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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以默眉心微蹙,幽深的暗眸中燃起了一分愕然,他開口,聲音低沉又清冷,“你要離婚?”
阮詩詩轉頭,盯着男人一字一句道,“對,我要離婚。”
剛纔她就已經想好了,當時他們的婚姻就是一個錯誤,而現在,她想要及時止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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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以默眉頭收緊,緊繃的下顎顯現出他在強壓怒火,“阮詩詩,我們還沒到這一步,不是嗎?”
他想要彌補還來不及,她就已經提離婚了?
“沒有嗎?”阮詩詩絲毫不懼的對上他的雙眸,一字一句道,“你有你愛的人,我算什麼,第三者嗎?”
他是想怎樣,像古代男人一般三妻四妾嗎?
這話一出,喻以默的面色沉了幾分,他薄脣緊抿,緩了半天才開口道,“你如果真的想,那就離。”
說完,他拿出一張空白支票,直接放到了旁邊的牀頭櫃上,冷冷道,“這張支票,就當是對你的補償。”
阮詩詩轉頭,目光停頓在支票上,半秒後,她冷笑出聲,“所以,是隨便我來填數字是嗎?”
她從來都沒想到過,這種出現在電視劇中的情節有一天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可笑!
喻以默涼薄的脣抿了抿,沉默着沒有答話。
阮詩詩怒火在心頭燃燒,她二話不說,伸手抓起那張支票,擡眼對上男人的暗眸,“你覺得我就是爲了你的錢是嗎?還是說,你覺得死去的那個孩子可以用數字衡量?”
她說着,突然將手中的支票撕碎,眼圈紅了一圈,恨恨道,“我不稀罕!”
碎紙屑被灑落在牀邊,喻以默擰了擰眉,到底沒說半個字。
事到如今,他們兩個的關係已經沒辦法再回到從前了。
阮詩詩深吸氣,壓下心頭怒火,佯裝鎮定,語氣決絕道,“我不會要你的錢,我也不會捐腎,我只想要跟你離婚。”
喻以默眉心收緊,頓了頓,終是將到嘴邊的話重新咽回去。
末了,他沉聲道,“好好照顧自己。”
丟下這句話,他直接轉身,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房間迴歸平靜的那一瞬間,阮詩詩的眼淚也終於忍不住涌出來。
她人生中的第一場婚姻,就這樣草草終結了嗎?
翌日一大早,阮詩詩醒來,擦了把臉,待護士檢查了一遍她身上的傷勢之後,正巧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杜越。
護士退出房間,杜越這才擡腳走進了病房。
“夫人,喻總讓我來…”
阮詩詩輕聲打斷他的話,“以後可以改口了。”
她和喻以默要離婚的事情,杜越肯定是知道的。
杜越頓了頓,面上閃過一絲窘態,慢慢地將手中文件遞上,“這是先生讓我交給你的。”
白紙黑字的文件,上面赫然印着幾個大字,“離婚協議。”
阮詩詩脣角浮現出一絲苦笑,接過協議,看到上面喻以默已經簽了名字,她拿起筆,落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一切做好,她將文件重新遞給杜越,語氣生疏且冷淡,“麻煩了。”
杜越猶豫了一瞬,轉身走了出去。
正好容姨買完早餐回來,看到阮詩詩面色不對,忙開口問道,“少奶奶,你怎麼了?”
阮詩詩轉頭,看着她輕聲道,“容姨,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一下。”
容姨放下早餐,走上前來,“什麼事?”
“我和喻以默離婚了,以後就不麻煩你了。”
“什麼?”容姨一臉愕然,“你們怎麼了?”
“不太合適而已……”阮詩詩衝她笑笑,“而且我今天就要出院了,回家住。”
容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似乎有千萬疑問想問,可看到阮詩詩的表情,終是將想說的話重新嚥了回去。
阮詩詩態度堅決,自己親自辦了出院手續,收拾了東西,就要回家。
“少奶奶……”
容姨拉住阮詩詩,“你身上的傷……”
“容姨,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如果你真的想幫我,就麻煩你幫我把家裏的行李打包一下,我會抽空去取。”
容姨看阮詩詩是下定了決心,知道勸說也沒用了,只好點頭答應下來。
半小時後,喻以默站在窗口,看到醫院大門口多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似乎是因爲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痊癒,阮詩詩走路一墊一墊的,她站在門口,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開門上車,堅決果斷,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喻以默擰了擰眉,心頭的情感有些奇怪。
突然,腰間一緊,一雙柔若無骨的手臂環住了他的腰。
耳畔響起一個甜膩的女聲,“默哥哥,在看什麼?這麼認真?”
喻以默回過神來,硬是收回目光,轉而看向自己身後的葉婉兒。
“沒什麼?”
葉婉兒順勢靠在喻以默的胸膛上,“默哥哥,我聽說手術又推遲了?”
喻以默垂眸,看向女人的眸光多了幾分疼惜,“嗯,放心,我會盡快找到合適的腎源的。”
就算阮詩詩不肯捐,那他也要繼續爲婉兒尋找合適的腎源
在家裏渾渾噩噩待了三四天,阮詩詩還是悶悶不樂,劉女士和阮教授兩人每天都籌劃着如何逗她開心,可結果都是失敗而終。
劉女士拍了拍臥室房門,“詩詩,出來喫點水果,別總是呆在房間裏!”
這幾天,除了喫飯上廁所,阮詩詩幾乎都不出臥室房門,可把劉女士給愁壞了。
阮詩詩摘下耳機,慢慢走出房間,剛在沙發前坐下,一擡頭就看到了劉女士和阮教授正盯着她看。
阮詩詩緩緩開口,“爸,媽,怎麼了?”
阮教授頓了頓,終於忍不住詢問,“詩詩啊,這幾天你到底怎麼了,你和以默……”
這幾天,劉女士沒少旁敲側擊打聽兩人的事,可每當阮詩詩聽到喻以默這三個字,都會變得更不正常,幾次下來,他們也都不敢再問了。
可這一連好幾天,這樣下去終究不行,他們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決定好好談談。
阮詩詩深吸一口氣,面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她低頭用叉子插起一塊蘋果,輕聲道,“我和他離婚了。”
“什麼?”
劉女士和阮教授都是一驚,兩人相互對視一眼。
阮詩詩垂眸,淡淡的道,“因爲孩子的事,而且我們兩個也不太合適。”
劉女士忍不住嚷嚷道,“可是你們怎麼能說離就離呢?也不跟我們商量一下……”
一旁的阮教授面色一沉,伸手扯了扯劉女士,衝她眼神示意。
劉女士一愣,反應過來,連忙止住話音。
阮詩詩深吸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叉子,看向他們一本正經道,“爸,媽,我的事情心裏有數,我已經決定了。”
這件事,她沒有退路,這個婚,她不得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