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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紫萱媽媽說得對啊,森森和莎莎該不會沒有才藝吧?”話音落下,又是一陣不懷好意的嘲笑聲響起。
阮詩詩目光掃過紫萱媽媽,笑意不達眼底,沉聲迴應道:“孩子們喜歡錶演什麼,是他們的自由,如果不願意上臺,我也不會勉強。”
紫萱媽媽聞聲,突然想起自己剛剛冷着臉推紫萱上臺表演的事情,臉色不由的微微一變,皺着眉頭說道:“你都讓孩子在電視上表演節目了,還在這裏裝什麼清高啊。”
原本乖巧坐在一旁的森森突然偏頭,一臉天真的望着她問道:“媽媽爲什麼會支持我和妹妹去演戲呢?”
阮詩詩知道小寶貝這是在替自己解圍,心底不由得生出一股暖意,眼底的目光也柔和下來,“因爲媽媽要尊重你和莎莎的夢想,也尊重你們的決定。”
母慈子孝的溫馨畫面不知不覺間刺痛幾個女人的心口。
她們在家的時候,爲了逼迫孩子學習,成天鬧得雞飛狗跳,然而阮詩詩卻可以輕易說出尊重孩子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不是假裝清高又是什麼。
森森稚嫩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容,肉嘟嘟的小手拉着她的胳膊說道:“媽媽,森森也想上臺表演。”
阮詩詩眉心微微收緊,想到森森是爲了自己才做這樣的決定,立刻出聲拒絕,“不要勉強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
“沒關係的。”他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答應過爸爸要保護媽媽。”
旁邊幾個孩子家長聽到他這樣說,每個人臉上都帶着幸災樂禍的表情,急忙出聲催促道:“你看,這可是孩子願意表演的,你這個當媽媽的總不好拒絕了吧。”
在她們眼中,自己的孩子並不比含着金湯匙出生的森森差,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能表演什麼,無非就是舞蹈樂器之類的表演,這些她們的孩子也都會。
她們急切想在阮詩詩和自己的身上找一個平衡點,來滿足自己的嫉妒心。
森森很快跑到舞臺邊上,踮起腳尖拽了拽老師的衣袖,老師好奇的蹲下身子平視着他的目光,他附在老師身邊低低耳語了幾句。
老師的臉色稍有變化,一臉訝異的看着他,隨後摸着他的小腦袋笑眯眯點了點頭。
很快,幾個年輕老師將小桌子和筆記本電腦擡到舞臺的正中央,其中一個老師拿着麥克風說道:“下面我們有請喻藝森小朋友爲大家帶來——星星們的世界。”
聽到這個彷彿早教故事一樣的節目名稱,有幾個孩子媽媽忍不住嗤笑出聲,隨着禮堂內的燈光逐漸暗淡下來,舞臺上投現出一片浩瀚汪洋的星空。
森森肉嘟嘟的小手在電腦鍵盤上敲了幾下,“星空”開始緩緩轉動,大家彷彿真的置身在太空中一般。
禮堂內鴉雀無聲,他清澈稚嫩的童聲緩緩響起,“我們是爸爸媽媽最寶貝的存在,在爸爸媽媽的眼中,我們是無邊黑暗中的一顆小小星辰,是最璀璨的希望……”
他調整着投影中的內容,用一個孩子特有的方式講述着引人遐想的世界,將所有人的思緒拉進他構思的“宇宙”之中,同時向大家傳遞他最喜歡的天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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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他聲音停止,禮堂中重新亮起刺眼的燈光,大家這才後知後覺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此時此刻,身在景園的喻以默收到杜越發來的消息,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眨眼間轉瞬即逝,再度擡眼的時候眸底只剩冷光,他疾步走到廳堂中落座。
很快,高跟鞋聲音響起,餘飛鸞快步走到他身邊,眼裏帶着藏不住的欣喜,“我沒聽到最近有任務的消息,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喻以默冷眼掃向她,似笑非笑的反問道:“你爲什麼沒有回總部。”
她微微頷首,臉上出現一抹不自然的潮紅,“老樊說最近可能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正好總部那邊也沒什麼任務,我就沒急着離開。”
“恐怕是餘小姐自己不想走吧?”
聲音傳進兩個人的耳朵,隨後纔出現溫以晴的身影,她坐在兩個人對面,挑眉望着餘飛鸞,“餘小姐一直都想鳩佔鵲巢,留在景園再正常不過。”
餘飛鸞臉上的笑容一僵,先是偷偷瞄了喻以默一眼,在確定他沒有多想以後,緊張的情緒才稍稍放鬆一些,冷聲說道:“溫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有的人啊,該是什麼命,就是什麼命,天道好輪迴。”溫以晴說完,偏過頭不再看她。
廳堂之中的氣氛逐漸壓抑,餘飛鸞突然有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突然出現在景園的喻以默,以及溫以晴剛剛的話,似乎給她留下了什麼抓不住的線索。
老樊和蘇煜成很快帶着幾份文件落座,幾個人互相傳遞一記眼神,由蘇煜成攤開一系列文件,推到餘飛鸞面前。
這其中有張總和李總招認的記錄,其中內容詳細記錄了包廂中發生的事情,還有餘飛鸞當晚故意抹去阮詩詩耳麥的模糊監控錄像。
餘飛鸞臉色猛然一變,下意識將這些東西推的遠遠的,“你們拿這些東西給我看是什麼意思?你們懷疑我?”
“不是懷疑。”老樊冷聲開口道:“我們只相信證據。”
所有的東西都在明晃晃的告訴大家,阮詩詩之所以在際遇酒吧的行動中暴露身份,是因爲餘飛鸞故意將她的身份泄露給敵方。
餘飛指尖猛然收緊,臉色慘白盯着桌上的證據,最後目光落在喻以默的身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以默,你幫我向老樊解釋清楚,你是最瞭解我的,我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喻以默將她動作掙開的同時,凜冽目光掃向她,冷聲迴應道:“我們並不熟。”
“以默……”她眼裏閃過一絲絕望,語調猛然提高,“你爲什麼要讓我承擔阮詩詩的過錯,就因爲她需要一個替罪羊嗎?”
“你真的沒做過嗎?”他聞聲忍不住冷笑,一字一頓提醒道:“沒有人可以傷害我的妻子,更何況你無關緊要。”
無關緊要?!
餘飛鸞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臉上滿是苦笑,“我們並肩作戰那麼多年,爲什麼你不肯相信我?”
“一個連隊友都可以出賣的人,不值得信任。”他冷聲迴應完,對着老樊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