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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以默並沒有隱瞞她,沉聲迴應道:“是。”
聞聲,阮詩詩眼底逐漸浮現出怒意。
她猛然抓住他的衣袖,厲聲質問道:“既然你早就知道,就應該想其他辦法解決,而不是傷害我的孩子,你知道他們的身份曝光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詩詩,你冷靜一點。”喻以默反握緊她的肩膀,“森森和莎莎也是我的孩子。”
如果他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一定不會走這一步險棋,更不會利用自己的孩子解決公關危機。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
她不斷掙扎着,一拳接着一拳錘在他的肩膀上,眼眶裏不知不覺間已經盈滿淚水,“你在外面有多少仇家,有多少人會對孩子下手,你有沒有考慮過!”
“詩詩,今天的輿論關乎孩子們今後的人生,我只能這樣做。”喻以默沉聲勸說道。
阮詩詩胡亂抹了一把淚水,臉上苦笑漸濃。
她怎麼可能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可孩子們的身份一旦曝光,自然就會多一分危險。
她身爲一個母親,沒辦法保護好自己的孩子,這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
兩個人說話之間,杜越已經帶着人回來,幾個保鏢手中鉗制着一個不斷掙扎的男人,正是剛剛在發佈會上鬧事的記者。
“這是……”她眉頭深深鎖在一起,彷彿想到什麼一般。
她一向將孩子們保護的很好,怎麼可能輕易就被一個記者給挖出來,而且時機居然這麼巧,就在新聞發佈會的時候曝光出來。
想到這裏,她指着記者冷聲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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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姐心理陰暗就算了,但不要把每個人都想的那麼陰暗,我是一個記者,我有權利讓公衆知道真相,你要是光明磊落,就不怕別人挖你的花邊新聞。”
記者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聲音裏滿是嘲諷,甚至挑釁的掃了她一眼。
此時此刻,她已經冷靜下來,越發覺得這個記者的行爲舉止十分可疑。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他現在處於下風,內心一定十分懼怕,但眼前這個人在這種情況下依舊淡定挑釁她,說明他身後一定有更大的金主。
想到這裏,她快速拽下他胸前的工作證丟給杜越,“打電話給新聞社,證實一下他的工作單位。”
杜越拿走工作證,記者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常,大聲威脅道:“阮詩詩,明天我就會發布文章,讓大家看看你這副蛇蠍嘴臉。”
“恐怕你沒有機會了。”她接過杜越遞上來的工作證,聲音凜冽迴應道。
手中的工作證是一張特製的硬塑卡片,外賣呢包裹着軟質皮套,從遠處看根本沒有漏洞。
但現在皮套已經和卡片分離,男記者的白底一寸照片被撕下來,卡片上打印着一箇中年女員工的照片。
“夫人,我打電話問過新聞社,這位女員工請了一個月的產假,這個男人也不是新聞社的記者。”
阮詩詩擡眼望向男人,“現在你可以供出幕後主使了吧?”
男人的身份被戳穿,突然變得異常暴躁,身子掙扎着探向她,大聲吼道:“我就是要讓大家知道你是一個婊子!我看你不順眼很久了,有本事你送我進局子啊!”
阮詩詩聞聲,眼底冷光猛然一沉,擡手將工作證狠狠摔在男人的臉上。
工作證的側邊正刮在他的額頭上,一行猩紅血跡順着他的額角緩緩滑落。
她步步逼近男人,修長手指死死扼住他的下巴,臉上出現從未有過的狠厲,“這兩個孩子是我的底線,你以爲我會放過你嗎?”
男人見她這副模樣,猖狂神色逐漸僵硬在臉上,這一刻他突然有些後悔招惹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女人。
“杜越,這個人交給你,必須給我查出來!”她聲音異常凜冽。
新聞發佈會結束,車子一路駛進喻家別院,她遲遲不肯下車,小手止不住顫抖,臉色慘白靠在車座上。
喻以默偏頭看向她,淺聲調侃道:“剛纔不是很厲害嗎?現在知道後怕了?”
她勉強擡起沉重的眼皮,沉沉嘆了一口氣,“說不怕是假的,孩子們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留下心理陰影的,莎莎心思單純還好勸一些,森森那邊……”
“喻氏未來的接班人,不應該拘泥這些細節。”喻以默低聲迴應。
話音不等落下,莎莎已經拍響車門,“媽媽,剛剛有一個阿姨送來一個好漂亮的相框,你快過來看啊。”
阮詩詩這才調整好情緒,隨着喻以默一同下車,將莎莎抱在懷裏走進客廳。
客廳的牆邊靠着一個半人高的相框,裏面裝裱着前幾天他們在青山公園中拍攝的結婚照。
照片中阮詩詩笑容明媚,不知道是因爲腮紅打的略重,還是因爲情緒渲染,她的臉頰上帶着嬌俏的粉紅色,雙眸含情望着喻以默。
照片中兩個人距離很近,喻以默的手正環在她的腰間,目光中不難看出淡淡的溫柔。
他棱角分明的側顏上看不出笑意,卻更能凸顯他冷傲漠然的氣質,與嬌俏可人的新娘形成強烈對比,怎麼看都是一對難尋的金童玉女。
容姨笑眯眯打量着照片解釋道:“剛剛有一位盛典婚紗攝影的工作人員過來說,少爺和小姐的這組照片給店裏增加了不少收益,所以特意送來一張樣片表示感謝。”
莎莎軟乎乎的小手不斷撫摸着照片,奶聲奶氣的問道:“爲什麼媽媽平時不穿這麼好看的衣服呢?”
“笨蛋,這個叫做婚紗,只有結婚的時候可以穿,平時傳出去會被人笑話的。”森森對着她翻了一個白眼。
莎莎不滿的叉起腰,撅着嘴巴反駁道:“我當然知道這是婚紗啊,我只是沒見過媽媽穿這麼好看的裙子,所以有些遺憾而已。”
稚嫩的聲音傳進喻以默的耳朵裏,他俯身蹲在莎莎身邊,輕聲問道:“安安小姨結婚的時候,媽媽沒有穿過這麼好看的婚紗嗎?”
莎莎嘟着嘴巴搖了搖頭,一臉的失望。
“安安小姨結婚的時候,我和妹妹被放在少年宮託管,媽媽不讓我們去參加婚禮,說那邊人多不安全。”
隨着森森的聲音,阮詩詩心虛別開頭,不敢直視喻以默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