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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氏集團的總裁辦。
喻以默坐在辦公桌前,看着手下呈上來的報表,眉頭擰起。
過了良久,他依舊沒什麼吩咐,手下忍不住喚了一聲,“喻總……”
他回過神來,視線在文件上短暫的停留之後,便揮了揮手道,“先下去吧,有什麼事我讓祕書再通知你。”
手下應聲,隨後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辦公室剛安靜沒多久,很快,門又被人推開,小蒙走進來,向喻以默彙報,“喻總,詩詩姐帶着那個小男孩出院了。”
喻以默沒擡眼,語氣淡淡的說道,“我知道。”
阮詩詩發給她的那條短信,他看到了,只是不想回復而已。
小蒙頓了頓,接着說道,“蘇哥跟我說,這件事是他故意的,他還讓我給你傳話,說是從今以後你再去找詩詩姐就有理由了。”
喻以默冷哼,自說自話,“這算什麼理由?”
他收斂了眸底的冷意,放在桌面上的手輕輕地扣了扣,隨即擡眼看向小蒙,“喻顧北今天還是沒來?”
小蒙搖頭,“沒有。”
自從他重回喻氏集團之後,喻顧北就不露面了,不知道的人以爲他這是怕了在裝縮頭烏龜,可是隻有喻以默心中清楚,他這就是故意的,故意把同他的對立放在明面上,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他們各自的立場。
更何況,如今的喻氏集團如同一團散沙,抓都抓不起來,各種賬目都存在着明顯的漏洞,喻顧北還沒有蠢到就這樣將自己送上門來。
小蒙又說道,“不過,最近他有點動靜了。”
聞言,喻以默總算有了點反應,擡眼朝他看去,並未說話。
小蒙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派去追蹤的手下彙報他最近的行蹤,說是他這幾天和喬家千金走的很近,那個喬家千金是前不久剛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她的父親是喬志謙。”
說着,小蒙拿出一份資料,遞了過來。
聽到喬志謙這個名字時,喻以默的眼皮不自覺的動了動,他垂眸,目光掃過喬家千金的那份資料,眉眼微動。
喬知錦,二十四歲,法國知名藝術學院畢業,證件照上她笑得燦爛,面容姣好。
喻以默微微挑了挑眉,心裏大概已經猜到了喻顧北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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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女子,從國外學成歸來,家庭有背景,長相,學歷樣樣不落,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找一個門當戶對的接觸對象,談場戀愛,結婚生子,權勢相當,強強聯手。
喬知錦是喬志謙的女兒,喻顧北接觸她一點都不奇怪,要知道,喬志謙是什麼人物,在江州城機關單位擔任一個舉足輕重的位置,雖不是一把手,但手裏握着的權勢也足夠了。
喻以默面不改色的開口問道,“他們都去了哪裏,幹了什麼?”
小蒙一五一十的彙報,“遊輪賞月,郊外騎馬,還有在古堡莊園裏開party,都是些有錢人玩的,大概就是這些,總之那個喬小姐好像挺開心的。”
頓了頓,他又接着補充道,“對了,還有就是喻氏傳媒贊助的一場養成類女團真人秀節目,喬小姐好像參加了,原本名額都確定了的,後來又空降的,這個是內部消息,我從一個娛記朋友那聽說的。”
喻以默冷哼,眸底透着冷意,嘲諷的意味明顯。
看來,喻顧北還是有點手腕的,恐怕早在和喬小姐接觸之前,他就已經摸清楚了她的性格喜好。
對於這樣身份的千金,只要他肯用心,肯砸錢,握在手裏只是早晚的事。
“喻總,你說他怎麼會突然把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了?對於公司的事情不管不問,除了他拿到的那一部分陳德生的股東之外,似乎對喻氏沒什麼進一步動作了。”
“沒這麼簡單。”喻以默不動聲色的說道,“想想喬志謙是誰,他接觸喬知錦絕對不是單純爲了女人,更何況,他身邊已經有一個陸小曼了。”
聽到喻以默這麼說,小蒙但是茅塞頓開,他驚訝的瞪大眼睛,“莫非他是想要……聯姻?藉助喬志謙的權勢……”
喻以默沉默着沒有說話。
具體喻顧北是什麼目的,再等一等,恐怕就更清楚明瞭了。
天色慢慢地沉了下來。
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駛入小區,最終停留在一個三層高的白色洋樓門前,北歐風的設計,半拱形的露天陽臺。
喻顧北從車上下來,下意識擡眼看向三樓,最中間的那個房間,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像是壓根就沒有人住一般。
他擰了擰眉,邁開長腿走進屋子,單手將上身西裝釦子解開,脫了下來。
家中的阿姨立刻迎了上來,接下西服掛好,隨後又關切的詢問,“先生,喫飯了嗎?”
“喫過了,煮點醒酒湯,送上來。”
他說着,邁步就要向前走,突然想到了什麼,便止住步子,回頭問阿姨,“她今天喫飯了嗎?”
阿姨頓時皺起眉頭,“沒喫多少,吃了就吐,我們下手灌都不行。”
聽到這話,喻顧北的臉色又難看了一些,“那就再送一份粥上來。”
說着,他大跨步上樓,直接來到三樓,打開了那扇門。
門推開,陰暗潮溼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皺了皺眉,邁步朝着裏面走,屋子裏的燈光昏暗,牀上坐着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她用兩隻胳膊摟着彎起來的腿,長長的頭髮遮擋住了臉。
喻顧北走到牀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身子懶懶地靠在靠背上,盯着她看了半天,卻沒說話。
兩個人良久的沉默着,終於,喻顧北的腿換了個姿勢,他開口說道,“我說過,不要企圖在我眼皮子底下尋死覓活的,我不會讓你如意,少折騰,別白費力氣。”
坐在牀上的女人身子輕輕動了動,腳上有什麼東西呼啦啦亂響,她微微擡起頭,長髮動了動,被遮擋了的腳面露出來,原來,綁在她腿上的是腳鏈。
女人擡起頭,露出頭髮下面那張蒼白卻清秀的面容,她的臉上幾乎沒什麼血色,目光空洞,皮膚呈現的是近乎病態的蒼白,骨瘦如柴,乍看過去,有些嚇人。
陸小曼氣若游絲的說道,“喻顧北,這樣圈養着我,有意思嗎?”
喻顧北面不改色的說道,“不是圈養,我說過,什麼時候想明白了,我再讓人把腳鏈給你解開。”
陸小曼冷笑,“我不是你的寵物,也不會繼續在你身邊了,提前打消這個念頭吧。”
“陸小曼,你沒得選擇。”
喻顧北冰冷的聲音剛落下,門口就傳來扣門聲,緊接着,阿姨端着托盤走了進來,“醒酒湯和粥都準備好了。”
阿姨說着,把醒酒湯端到沙發旁邊的小桌上,隨後又問道,“先生,這份粥……”
喻以默掃了一眼那份粥,冷冷說道,“給她端過去,如果她不願意喝,當着我的面給她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