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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阮詩詩不願說,宋夜安也沒多問,他喝了點水,腦袋有些沉,本想着休息一會兒,誰知道一躺下閉上眼就睡着了。
阮詩詩就守在旁邊,看着牀上男人溫和的睡顏,暗中鬆了口氣。
今天的事情本來就夠多了,這樣一折騰,她更是分身乏術。
而且她這次混進金玉良緣,是爲了找喻以默問清楚企劃書的事,可這樣一來,一切就都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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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正心心念唸的這個男人,在另一邊,已經知道了一切。
喻以默在監控室裏,看着屏幕上變動的畫面,眉頭緊的就能夾起一隻蒼蠅。
金玉良緣出了事,連救護車都來了,這消息沒多久就傳遍了各個包廂,原本他倒是沒在意,直到杜越過來給他彙報情況,他才知道這件事情的主角竟然是她和宋夜安!
聽到這兩個名字,他心頭猛地生出幾分異樣的情緒,立刻前往瞭解事情的始末,可金玉良緣的工作人員也說不清楚,到最後,他只能跑來監控室親自看監控。
監控將六樓西邊洗手間門口的畫面拍的很清楚,從阮詩詩躲進去,到最後宋夜安被人掄着酒瓶攻擊,這段視頻,他前前後後看了好幾遍。
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也大概清楚了。
咬了咬牙,他擰眉,擡起指節分明的大手點了點屏幕上的男人,冷聲道,“這幾個人,務必要抓到!”
今天發生的事情,和他們脫不了關係!
這樣堂而皇之的要對阮詩詩下手,還打傷了人,最後再讓他們逃了,真當金玉良緣是他們自己的地盤了嗎?
杜越聞言,立刻應聲,“是,喻總。”
喻以默盯着屏幕,畫面一閃,切換到大門口的監控,監控中,阮詩詩扶着宋夜安,雙眼含淚,閃着淚光,看着好不可憐。
喻以默心頭一沉,腦海裏猛地想到了一個畫面,之前他在地下車庫出車禍時,阮詩詩也是這樣,沒想到,換成別的男人,她也同樣緊張。
這種緊張,擔心,着急,原來並不只是對於他。
瞬間,一陣火氣升上心頭,喻以默皺眉,拳頭微微收緊。
從監控室出來,他看向身旁的杜越,冷聲問道,“她今天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
杜越怔了一瞬,點頭道,“她問我你的行蹤,我就報了這裏,原本以爲她不會過來,沒想到她真的混進來了。”
喻以默微微眯了眯眼。
剛纔監控畫面中阮詩詩的衣服,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那分明就是金玉良緣的侍者工作服,沒想到,她膽子倒是挺大,竟然還敢以這樣的方式混進來。
一閉上眼,女人扶着宋夜安淚眼婆娑的畫面就浮現在眼前,喻以默皺了皺眉,終是壓下心頭的那幾分猶豫,吩咐道,“派人找到動手的那幾個男人,現在回別墅。”
杜越頓了頓問道,“那去不去醫院看看阮祕書?”
男人泛着幾分冰冷的聲音傳來,“不去。”
她陪着別的男人去了醫院,他又何必去當電燈泡?
自尋不快,向來不是他做事的風格。
翌日,陽光透過病房的牀頭照了進來,柔光的光束照到阮詩詩的臉上,正好給她的小臉打了光。
她趴在牀沿,身上披着一件外套,露出光潔的小小側臉,睡的安詳。
宋夜安一覺醒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頓時,心口軟了幾分。
他看着女人的側臉,只覺得想一直看下去,怎麼都看不夠。
睡夢中的女人像是感覺到了他直白的目光,動了動身子,慢慢地睜開了眼。
看到宋夜安時,她猛地清醒了幾分,連忙直起身子,“你…醒了?”
宋夜安脣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底帶着幾分寵溺,“嗯,剛醒。”
被他這樣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阮詩詩連忙揉了揉眼睛,“我去叫醫生來看看你的情況。”
經過了一晚上,如果宋夜安沒什麼事的話,就可以回家養傷了。
叫醫生過來,做了簡單的檢查之後,囑咐道,“所有指標都正常,可以回家休養了,記得三天後回來複查,五天後過來拆線。”
聽到醫生這麼說,阮詩詩這才暗中鬆了口氣,待醫生離開,她連忙道,“夜安,我送你回去吧,或者給安安打個電話……”
“沒事,我讓手下過來接我。”
他剛說完,阮詩詩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是劉助理打過來的,阮詩詩沒敢猶豫,直接接了電話。
“阮祕書,你在哪呢?怎麼還沒來公司?喻總半個小時前到的公司,見你不在,好像挺生氣的。”
聞言,阮詩詩心頭一緊。
她剛醒來,完全把上班這事給忘了!
“我……我這就去。”
說了幾句掛斷電話之後,阮詩詩有些爲難的看向宋夜安,還不等她開口說什麼,宋夜安彷彿洞悉了她的一切想法,“你快去吧,我這邊沒事的。”
說着,他還轉頭示意她看向牀頭桌,“我讓手下臨時去買了一套衣服,你換上,直接去公司,應該還來得及。”
阮詩詩聞言,這才發現旁邊放着一個購物袋,她心頭一暖,感激之情更是無以言表。
宋夜安總是最細心的那個人,將所有的事情都考慮的恰當妥帖。
阮詩詩自知這時候也不是什麼道謝的時候,也不矯情了,和宋夜安告別之後,就去洗手間換了衣服,匆匆趕往公司。
抵達公司之後,她已經遲到了一個小時了。
一到總裁辦,劉助理就快步迎上來,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辦公室的方向,“喻總說讓你過來了就去辦公室找他。”
阮詩詩原本剛放下來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他有說因爲什麼嗎?”
劉助理同情的搖了搖頭,“沒有…你快去吧。”
她深吸氣,咬了咬牙,走上前叩了叩門,聽到裏面的迴應聲這才推門進去。
阮詩詩走進去時,喻以默正在低頭翻閱文件,聽到聲音,他頭也不擡得繼續手上的動作。
阮詩詩走到桌前站定,等待他先開口發話。
可是三分鐘過去了,男人依舊沒有擡頭的意思,彷彿她就是一個空氣人。
又等了一會兒,阮詩詩瞥見他手上的那份文件翻到了最後一頁,她這才咬了咬牙,率先開口道,“喻總。”
喻以默聞聲,眉頭一皺,冷冰冰的眸子看向她,隨手將手上文件合上。
他的視線掠過她身上的衣服,面色微沉,緊抿的脣終於動了動,“阮詩詩,誰給你不來上班的特權的?”
是宋夜安嗎?
爲了照顧一個男人而曠工,她就不怕丟了這份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