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一聲,鬱一一一把將房門拉開,“進來吧。”
盛小星從門口探了個腦袋,“那頭豬呢?”
鬱一一朝着身後努努嘴,“一杯倒,已經不省人事了。”
“幹得漂亮!”
盛小星和鬱一一擊了個掌,揹着手大爺一樣閒庭散步的走了進去。
這會兒趙助理已經倒在了桌上。
盛小星推了他一把。
‘砰’的一下,直接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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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婉跟在她身後進來的,見狀一臉忐忑,“他不會是死了吧!”
“死不了,就給他下了點兒‘一杯倒’!”鬱一一抱着胳膊,“他不是愛喝茶麼?這一杯倒下在茶水裏面見效最快。”
“一杯倒?”尚婉不解。
盛小星說,“就是一種藥,具體叫什麼我也不記得了,我們喊他一杯倒,放心,這藥我們用過很多次了,死不了人,頂多就是昏睡個一天一夜。”
說着,她擡腳在趙助理臉上狠狠踩了一腳。
“死豬頭!”
尚婉嚇得不輕,“星星,不能這麼幹吧,這麼幹是不是違法啊!”
盛小星白了她一眼,“給你慫的!你給我哥腦門上來一下的時候怎麼一點兒都不慫?”
“她給你哥腦門上來了一下?”鬱一一瞪着眼睛打量着尚婉,“小妹妹你這麼牛B啊,你跟景希動手了?”
提到這個,尚婉便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是誤會,誤會。”
“還沒問呢,你是……”
“鬱一一,”盛小星朝着鬱一一擡了一下下巴,介紹道,“我姑奶奶。”
“姑奶奶?”尚婉簡直驚掉了下巴,半晌憋出來一句,“您保養得真好……”
鬱一一摸了摸自己的臉,大言不慚,“我平時臉都不洗,可能天生麗質吧。”
“得了吧,”盛小星打斷道,“她不是我親姑奶奶,是我曾爺爺收養的,沒辦法,輩分擺在那兒,你喊她一一就行。”
鬱一一挑了一下眉,算是默認。
尚婉無暇糾結鬱家這複雜的關係,滿腦子都是地上這個趙助理該怎麼辦,“現在咱們怎麼辦啊?”
“拿麻袋套起來丟江裏面去吧,”盛小星坐下來,一隻腳還踩在趙助理腦袋上,“再綁上兩塊石頭,沉到底。”
“啊?這絕對不行!”尚婉急眼了,“他再不是人,套上麻袋揍他一頓也就算了,殺人的事情不能幹。”
話音落下,盛小星和鬱一一對視一眼。
鬱一一抄起旁邊的高爾夫球杆,掂量了一下遞給尚婉,“動手吧。”
尚婉一愣。
盛小星抱着胳膊一臉理所當然,“你不是說的麼?揍他一頓也就算了,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饒他一命的。”
“我來?”尚婉吞了一口口水,緊張不已。
“當然,我們來的話,那就是拖出去沉江。”
“那不行!”尚婉忙接過球杆,握在手裏沉甸甸的,可看着面前的趙助理,她愣是不敢下手。
這種事她也沒幹過啊!
剛舉起球杆,外面傳來‘砰砰’的敲門聲。
尚婉手一抖。
‘哐當’一下,高爾夫球杆掉在了地上。
“查房,趕緊開門,”門外傳來冷冽的聲音。
尚婉臉色慘白,抖抖索索道,“不會是警察來了吧。”
盛小星和鬱一一的臉色也是一變。
鬱一一去開的門。
一開門,門口便是烏泱泱的一羣人,帶頭的是三個保安,後面還跟着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其中一個胸牌上寫着大堂經理。
尚婉的臉都嚇白了。
這下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正慌着呢,盛小星忽然衝着門口喊了一聲,“叔?”
人羣分開兩路,一道頎長的身影邁步走了進來,穿着黑色的休閒夾克,五官清秀俊朗,見三個姑娘都沒事,擺擺手,“都在外面等着。”
“是,顧局。”
門關上後,盛小星安慰尚婉,“別慌,這我叔,親叔。”
啥情況啊?尚婉一臉懵逼。
顧天恩掃了一眼,直接問鬱一一,“人呢?”
鬱一一尷尬的摸着鼻子,開始裝傻,“什麼人啊?”
“你再跟我裝蒜呢?”
“我真不知道什麼人,天恩你這一來就大呼小叫的,有沒有把我這個姑姑放在眼裏?”
“少跟我來這套,”顧天恩順手拿起桌上的茶杯。
“哎——”盛小星沒攔得住。
“誰又給你倆‘一杯倒’了?”顧天恩掃了他們一眼,目光嚴肅,“待會兒再跟你們算賬。”
丟下這話,他直接拉開洗手間的門。
‘嘩啦’一下拉開浴缸的簾子,便看到趙助理躺在了裏面。
“你們倆膽子夠大的,你們知道這是什麼麼?”顧天恩氣不打一處來。
鬱一一縮着腦袋站在洗手間門口,小聲道,“誰讓他佔小星星便宜的,還威脅小星星,我……”
“什麼?”
“我不說了,”鬱一一老老實實的閉上嘴。
盛小星看不下去,“叔,是我要一一幫忙的”
顧天恩看着盛小星,“手裏什麼東西?”
盛小星一愣,下意識的把手裏東西又往後藏了藏。
“給我,”顧天恩臉色鐵青。
迫於壓力,盛小星不情不願的把高爾夫球杆拿了出來,遞過去。
顧天恩拿着球杆,掃了幾個姑娘一眼,“在外面等着。”
說完,洗手間的門直接拉上。
尚婉一臉的忐忑,拉着盛小星的袖子,“你叔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誰知道啊,他們情報局的線人到處都是,見鬼了。”
“情報局……”尚婉說話都結巴了,“你叔叔是……”
鬱一一淡定道,“情報局的副局長。”
尚婉面如死灰。
完了,這是撞在槍口上了,都不是槍口,是大炮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洗手間的門從裏面拉開。
“叔……”盛小星臉上堆着笑。
“還知道我是你叔?出這種事你以爲自己就能解決?不要命了?”
“叔,這事兒你不會告訴我哥吧?”
“告訴你哥,他就沒命了!”
顧天恩沉着臉拉開客房門,冷冷的丟下四個字,“叫救護車。”
門後三個姑娘齊齊一愣,看向浴室裏。
浴缸裏面的趙助理這會兒已經成了一個徹底的豬頭,丟在一旁的高爾夫球杆上海沾着血,看起來尤爲的觸目驚心。
尚婉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