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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咻——”的一聲響,飛鏢快速的朝轉盤飛去。
轉盤轉動,阮詩詩緊閉雙眼,一動也不敢動。
眼看着飛鏢就要衝着她的手臂飛了過去,“噠!”的一聲,飛鏢上盤,尾部輕/顫,距離她的手臂只相差不到一釐米。
阮詩詩聽到旁邊傳來的抽氣聲,這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最後一隻飛鏢,完美的避開了她,沒有傷到她分毫!
她有些欣喜的擡眼,捕捉到男人那雙黑亮深邃的眸子,心又不知不覺的安定了幾分。
這種感覺,是踏踏實實的安全感,信任感,是她從別人身上從未體會到的。
看到阮詩詩朝他看過來,喻以默收起眼底的冷意,難得溫和的同她對視。
就在這時,一個小嘍囉突然跑進來,跑到老K身側,附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着什麼。
幾秒後,老K眸色一變,下意識擡眼望向喻以默,隨手一揮,就讓旁邊的那個人退下了。
他走上前,原本冰冷的臉色變了變,揚起一邊的脣角,擡手衝喻以默鼓掌,“好!這飛鏢扔的好,我老K心服口服!”
面對他的吹捧,喻以默臉色沒什麼變化,轉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老K笑意不達眼底,鼓了幾下掌之後,隨手抓起旁邊托盤上的一隻飛鏢,一邊朝喻以默走過去,一邊笑着道,“看來你還真是深藏不露,藏的挺深啊!”
他的語氣像是在開玩笑,手中把玩着飛鏢,像是在揣摩什麼,不等喻以默開口回答,他就已經拿起飛鏢,放至眼前,閉上了一隻眼,對着轉盤上的阮詩詩做瞄準狀。
老K一邊瞄準,一邊語氣隨意的道,“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投中呢?”
喻以默眸光一沉,毫不猶豫的伸出手,直接捏住飛鏢的尖頭,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聲音又低又沉的道,“遊戲已經結束了。”
老K聞言,扯了扯脣,鬆開了手。
喻以默面色冷峻,毫不猶豫的將飛鏢丟進旁邊的托盤裏。
看着他的動作,老K蹙了蹙眉,原本臉上浮現出來的笑意蕩然無存,他擡起手,不慌不忙的拍了拍手上壓根就不存在的灰塵,悠悠道,“結束了嗎?”
喻以默毫不退縮的同他對視,周身氣質一凜,連同周圍的溫度似乎都降了幾度。
兩人對視半天,喻以默扯了扯脣,眼底沁着冷意,“老K,你要求的,我可都做到了。”
他讓他放了徐峯明,他已經給那邊下了命令,他讓他投飛鏢,他也都投了,若是老K還是不肯放他們走,那他就只有最後一個選擇了。
那就是硬碰硬。
看出喻以默眼底透出的森森殺意時,老K心頭一沉,竟浮現出陣陣不安。
喻以默,果然如同那位爺說的那樣,是個不容小覷的角色。
表情僵了幾秒之後,他臉頰上的肉抽了抽,衝着喻以默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他擡手,衝着身旁的手下揮了揮手。
那兩個手下立刻會意,快步走到轉盤旁邊,將綁着阮詩詩四肢的繩索解開,將她從轉盤上放下來。
“我老K說到做到,話說了,自然算數,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你?”
老K說着,從旁邊端起半杯洋酒,仰頭一飲而盡。
喻以默盯着他的一舉一動,不急不緩的道,“來日方長,還會再見。”
他相信,他們很快還會再見面的。
老K聞言,笑了笑,眸底閃過陰冷的光芒,沒再說話。
喻以默掃了他一眼,邁步走向轉盤,看着扶着轉盤堪堪站穩的虛弱女人,心頭不由得一緊。
緊接着,他大跨步走上前,二話不說,俯身直接向她攔腰抱了起來。
阮詩詩渾身發冷,觸碰到男人結實的手臂和寬闊的懷抱時,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屬於喻以默的清冽氣息迎面而來,緊接着,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別怕,我帶你走。”
對她而言,如今聽到這麼一句話,無異於是最動聽的聲音。
她鼻頭一酸,輕輕地嗯了一聲,如同受了驚的幼鳥一般將頭縮到了他的懷中,尋找庇護和安慰。
喻以默垂眸,看着女人這副模樣,心臟頓時收緊,有股難以言明的壓抑感在心頭散開。
他要帶她離開這裏,越快越好!
可誰知步子剛邁出去,老K的人突然涌了上來,直接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喻以默眉眼微微眯起,跳過衆人鎖定後面的老K,漆黑的瞳仁放出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看來,他是要逼他動手了。
他抱着阮詩詩的手慢慢收緊,正靜待時機,誰知,老K變了臉色,衝着手下冷喝道,“你們這些不懂事的,都給我滾開!”
手下們面面相覷,有些猶豫的散開到兩旁,讓出一條道來。
喻以默見狀,幽深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波動,再不說其他的,抱着阮詩詩,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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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清楚,老K是個聰明人,他的目的已經達成,肯定不會再刁難他們,剛纔那隻不過是在試探他而已。
穿過烏煙瘴氣的賭場大廳,走到門外,杜越正站在車旁,面色焦灼的等待。
看到他們出來的那一瞬間,杜越神色微變,連忙迎了上來,“喻總,蘇煜成那邊……”
他掃了一眼喻以默懷中的阮詩詩,欲言又止,話還沒說完,喻以默就已經越過他上了車。
杜越只好收下話頭,也跟着上了車。
車子一個轉彎,直接掉頭,飛速的向前駛去。
車內,喻以默垂眸看向懷中的女人,眉心收緊,輕聲喚道,“阮詩詩。”
懷中的人兒臉色蒼白,身子冰冷,沒什麼反應,像是暈倒了一般。
坐在一旁的羅豫見狀,輕聲道,“老大,看這樣子應該是暈倒了,估計嚇得不輕。”
喻以默眼底掠過一絲不明顯的焦灼,目光掃過她裸露在外的肌膚,確定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外傷之後,立刻冷聲吩咐手下,“回酒店。”
車子飛馳,趕到酒店大門口時,喻以默正要抱着人下車,可誰知旁邊的羅豫突然開口道,“老大,她還在流血。”
喻以默聞言,動作一頓,順着羅豫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她下/身的白色裙子上又洇出了血。
他面色一沉,伸手正要掀開裙子去看傷口,腦海裏卻突然閃過老K的話,他似乎說了阮詩詩身上的血是因爲生理期,他並沒有動她。
愣了一下,他一擡眼,就看到羅豫正好奇的盯着洇血的地方,瞬間,他的臉色陰沉下來,語氣極冷的反問,“你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