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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飛鸞穿着圍裙在廚房中忙前忙後,很快幾道家常小菜一一擺放在餐桌上,她神色不悅站在一旁遲遲沒有落座。
她只是一個保姆而已,沒有權利坐在桌子上喫飯,甚至還要在旁邊照顧僱主用餐。
“飛鸞,澤澤最近有點上火了,你等一下記得給他燉點雪梨喝。”澤澤媽一面替澤澤夾菜,一面對着她頤指氣使道。
餘飛鸞眼中的厭惡轉瞬即逝,隨後恭恭敬敬的說道:“我知道了,太太。”
澤澤只吃了幾口飯就再也喫不進去了,坐在旁邊笑嘻嘻的擺弄着勺子,將米飯丟的到處都是。
餘飛鸞看着眼前亂糟糟的一幕,心裏稍稍覺得舒服一些,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
澤澤媽柔聲哄勸幾句根本沒有用,暴脾氣立刻衝上頭頂,對着他大聲吼道:“看看別人再看看你!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蠢貨!”
她越想越氣,“哐啷”一聲摔了手中的筷子,惡狠狠罵道:“我哪裏比阮詩詩那個賤人差,憑什麼她的命就那麼好。”
聽到熟悉的名字,餘飛鸞猛然擡起頭,隱藏在心裏的恨意再度洶涌翻滾上來。
她立刻對澤澤媽賠笑臉,假意奉承道:“太太有水準有氣質,生活過的也滋潤,誰能比得上您呢。”
澤澤媽聽她這樣說心裏稍稍舒服一些,不屑冷哼道:“我哪裏比得上有錢有勢的闊太太,仗着自己有幾個臭錢就得意洋洋的。”
“我一直很羨慕太太,我纔不信有人比您過的還要幸福呢。”她急忙搭話,一臉好奇的問道:“太太說的女人是誰啊?”
“就是喻氏集團現在的少夫人,仗着自己嫁個好老公,天天在別人面前耀武揚威的。”澤澤媽沒好氣的迴應道。
餘飛鸞眼底的恨意更加濃烈,指尖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收緊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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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上前兩步恭恭敬敬的說道:“不如以後由我替太太接送澤澤吧,免得您再看那個女人的噁心嘴臉。”
澤澤媽想了想,勉爲其難點了點頭,“也好,我現在看見她就覺得胸悶,也不知道喻先生哪天才會跟她離婚。”
“太太別急,她猖狂不了幾天了……”餘飛鸞臉上揚起一抹獰笑。
阮詩詩從米國回來就開始忙的團團轉,工作室剛剛成立,員工只有幾個而已,所以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她親力親爲。
森森莎莎對此非常不滿,每天回來都嚷着沒有媽媽陪伴,她只能再三向兩個孩子保證忙完工作一定好好陪伴他們。
江州城很快迎來冬季的第一場雪,阮詩詩在校門口凍的直跺腳,時不時看向校園內。
森森莎莎走出校門就看到她的身影,臉上立刻揚起燦爛的笑容,飛奔到她的懷裏。
“媽媽,嘉佑今天主動過來找我玩了,你說他的病是不是快好了呀?”莎莎稚嫩的聲音中滿是激動。
阮詩詩笑容和煦,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誇讚道:“嘉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到時候莎莎就是最大的功臣。”
莎莎聞聲喜笑顏開,立刻望着她說道:“那我以後要去做醫生,我要治療很多像嘉佑一樣的小朋友。”
“那森森呢?”她偏過頭好奇望着兒子。
莎莎埋頭想了想,然後低聲說道:“哥哥是沒有夢想的,因爲他要回去繼承爸爸的公司。”
阮詩詩一臉黑線看着女兒,想了想又覺得沒有辦法反駁她,就連森森都跟着點頭,明顯認同妹妹的話。
她細細打量森森,突然覺得他越來越像喻以默,這種變化不僅僅體現在容貌上,就連性格上也和喻以默如出一轍。
他臉上稚嫩純真的笑容越來越少,大多時候都很嚴肅,說話做事也頗有喻以默的風範。
她蹲下身子平視着森森,聲音中透着無奈與心疼,“你的人生不是一開始就被設定好的,也不是一定要走爸爸的路,森森該有自己的生活。”
森森乖巧點了點頭,對她展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彷彿在寬慰她一樣,反而讓阮詩詩覺得更加心酸。
“媽媽,我很明白自己需要什麼,您不需要爲我擔心。”他伸出小手輕輕撫平她的眉心,語氣輕鬆催促道:“妹妹在學校的時候就吵着餓了,我們早點回去吧。”
阮詩詩拉着他們踩在潔白的雪地上,腦海裏面一直回憶着兩個孩子剛剛的話,就連迎面走來兩個人都沒有發現。
餘飛鸞目光死死鎖在森森身上,越看這個孩子越覺得礙眼。
他長着自己心上人的容貌,和以默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怎麼偏偏就是阮詩詩這個賤人的兒子。
擦肩而過的瞬間,她眼底泛起一道寒光,伸出手直接將森森推到旁邊的雪地裏。
阮詩詩猛然回神,急忙扶起森森,隨後神色不悅擡眸,在看到眼前的人是餘飛鸞後,她眼底冷意更濃。
“餘小姐好久不見。”她聲音凜冽,目光掃過澤澤,然後再次看向餘飛鸞,“看來您的任務很繁重,那我就不多打擾了。”
提及任務,餘飛鸞眼底的恨意更濃,咬牙切齒迴應道:“我現在的生活就是你一手造成的,你何必在這裏惺惺作態。”
如果不是這個賤人在旁邊煽風點火,以默怎麼捨得出手對付她。
她離開組織的時候兩手空空,甚至還有不少仇家盯着她,她舉步維艱活到現在,只能去給別人當洗衣做飯的保姆。
這些都是拜阮詩詩這個賤人所賜!
阮詩詩不理解她的話,也不想理解她的話,權當她在執行什麼隱蔽的任務,也不願意與她多做糾纏,拉着森森和莎莎準備離開。
“站住!”餘飛鸞低喝一聲,兩步追到她身邊,惡狠狠說道:“你跟以默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要是真的識相就早點放棄,免得以後難堪。”
“餘小姐管的這麼寬,家裏是住在海邊嗎?”阮詩詩冷眼掃過她,忍不住嗤笑出聲。
“不論合適與否,我現在是以默的太太,喻氏集團的少夫人,如果你真的有本事,就不會在我這裏叫囂。”
餘飛鸞臉色越發難看,後槽牙緊緊咬在一起,眼睜睜看着她拉着兩個孩子離開。
如今的她已經失去了在景園時的意氣風發,與阮詩詩對峙的時候就像一個跳樑小醜。
她恨恨質問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淪落到現在這部田地,閃神剎那,眼前突然響起陌生女人破口大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