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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詩詩並沒有醒,還是在做噩夢,她伸出手試圖抓住什麼,整個人慌亂的掙扎。
森森嚇得一動不敢動,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喻以默伸出手,一把握住了阮詩詩來回揮動的手,壓低聲音安撫,“沒事的,他們都在,我會保護他們的,沒事的……”
他輕緩的聲音彷彿帶着能夠讓人平靜的魔法,來回重複幾遍之後,牀上的阮詩詩竟真的慢慢安靜下來,原本用力揮動的手也慢慢放了下來……
喻以默立刻伸出手,拿起旁邊的溼紙巾,輕輕擦去阮詩詩額頭細密的汗珠,隨後順手替她掖了掖被角。
動作自然的做完這一切,他突然感覺到旁邊有道目光,一轉頭就看到森森正雙眼放光的望着他。
小傢伙坐在他的腿上,此時此刻乖巧的像個洋娃娃,一動不動盯着他,彷彿對他充滿了好奇。
喻以默微微挑眉,脣角勾起問道,“這個“座位”還挺舒服的吧?”
森森一聽,頓時臉頰一紅,撲騰着兩隻小腿要從他身上下來,喻以默笑笑,直接將他抱了起來,起身朝外走去。
森森和莎莎又是一驚,傻傻的看着他走出房間,這時,莎莎忍不住追上去問道,“帥叔叔,你的腿不是不能走路了嗎?”
喻以默將森森放下來,同時衝她眨了眨眼,“只要一點小魔法,就可以走了。”
“哇!”
頓時,莎莎眼底充滿了豔羨和驚喜,“什麼魔法?能不能教教我?”
喻以默衝她笑,“下次吧。”
說着,他直起身叮囑他們,“你們兩個就在客廳裏玩,不要亂跑,我要守着你們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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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阮詩詩高燒未退,噩夢連連,身邊離不了人。
森森本來想要拒絕,可是似乎想到了剛纔阮詩詩做噩夢的場景,他鼓了鼓腮幫子,轉而用一種半威脅半叮囑的語氣說道,“媽媽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能欺負她!”
說着,他還象徵性的揮了揮小拳頭。
喻以默被他逗笑了,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再回到臥室裏時,喻以默在牀邊坐下,嘴角的笑意慢慢消減。
他總是對森森莎莎這兩個小傢伙產生莫名的親近感,可每次想到他們是阮詩詩和宋夜安的結晶時,他心裏就刺刺的。
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完全相信,如今,就等檢測結果出來了。
近日颱風來襲,江州城陰了好幾天,自從那日下了場大雨之後,就沒再晴過。
下午,天氣沉悶,呼隆隆的雷聲傳來,阮詩詩一個翻身,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了一個俊朗的輪廓,眨了眨眼,這才發覺喻以默的臉正和她面對面,男人趴在牀上,睡得正熟。
她一驚,立刻清醒許多,騰的坐了起來。
下一秒,身體感到一陣冰涼襲來,她打了個哆嗦,下意識低頭,看到自己的身子時,不由自主的尖叫出聲!
她慌亂的抓起被子擋在胸前,看着被驚醒的喻以默,上下脣打顫,“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喻以默睜開眼睛,看着她這副炸毛的樣子,扯了扯脣角,緩緩說道,“物理降溫。”
阮詩詩一頭霧水,“啊?”
就在這時,喻以默突然朝她伸出手來,眼看着他的手就要碰到她的額頭,她下意識一激靈,立刻揮開了他的手,“喻以默你別碰我!啊我寧死不從!”
喻以默哭笑不得,看她這樣,又忍不住想要逗她,他動了動脣,說道,“由不得你。”
說着,他二話不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朝她的額頭伸了過去,試探她的體溫。
阮詩詩卻慌了,還以爲他要幹什麼,想用力推開他,可畢竟力氣有限,她只好全身使力朝他壓了過去。
喻以默剛纔睡得雙腿發麻,如今一個沒站穩,坐在椅子上直接被她撲的朝後躺了過去,眼看着阮詩詩要摔下,他有力的臂膀牢牢地將她圈入懷中,後背“砰”的着地。
“咚!”的一聲響,阮詩詩身子一震,卻沒感覺到疼,一擡頭,這才發覺喻以默牢牢地將她投在懷裏,他的身體完全充當肉墊墊在底下。
頓時,她有些愧疚,“你……”
不等她把話說完,喻以默就已經皺起了眉頭,一副風雨欲來的表情。
此時此刻,阮詩詩赤赤的趴在他胸膛上,還一臉無辜的看着他,又純又欲,勾得他渾身發熱。
突然,他一個翻轉,直接將她壓在了地毯上,他黑黢黢的眸子牢牢地鎖定她,喉結忍不住上下滑動,喉嚨發緊,啞啞的說道,“阮詩詩,我本來沒想的。”
“啊?”
下一秒,阮詩詩的手就被按在了柔軟的地毯上,被他緊緊壓住,緊接着,他滾燙的身軀壓下來,強勢的吻住了她。
瞬間,阮詩詩大腦一片空白。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卻又水到渠成,淋漓盡致,他頗有耐心的用前戲勾的她喪失理智,又不緊不慢的掐着她的腰換了好幾個方式,送她上雲端,入夢境。
暢快淋漓。
直到天色完全沉下來,小蒙過來敲門,說飯已經準備好了時,在牀上挺屍的兩個人這纔有了點動靜。
阮詩詩頓時恢復理智,快速的起牀,穿戴整齊,紅着臉往外走。
臨出門前,喻以默追上去,一把拉住她。
阮詩詩驚愕的扭頭,這才猛然間發現他已經下地走路了。
“你的腿……”
剛纔歡好時,她沒了理智,完全沒注意到他的雙腿,這才發現……
喻以默淡淡的說,“好了。”
說着,他繞到她面前,盯着她問道,“阮詩詩,你不會又想要逃吧?”
彷彿被一下子戳穿了心事,阮詩詩咬了咬脣,未言語。
“覺得尷尬?”喻以默皺眉,“大可不必,你我都離婚了,乾柴烈火很正常……”
“別說了!”阮詩詩臉頰燙的像是被打了巴掌,她倒抽涼氣說道,“我會盡快帶着孩子離開的,不再麻煩你。”
聞言,喻以默的眉狠狠收緊,盯着她沉沉道,“離開這兒你要去哪?回西橋園?還是米國?”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無情離開,這次他堅決不允許。
阮詩詩張了張嘴,無話可說。說實話,現在她壓根就沒有地方可去。一堆行李已經打包好了,還要隨身攜帶兩個孩子,實在不方便。
可骨子裏的倔強讓她不願低頭,她沒看他,“我會想辦法的。”
突然,喻以默異常嚴肅的說道,“阮詩詩,我勸你就留在這兒,在我的視線之內,不要逞強!”
阮詩詩有些惱他的霸道,“憑什麼?”
喻以默盯着她,沉默,幾秒後纔開口,“因爲洛九爺又在江州冒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