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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以晴心裏清楚,宋韻安不會輕易承認惦記哥哥這件事情,所以她乾脆跳過這個話題,直接了當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
宋韻安這才吞吞吐吐道:“我根本沒聯繫到哥哥,我……”
她眼裏出現痛苦的神色,雙手下意識抱住頭,似乎不想再回憶經歷過的事情。
“不要想你經歷的事情,給我講一個故事就好。”溫以晴立刻替她按摩放鬆,語氣輕柔的彷彿飄飄落下的羽毛一般。
她莫名覺得安心,緩緩靠在溫以晴的肩膀上,輕聲說道:“我只是想給哥哥打電話而已,但他沒有接,是家裏的傭人接的,嫂子她……”
周新語那邊也出事了?
阮詩詩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各種事情堆積在一起讓她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也不知道喻以默平時是怎麼應對這麼多複雜的事情的。
“哥哥好像把嫂子關起來了,我聽到嫂子喊着‘放我出去’,聽到驚聲尖叫,我還聽到季姐聯繫家庭醫生的聲音,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宋韻安瘦弱的身子微微顫抖着。
阮詩詩與溫以晴對視了一眼後匆忙起身,顧不上手心中的傷口,拎起手包說道:“溫醫生,安安就交給你了,我必須去一趟宋家。”
周新語是爲了她和安安才落到宋夜安手裏的,現如今周新語出事,她不能坐視不理。
溫以晴堅定點了點頭,“家裏的事情都由我來處理,有什麼事情我會及時與你聯繫。”
有溫以晴在這裏掌控局勢,她安心許多,叫上老樊配給自己的司機,驅車直奔宋家。
路上,她心底稍有遲疑,語氣猶豫詢問司機,“你和老樊私下應該有聯繫吧,喻先生那邊是什麼情況?”
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聯繫喻以默了,一方面是因爲要忙公司簽訂合約的事情,另一方面是因爲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讓喻以默分心。
司機沉默片刻,畢恭畢敬的態度中帶着一些爲難,“對不起,阮小姐,計劃內的事情是景園的機密,您沒有權利知曉計劃任何一個人的情況和動向。”
阮詩詩忍不住皺眉,“你說,如果我問老樊,老樊會不會告訴我真實情況?”
“不會!”司機毫不猶豫,迴應的斬釘截鐵。
阮詩詩稍有些失望,總覺得心裏堵着一股無法發泄的情緒,直到車子停在宋家大宅門口,這種感覺依舊沒有消散。
季姐見到她站在門口,臉上溫和神色猛然冷下來,語氣嚴肅迴應道:“阮小姐,我們先生去公司了,您如果有事就晚些再來。”
“我不是來找宋夜安的,我找周新語。”她聲音漠然。
季姐依舊沒有開門的意思,目光示意旁邊的保安加強戒備,隨後才厲聲說道:“您到宋家找周小姐,不覺得是一個無稽之談嗎?”
阮詩詩眸子裏猛然劃過一抹寒光,邁步上前緊鎖季姐的雙眸,冷聲質問道:“誰給你的權利在我面前大放厥詞,宋夜安嗎?”
“不敢。”季姐不敢跟她硬碰硬,下意識別過頭。
阮詩詩這才繼續開口道:“周新語是你們宋家的少夫人,我到宋家來找人又有何不妥?”
季姐正準備出言反駁,兩個人身後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詩詩,你怎麼過來了?”
季姐臉色猛然一變,立刻擋在兩個人中間。
周新語臉上依舊掛着淡雅的笑容,眼中卻滿是警告的意味,緩緩對着季姐搖了搖頭,“把阮小姐請到庭院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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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少爺吩咐過……”季姐臉上滿是爲難的神色,焦急開口道:“您先回到房間休息,少爺傍晚回來會親自接待阮小姐的。”
周新語目光掃過花園中裝飾的小涼亭,隨後又指了指旁邊的保安,“你們也跟着一起過來,負責保護我和阮小姐的安全,季姐也過來吧,不用準備茶水糕點了。”
她知道季姐是擔心她故技重施,再玩一次“大變活人”的戲碼,所以纔會防備忌憚阮詩詩。
所以她特意將會面的地點安排在沒有死角的庭院裏,又主動要求大家在一旁看守,就是爲了讓季姐安心。
季姐遲疑了一下,隨後畢恭畢敬對着阮詩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個人緩步走到涼亭中落座,她細細打量着周新語,心裏提着的一口濁氣逐漸消散。
周新語較之前相比明顯消瘦了很多,但好在精神狀態不錯,雙頰也粉嫩透亮,不像是受了什麼委屈。
“你在宋家過的怎麼樣,宋夜安有沒有爲難你?”她擔心問道。
周新語急忙搖頭,“你放心,夜安和宋家上下對我都很好,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暫時也不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
阮詩詩和喻以默六年前也經歷過一模一樣的場景,那個時候她也像金絲雀一樣被圈養在房間裏。
後來她漸漸忘了這件事情,也從沒有好奇過喻以默爲什麼要這樣做,看來想要知道宋夜安葫蘆裏面賣的是什麼藥,只能等喻以默回來才能問清楚了。
“你真的打算一直留在宋家過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
周新語聞聲輕笑,“夜安只有昨天晚上突然回來過,平時我很難見到他一面,所以活的還算自在,對了,你今天怎麼會突然過來探望我?”
阮詩詩忍不住輕嘆一口氣,“安安昨天打電話到宋家,聽到你和宋夜安發生爭吵,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由於心理壓力過大,突然發病了。”
“爭吵?”周新語眼底的疑惑更濃,沉聲迴應道:“我和夜安並沒有發生爭吵啊。”
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同時乍現出一道冷光。
這個宋家似乎有她們不知道的祕密!
“安安說聽到尖叫和呼叫醫生……”阮詩詩冷聲開口。
周新語急忙招手將季姐叫過來,“昨晚小姐打電話到宅電,是你接聽的電話嗎?”
季姐臉上出現迷茫的神色,似乎不像是騙人的,“昨晚的確有人打電話過來,但並不是我的接聽的,我忙着替您和先生叫醫生,所以隨手吩咐了一個女傭去接。”
“那麻煩您把接電話的人帶到這裏。”阮詩詩語氣立刻冷下來,隨後擔憂望着周新語問道:“你和宋夜安昨晚叫了醫生?”
周新語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