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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輕舉妄動,我會立刻聯繫組織與你匯合,時刻保持聯繫,完畢。”喻以默雙手成拳,骨節逐漸泛白,眼底也升騰起危險的血色。
“來不及了……”
轟鳴聲又一次炸響後,蘇煜成的聲音再次傳來,“我與三五小隊已經處於包圍圈內部,不知道還能負隅抵抗多久,你另謀計策不要管我們,完畢!”
喻以默目光轉向森森,見他已經拿出筆記本電腦操作,緊鎖的眉頭終於稍稍放鬆一些。
森森儘可能壓低聲音說道:“我留在這裏隨時與爸爸保持聯繫,同時負責組織與景園之間的訊息傳遞,我只能做到這些了。”
雖然阮詩詩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她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陣仗,緊張到連大氣都不敢喘。
她喉嚨間似乎一直卡着什麼話說不出口,這一刻她甚至懷疑森森是不是自己親生的,母子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能這麼大!
蘇煜成似乎聽到了森森的話,聲音明顯不似剛剛那麼激動,但是他說話的同時依舊能聽出絲絲顫音,“喻以默,溫以晴在安全區,如果裏面真的淪陷了,幫我保護好她。”
“我會的!”
喻以默凜聲迴應以後,立刻將通訊線路轉移到手機上,隨後疾步朝着辦公室門口走去。
阮詩詩臉上神色一急,立刻攔住他的去路,“我要和你一起去。”
“胡鬧什麼!”他聲音中透着隱隱的怒意,將她纖瘦的身子掃向沙發的方向,“你和森森呆在這裏,我會讓杜越把別院的人安排到這裏。”
人潮涌動的喻氏集團,目前是最安全的地方,衆目睽睽之下沒有人可以下手傷害他們。
阮詩詩腳下踉蹌了兩步,勉強站穩身子,臉色極其嚴肅認真,“溫以晴還在那邊,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們一起去面對危險。”
“境外的人都在刀尖上舔血,他們和你經歷過的人不一樣,你留在這裏就是最好的幫助。”
喻以默的話聽起來有些傷人,阮詩詩的眼圈隱隱泛紅,“我也是景園的人,我經歷過專業系統的訓練!”
她聲音哽咽,緩步上前緊緊握住他的手,一字一頓道:“我們錯過了五年,就算這次真的不幸全軍覆沒,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喻以默聞聲眼底閃過一抹柔光,反握住她的手以後神色再次恢復凜然,“我們都會平安回來。”
阮詩詩吸了吸鼻子,重重點了點頭。
景園附近硝煙瀰漫,周遭的空氣裏充斥着濃濃的粉塵、
不遠處的山腳下搭着幾個結實的簡易房,在周邊經過的人各個神色緊張、步伐匆匆,整個山腳下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阮詩詩剛到山腳下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其中還夾雜着硝石硫磺等亂七八糟的氣味,她心尖立刻揪緊,目光中流露出濃濃的擔心。
幾個身穿黑衣的男人映入眼簾,每個人身上都帶着或輕或重的傷口,動作整齊迅速擡着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她旁邊經過。
她不敢輕易出聲詢問,立刻甩開喻以默的手跟上幾個人的腳步。
幾個人一齊走到簡易房門口,其中一個人輕輕敲門,畢恭畢敬道:“溫醫生,又要給您添麻煩了。”
房門“吱嘎”一聲被推開,溫以晴看着眼前一幕眉心緊鎖,立刻讓出一條路讓他們將人送到屋裏,隨後目光才落在阮詩詩的身上。
溫以晴墨黑瞳孔中似乎包含着千言萬語,相顧無言兩秒鐘以後,她沉聲支會道:“快進來幫我。”
阮詩詩聞聲點頭,快速進入屋內穿好消毒衣物,隨後茫然站在原地看着溫以晴一個人忙得團團轉。
“你們舊傷添新傷,反反覆覆會埋下隱患的,不能再到前面去了。”
幾個人對溫以晴的話置若罔聞,將傷員安頓好以後立刻恭恭敬敬退出簡易房,很明顯他們會再次投身一線。
她沉沉嘆了一口氣,對着阮詩詩伸出手,“那邊有醫用手套,先和我一起給他做一個簡單的包紮。”
阮詩詩立刻依照她說的,將一應醫療物品遞上前,兩個女人小心翼翼爲眼前的傷員處理傷口。
她在這方面一竅不通,大多是溫以晴怎麼說她就怎麼做,也算盡一點綿薄之力,一套動作下來她們精巧的鼻翼上都掛滿了細密的汗水。
“我以爲你只是一個心理醫生,想不到你還會這些。”阮詩詩脫掉醫用手套,洗去手上刺目的猩紅色。
溫以晴臉上的凜然神色並未緩解,緩聲解釋道:“以前學過一些基礎的知識,在這裏派不上大用場,只能暫時過渡,晚一點組織會派專業團隊過來。”
她聞聲皺眉,“距離出事已經過去幾個小時了,總部那邊應該早就採取措施了纔對,怎麼會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溫以晴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事關重大,總部也有他們的考量,這又不是解決公關危機,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出手呢。”
兩個人正說着,喻以默已經推門進入簡易房,看着他風塵僕僕的樣子,溫以晴眉心猛然一緊,立刻迎上去。
“你去過危險區了對不對?”她聲音一頓,語氣中透着明顯的擔心,支支吾吾問道:“他……們怎麼樣了?”
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擔心蘇煜成。
喻以默甚至來不及喝水,望着兩雙充斥着焦急的明眸冷聲解釋道:“總部的人已經在路上了,蘇煜成還需要再堅持一點時間。”
溫以晴貝齒緊緊咬着下脣,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說,但就是遲遲不肯開口。
阮詩詩見狀上前一步,替她開口詢問道:“那蘇煜成有沒有受傷,撤出來的機率多多大,裏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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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煜成的通訊設備似乎損壞了,只能斷斷續續接收到微弱的信號,你的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他目光掃過溫以晴,聽起來像是在和阮詩詩說話,又像是在和溫以晴解釋。
溫以晴臉頰上的愁容轉瞬即逝,很快便重新打起精神,勉強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我可以去危險區看看是什麼情況嗎?”
“不行!”他冷聲迴應,“你必須留在這裏守衛後方,這是組織的命令。”
“什麼狗屁命令,懂不懂什麼叫做未雨綢繆,非要等到人傷了死了才能讓我見到嗎?”溫以晴的聲音不由自主提到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