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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自己女兒一臉堅決,劉女士忍了忍,終是沒繼續往下說。
阮詩詩擡頭,衝他們笑了笑,“不過,你們放心,我沒事的。”
聽她這樣保證,劉女士和阮教授這才暗中鬆了口氣。
吃了幾塊水果,阮詩詩回到房間裏,繼續戴上耳機看書,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摘下耳機,阮詩詩走到門口,推開門一看,就看到劉女士站在門口,正和門外的人說着什麼。
“小劉啊,你就讓我和詩詩見上一面。”
聽到這個耳熟的聲音,阮詩詩一愣,連忙走上前。
劉女士語氣認真的回覆道,“阿姨,不是我不讓你見她,詩詩現在狀態很不好……”
“媽?”
阮詩詩走到門口一看,看到站在門外的奶奶,頓時愣了愣。
老太太看到阮詩詩,頓時眼前一亮,“詩詩!”
阮詩詩連忙開口詢問,“奶奶,你怎麼來了?”
“我這才聽說了你和以默離婚的事情,氣死我了,他怎麼能揹着我……”老太太氣憤的直拍大腿。
聽她這麼一說,阮詩詩這才明白過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連忙走上前,扶着老太太進屋,“奶奶,進來說吧。”
雖然她和喻以默已經離婚了,可是也沒有不讓老人進屋的道理。
旁邊劉女士看阮詩詩自己做了決定,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就去泡茶。
扶着老太太在沙發上坐下之後,阮詩詩有些詫異的詢問道,“奶奶,您是一個人來的?”
雖然之前她並不是經常回老宅,可也很清楚老太太出行身邊都跟有手下,如今她一個人出來,自然不太對勁。
老太太嘆了口氣,拉着阮詩詩的手不肯鬆手,“其實,我是自己從家裏跑出來的。”
阮詩詩一愣,“什麼?”
老太太在喻家可謂是老太君的存在,她要是跑出來了,那喻家豈不是要亂了套了?
老太太氣的哼了一聲,“我太生氣了!以默這小子!怎麼能揹着我跟你離婚!我這次就是要離家出走!”
說着,她還拿起柺杖氣憤的杵了杵地面。
看着老太太一本正經的表情,阮詩詩無奈的笑了笑,輕聲詢問,“離家出走?奶奶,您是怎麼過來的?您怎麼知道我家在這兒呢?”
“我昨天知道了你們離婚的事之後,就讓人打聽了你家的地址,今天我自己出來誰都沒告訴。打車來到這兒,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你們家。”
看着一頭銀髮的老人,阮詩詩有些心疼,輕聲道,“奶奶,讓您受苦了。”
老太太搖搖頭,語氣肯定道,“不受苦,詩詩,我這次來,就是要讓以默着急!非要讓他過來親自接我們回去纔行!”
聞言,阮詩詩勾脣苦笑,“奶奶,離婚這件事,其實是我提的。”
“什麼?”老太太愣了愣,“怎麼回事?是不是以默那小子欺負你了!詩詩,你告訴我,奶奶肯定給你做主!”
阮詩詩心頭收緊了些,咬了咬脣輕聲道,“不是……是我覺得我們不太合適而已,他沒有欺負我。”
老太太不肯相信,“這……不可能!上次你們回家看我的時候還好好的,這纔多久,怎麼又不合適了?詩詩,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聽她這麼說,阮詩詩心中就清楚了,關於孩子的事情,老太太肯定是不知道的。
深吸了一口氣,阮詩詩強擠出一絲笑容,“奶奶,我說的是真的。”
任由阮詩詩再三保證,老太太還是不肯相信。
“詩詩,你別說了,我知道你是好姑娘,就算受了委屈也不願意說,我就在這兒,等着臭小子過來道歉,來把事情給我解釋清楚!”
看老太太態度堅定,阮詩詩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順着她的意思來,“那好,奶奶,在喻以默來接您之前,您就在這兒跟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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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握着阮詩詩的手不肯鬆開,點點頭重複道,“我就跟詩詩一起。”
阮詩詩笑笑,看着身旁有幾分可愛的老人,心頭暖了暖。
也並非所有人對她都是虛心假意,起碼老太太是真的。
安撫好老太太,阮詩詩同劉女士,阮教授說了一聲,兩人也都同意了,再加上之前劉女士就和老太太認識,兩人聊聊天澆澆花,相處的倒是和諧。
然而,另一邊,喻氏老宅內,卻是雞飛狗跳,一片狼藉。
喻以默站在客廳中央,看着面前站成一排的傭人,不自覺的眉頭緊蹙。
他面色沉冷,垂在身側的拳頭握緊,骨頭咔吧咔吧直響。
這麼多人,連一個老人都看不住!
一排人直冒冷汗,低着頭不敢說話。
二樓的樓梯口,喻顧北將這些場景盡收眼底,看到喻以默動怒,他勾了勾脣,示意邵卓推他回房間。
門關上,邵卓忍不住開口問,“少爺,老太太人失蹤了,要不要去查查?”
“放心,丟不了,她在阮詩詩那裏。”
邵卓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
喻顧北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她昨天找人打聽了阮詩詩的住址,你說她還會去哪?”
“那下一步我們要怎麼做?”
慢慢地,男人眼底的笑意被冷意所取代,他勾了勾脣,幽幽道,“邵卓,你不覺得有時候順其自然更有意思嗎?”
阮詩詩無意到菁華醫院發現了葉婉兒的事,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事情的走向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他一點都不着急。
不管喻以默在意哪個女人,是阮詩詩也好,葉婉兒也罷,他都有辦法讓他痛不欲生。
只是那一天,早晚而已。
喻顧北垂眸,掃了一眼自己兩條沒有知覺的腿,面色越發陰沉。
終有一天,他要讓喻以默嚐嚐,下地獄是怎樣的滋味!
“喻總,人找到了!”
杜越匆忙走過來,在喻以默耳邊低聲彙報。
“在哪?”
“最後的監控錄像顯示,老太太是在阮詩詩家的小區下的車,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在阮詩詩家裏。”
喻以默聞言,眉心收緊,面色沉了幾分,二話不說就邁開步子,“走。”
他是奶奶一手帶大的,最年幼的那幾年,是父親母親最忙的時候,都是奶奶陪伴着他,因此,在他心中,奶奶是他最重要的至親。
前往阮詩詩家的路上,喻以默突然想到了什麼,“不是說讓你吩咐傭人的嗎?究竟是誰告訴她我和阮詩詩離婚的事?”
按理說,這件事奶奶是不應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