還沒到無力迴天的地步,而且在業內的聲譽並不是很好,就這樣突然叫停,無異於承認能力不行,再想重新操盤恐怕難上加難。
“我沒有權利調遣你,還是你有權利對我說‘不’?”阮詩詩冷眼掃過他。
“不敢。”他急忙低下頭,感受到她棄車保帥的決心,咬緊牙關畢恭畢敬說道:“我馬上就去辦,”
“另外給我一份喻氏集團的股權持有名單,還有各位股東的情況及動向。”她眸色猛然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