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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森和莎莎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直奔商場的男裝區。
“媽媽,這是爸爸陪我們過的第一個生日,你不打算送禮物給爸爸嗎?”
“你們過生日跟他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要爲他準備禮物。”阮詩詩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莎莎叉着腰,煞有介事迴應道:“沒有爸爸媽媽就沒有我們啊,所以爸爸和媽媽也應該得到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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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孩子的出生日是母親的受難日,這兩個孩子倒好,一心只想着給喻以默準備東西,簡直是胳膊肘往外拐。
阮詩詩故意露出不滿的表情,氣鼓鼓說道:“也沒見你們兩個人給我準備什麼禮物。”
“登登登登……”森森從衣兜中拿出一個精巧的小盒子塞進她的手裏,“這個是爸爸給你準備的禮物,早早就交給你了。”
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個造型精巧的蝴蝶形狀吊墜,翩翩飛舞的模樣栩栩如生。
“爸爸說你平時不喜歡戴項鍊,所以只送了一個吊墜給你,你也可以拿去改成手鍊或者胸針。”森森的聲音再度響起。
阮詩詩脣角微微揚起,似乎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這個細微的變化,但森森和莎莎卻看在眼中。
莎莎拽着她的袖子乖巧說道:“我們是爸爸和媽媽愛情的結晶,爸爸媽媽養育了我們,所以應該得到一份愛的禮物。”
她聞聲心間一暖,小心翼翼將項鍊收進揹包中,拉起兩個小寶貝的手,低聲嬌嗔道:“不需要給他準備禮物,你們就是他最好的禮物了。”
阮詩詩說到做到,逛了一個上午的商場,手上已經拎滿了大大小小的包裝袋,但裏面沒有一樣東西是爲喻以默準備的。
任由森森和莎莎各種遊說,她就是鐵了心要晾着喻以默。
儘管森森和莎莎已經全副武裝,但是母子三人的形象氣質在人羣中依舊十分惹眼,一個帶着圍裙的店員眼尖攔住三個人的腳步。
“這位太太留步,我是隔壁陶塑店的員工,看您和孩子關係非常親密,請問您有意爲孩子定製一份禮物嗎?”
這種攔路搶客的情況滿大街都是,說的宣傳語也如出一轍,她直接擺手拒絕,但店員卻沒有讓步的意思,而是舉起了手中的陶塑。
“我們店裏有專業的老師可以教您爲孩子捏出合適的肖像,這個可比照片更有紀念意義,您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阮詩詩目光落在栩栩如生的陶塑上,看着惟妙惟肖的人體泥塑,鬼使神差點了點頭,隨着店員邁步進店。
她在外面進修導演專業的時候,學過一段時間的繪畫基礎課程,所以老師並沒有多加指導,她手中的陶塑已經有模有樣。
森森莎莎看着陶塑已經被捏出一家四口的模樣,相視一笑,飛速調好合適的顏料,等着爲成品上色。
看着手裏剛剛烤製成形的陶塑,阮詩詩直接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臉色稍稍有些陰沉,明明是在和喻以默慪氣,怎麼莫名其妙捏了這麼一個東西呢。
好在上色的成品非常不錯,兩個身高比例登對的大泥人腿側黏着兩個可愛的泥娃娃,頗有真人的幾分神韻。
阮詩詩百無聊賴等着陶塑風乾,店外的過道上漸漸響起吵架的聲音,而且分貝越來越大,周圍已經駐足不少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
一箇中年婦女正在推搡着年輕女人,看容貌相似程度似乎是母女。
兩個人身邊還有一個靠着欄杆打遊戲的青澀少年,一身高昂的高定套裝穿在身上,彷彿富二代一樣,與旁邊的母女二人形成鮮明對比,但對兩個人的爭吵毫不關心。
“你弟弟都已經十五歲了,沒有房子上高中就擡不起頭,你想讓那些富二代看不起你弟弟嗎?”
女人低着頭,纖瘦的身子微微顫抖,任由着母親不停推搡辱罵,帶着哭腔解釋道:“上次您住院欠的債還沒有還完,我真的拿不出多餘的錢了。”
“我是你媽,你給我看病是應該的。”婦女聽着臉色越來越差,伸手在女兒身上用力擰了幾把,“你不是在大公司上班嗎?工資不是很高嗎?怎麼連個房子都買不起!”
女人沒有再說話,用手背胡亂抹了一下眼睛,吸鼻子的聲音清晰可聞。
而她的母親在恨恨瞪了她一眼後,直接坐在地上直拍大腿,開始放聲哭嚎,“我的命怎麼那麼苦,怎麼會生出這麼個沒用的東西,這是要讓我這個老太太露宿街頭啊。”
“媽……”女人哽咽着出聲想把母親扶起來,不料卻直接被推倒在地上。
她咬着下脣看着撒潑打滾的母親,指尖顫抖着拿出錢包塞進母親手裏,斷斷續續抽噎道:“我買,我買!這裏還有點錢,您先拿回去花,我下個月一定想辦法。”
中年婦女捏住錢包立刻停止哭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再也不看女兒一眼,親暱望着身邊的少年道:“小寶,你剛剛不是看中了一件襯衫嘛。”
跌坐在地上的女人聽到聲音,終於抑制不住崩潰的情緒,抱着雙膝放聲大哭起來。
店員將風乾陶塑包裝好交給阮詩詩,她立刻帶着森森莎莎走到女人的面前,目光示意兩個小寶貝將女人扶起來。
莎莎看着滿臉淚痕的女人,身子微微瑟縮一下,驚呼道:“哥哥,她是……”
森森立刻瞪圓雙眼,示意妹妹不要胡說八道。
雖然這個女人綁架過他和妹妹,但並沒有傷害他們,還讓他們毫髮無傷的離開酒店,所以應該沒有惡意,說得多了反而讓媽媽擔心。
聽到熟悉的聲音,小曲心裏也是一驚,下意識想要甩開森森和莎莎,但最終還是選擇藉着力道喫力撐起身子。
阮詩詩看清她的容貌都也是一驚,“你是上次醫院裏那位小姐?”
小曲喫力點了點頭,心中五味雜陳。
她是餘飛鸞的下屬,幫着餘飛鸞一起傷害過阮詩詩,還綁架過森森和莎莎,阮詩詩卻一次次出手幫她。
上次母親發病住院,她手裏醫藥費根本不夠用,如果不是阮詩詩好心墊付醫藥費,母親哪兒還有命在這裏哭天搶地。
阮詩詩見她依舊在抽噎着,只能帶她到旁邊的咖啡廳穩定情緒,談話間才知道小曲早就被壓榨成了一個“伏弟魔”。
母親沒有一分一毛的收入,弟弟奢侈的喫穿用度都是她一個人負擔,還削尖了腦袋花錢擠進一所價格昂貴的私立高中,生活中簡直比森森和莎莎還要闊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