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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青山眉頭豎起,老眼閃過了一絲精光,“有家庭醫生,去醫院做什麼?你身上傷還沒好,回去給我好好躺着!”
一句話,讓喻以默猛地止住動作,他擡頭,黑眸輕閃,閃過一絲嘲弄,“原來您還知道傷還沒好,那您爲什麼將她趕走?”
喻青山面色一青,眸光嚴厲了幾分,“你這是什麼意思?埋怨我?”
何淑萍見狀,連忙走上前來勸慰,“青山,你別動氣,以默肯定不是這個意思。”
說着,她又看向喻以默,輕聲勸解,“以默,你也別生氣,那個阮祕書,是她自己要走的,跟你爸沒關係。”
“是嗎?”喻以默犀利的眉眼染上了一層冰霜,“難道不是你們跟她說了什麼,她纔要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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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青山面色鐵青,氣的直顫抖,“我看你是爲了一個女人迷昏了頭!給我回去!”
喻以默沉默,穿好鞋,徑直站起身來,邁步朝外走去。
喻青山揚聲道,“喻以默,你今天要是敢走!就別認我這個爹了!”
聞聲,喻以默步子一頓,轉過身來,目光沉冷,深不見底,“父親,做錯了事,受了懲罰我沒有怨言,可您就不能對一個女人寬鬆些嗎?”
丟下這句話,他直接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喻青山站在原地,氣的說不上話來。
一旁的何淑萍連忙擡手撫上他的後背,幫他順氣,眼底卻閃過了喜悅的光芒。
鬥吧鬥吧,他們父子倆斗的越兇越好!
心裏雖這樣想,可她表面上還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青山,你別動氣,以默就是一時昏了頭,等他冷靜冷靜,肯定就想明白了……”
“哼!”喻青山掃了一眼發動的車子,氣的甩袖轉身,“真是養了一隻白眼狼!現在公司裏一團糟,他竟然把心思都放在了女人身上!真讓我失望!”
何淑萍將他拉到客廳,安撫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好了好了,男人嘛,都會經歷這個階段的,倒是你,可不能把身子氣壞了啊!”
她勸了半天,纔將喻青山的火氣降下來了些。
沒一會兒,她輕聲建議道,“青山,現在公司已經亂成了一團糟,以默現在這個狀態,只怕是力不從心,他又受了傷,你看要不要你重新出山,去震震場面?”
“重新出山?”喻青山皺眉,“那我這張老臉豈不是要丟光了?”
當初他對喻以默寄予厚望,沒想到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這時候重新出山,那豈不是證明他的兒子沒這個能力?到時候在公司的各個股東和高層面前,打的可是他這張老臉!
何淑芬故作憂心忡忡的說道,“那怎麼辦?公司現在的狀況不能沒有人主持大局啊!”
喻青山聞言皺眉,心裏也有些拿不準了。
如今公司的狀況確實不樂觀,而喻以默又是這樣的狀態,他實在放心不下。
見喻青山半天沒說話,何淑芬湊上去開口道,“其實,我有一個想法,也不知道妥不妥當。”
“什麼想法?”
何淑芬輕聲道,“我覺得可以讓顧北先去震震場面,給他安排一個副總什麼的頭銜,好歹他也是你喻青山的兒子,到時候股東和高層們心裏都有數了,相比之下,他也算理智,可以輔佐以默度過這次的難關。”
喻青山皺了皺眉,緊抿着脣,半天都沒說話。
何淑芬見狀,笑了笑,“這也只是一個提議,要是你覺得不妥,也沒關係,畢竟公司的事也不是小事,我也是沒辦法了才這麼想的,而且這幾年顧北也一直在努力……”
“我考慮一下。”
何淑芬頓時心頭一喜,“好的,我都聽你的安排。”
喻青山點點頭,沒再說話。
她勾了勾脣,順勢換了話題。
只要喻青山肯考慮,那就說明還是有希望的!
這種事情,她向來不會心急,來日方長,慢慢給她的兒子鋪路。
離開喻家,喻以默在車上,一連給阮詩詩撥了好幾個電話,依舊沒有人接聽。
他心頭隱隱有些不安,再加上背後的傷口,耐心也到了臨界點。
將車子停到路邊,他拿出手機,直接撥給羅豫,“羅豫,查一查阮詩詩的行蹤,主要集中在醫院,看她有沒有入院記錄。”
那頭羅豫乾脆利落的回答,“好的,給我十分鐘。”
阮詩詩身上還帶着傷,傷口還沒有癒合,她應該還沒有傻到不去醫院,直接回家。
十幾分鍾後,羅豫的電話打過來,“找到了,在中心醫院,今天中午剛住的院。”
喻以默眉頭收緊,冷冷道,“住院信息發給我。”
通完電話,他發動車子,快速趕往中心醫院。
到了住院部,他找到病房,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女人的聲音,“護士,我這樣的傷,能不能回家養?”
“醫生建議你最好住院,否則萬一處理不當,傷口可能會化膿,而且還會留疤……”
護士的聲音落下之後,阮詩詩就沒再說什麼,停頓了片刻後,她接着道,“那我想要轉到普通病房,那樣費用還能低一些。”
護士猶豫的說道,“可是你身上的傷要脫了衣服上藥,轉到普通病房,病房裏有好幾個患者,你一個女孩子,可能不太方便。”
阮詩詩深吸氣,一想到住在這兒一天就要好幾百塊,她咬了咬牙道,“沒事,麻煩你幫我轉到普通病房……”
“不行!”
一道低沉的男聲突然傳來,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阮詩詩驚訝,一扭頭就看到快步走進來,面色陰沉的喻以默。
他不是應該在喻家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護士也有些詫異,連忙拿東西遮住了阮詩詩正在上藥的後背,“這位先生,請你出去……”
喻以默皺眉,雙眸深邃,“我是家屬,爲什麼要出去?”
待護士看清男人的面容,頓時愣了愣。
她還是第一次在醫院見到這麼帥的男人,氣質矜貴,面容完美,語氣強勢,妥妥的霸道總裁!
護士臉頰一燙,轉頭看向阮詩詩,“阮…阮小姐,這位真的是你的家屬嗎?”
阮詩詩漲紅了臉,還來不及開口,喻以默就已經接過話了,“我是,請繼續給她上藥吧。”
護士笑着點了點頭,繼續上藥。
一時間,阮詩詩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只好轉頭看向喻以默,皺眉問道,“你怎麼來了?”
他身上的傷比她還嚴重得多,他怎麼就下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