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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阮教授聽喻以默這樣說,頓了頓,轉頭看向阮詩詩,眼底閃過幾分複雜的情緒,沉默着沒有說話。
難道,他是真的錯怪詩詩了?
喻以默見狀,繼續輕聲解釋道,“老師,這可能是一些人的惡作劇,給您看到的那些照片應該是假的,據我對詩詩的瞭解,她一向自愛,不會亂來。”
聽喻以默語氣肯定的說了這麼多,阮教授心頭的疑問也慢慢消散了許多,他看向阮詩詩,心頭浮現出幾分愧意,動了動脣,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阮詩詩回過神來,看到父親這樣,頓時也心知肚明瞭,她伸出手輕輕地攙住阮教授的手臂,輕聲道,“爸,既然都已經解釋清楚了,您就別再生氣了,對身體不好。”
阮教授聞言,似是有些羞於面對她,點了點頭,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放輕聲音道,“是爸錯怪你了,詩詩。”
她暗中鬆了口氣,開口道,“沒事的,只要您不生氣就行。”
說完,她不經意擡頭,就看到喻以默正站在對面,深邃的眸子正盯着她看。
心頭閃過了一絲異樣,她連忙別開目光,對着阮教授和劉女士說道,“爸媽,既然誤會解釋清楚了,那我們就趕緊回醫院吧,爸的身體狀況還不穩定……”
聽她這麼一說,劉女士立刻附和贊同,“對對,我們趕緊回去吧……”
事情到了這種程度上,誤會解釋清楚,阮教授自然也不會揪着不放,他看向喻以默,語氣和緩了許多,“以默,今天打擾你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喻以默語氣淡淡的道,“老師,不打擾,這邊不好打車,我讓家裏的司機送你們去醫院。”
說着,他示意容姨去吩咐司機。
沒一會兒,容姨從外面回來,彙報道,“車已經備好了,隨時都可以走。”
喻以默微微頷首,看向阮教授他們,正要說什麼,旁邊的容姨又突然開口,“對了阮小姐,之前我幫你收拾東西時,有些東西落下了,有一本書,還有幾樣小東西,我都裝好了,你看要不要這次帶走?”
阮詩詩頓了一下,輕聲道,“那就一起捎走吧,也不麻煩了。”
容姨笑笑,“就放在樓上臥室的桌子上,我去給你拿。”
“容姨沒事,我自己去就好了。”
阮詩詩衝她笑笑,看到容姨點頭,這才邁步朝樓上走去。
家裏的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走到臥室門口,之前的畫面如同過電影一般一幀一幀的在她腦海中浮過。
原本平和的心情,竟然像是被石子擾亂清淨的湖面,慢慢地泛起了漣漪。
都離婚了,還想那個時候的事情幹嘛?
阮詩詩心底吐槽了一句,甩了甩腦袋,伸手將臥室的門推開,走了進去。
屋內的陳設還和從前一樣,沒什麼變化,只是喻以默獨居,東西都是簡單的,井然有序,雖然整潔但是卻冷冰冰的沒什麼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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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放在桌子上的小袋子,阮詩詩邁步走上前,伸手拿過來,看了兩眼,確實是她遺落的小物件,都被容姨規整的整整齊齊。
取到東西,阮詩詩就打算離開,她一轉身,就看到臥室房門突然被人推開,喻以默高大的身影邁步走進來。
阮詩詩步子一頓,視線同他淡淡的交匯,很快就又移開。
她眼眸低垂,語氣平和,不帶一絲情感,“東西拿到了,我先走了。”
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喻以默突然邁步,朝旁邊一移,正好擋住了她前面的去路,阮詩詩壓根就來不及多躲,額頭猝不及防的撞上男人堅硬的胸膛。
“咚!”的一下,她的額頭彷彿碰上了什麼堅硬的東西,一陣痛意在額間蔓延開來。
她伸出手,下意識揉了揉額頭,後退一步擡頭看向喻以默,皺了皺眉,“你幹什麼?”
看着女人眼底浮現出一層薄薄的怒意,面色不悅,喻以默跟着面色微沉,冷冰冰的開口,“你撞上來的,怪我?”
他的語氣彷彿在說,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他。
阮詩詩咬了咬牙,看着故意和自己作對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嚴肅的問道,“喻以默,你是不是故意和我做對?”
喻以默眉頭輕挑,反問,“有嗎?”
分明是她一天到晚在他面前擺着一張冷冰冰的面孔,彷彿他欠了她的錢一樣。
阮詩詩深吸氣,想到昨天名片的事情,還有父親收到匿名信峯事情,又聯想到宋韻安在電話裏說的那些話……
再看看此時此刻喻以默的態度,真的不得不讓人多想。
她咬了咬牙,鼓起勇氣開口問道,“這次匿名信的事情跟你有關係嗎?”
被她問了這麼一句,喻以默劍眉攏起,一雙清冷的眸子倏地沉了沉。
她竟然懷疑他?懷疑這匿名信封是他做的?
幾秒後,他的喉結上下滑了滑,眸光陰沉,晦暗不明,“你覺得是我做的?”
阮詩詩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收緊,鼓着勇氣重複了一遍道,“我只是想知道跟你有沒有關係。”
他只要給她一個答案就好,其他的她會自己辯駁。
喻以默眼底掠過幾分怒意,涼薄的脣緊抿在一起,幾秒後,終於動了動,“你覺得我會用這麼低級的手段嗎?”
而且,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就算他們離婚了,阮教授也是他的老師,他的心眼還沒這麼小。
可她竟然會懷疑他!
看出男人臉色變得難看,阮詩詩頓了頓,咬了咬脣,什麼都沒有說,繞開他直接朝外走去。
她不想懷疑他,從一開始也沒懷疑過他,只是最近他總是同她作對,讓她不得不多想一些。
而且這個信封是直接寄給阮教授的,知道他住在醫院,那就肯定知道他患的什麼病,萬一有人想要趁機做點什麼,後果真的很可怕。
走出臥室,阮詩詩心裏有些後悔問出剛纔的那個問題了,可是覆水難收,話已經說出去了,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她快步下樓,同阮教授劉女士一起坐車離開。
二樓臥室,喻以默站在窗前,看着載着他們幾個人的車慢慢遠離,心頭莫名生出一股煩躁。
片刻後,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喂,影子,去查一件事……”
這件事,不管是誰做的,他絕對不會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