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萬?”
丁俊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別說是五千萬,就是五萬,他長這麼大也沒見過。
“預估價大概是五千萬左右,這條項鍊是慈善定製款,全球就這麼一條,極具收藏價值,以後還有升值空間,如果你們要當的話,我需要請示店長,可以談更合適的價格。”
鑑定師拿到這條項鍊之後,對丁俊和尚辰的態度都轉變了不少。
尚辰卻立馬搖頭,“我們不當。”
“什麼不當?”丁俊瞪着尚辰。
這可是難得一見的一夜暴富的機會。
尚辰卻絲毫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跟鑑定師道了謝,直接拿着項鍊就走人。
“哎,你等等我,”丁俊忙抓着包,追了上去,“尚辰,你聽我說,這項鍊是她給你的房租,你不當要留着幹什麼?”
出了珠寶店,尚辰將項鍊收好,皺眉道,“五千萬,夠買我多少套房子了?我們不能這麼坑人家一個姑娘。”
“不是,尚辰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這怎麼是我們坑她呢?是她自己給你的,而且她要是不給這條項鍊的話,你就打算讓她在你家白喫白住?”
“你也聽到了,這是隻有一條的項鍊,說不定是人家家裏的傳家寶,我們怎麼能趁人之危?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不能這麼幹。”
“我去,”丁俊氣的幾乎要冒煙,一邊扯着尚辰一邊跟他理論。
正在商場裏走着,遠遠的看到一羣西裝革履的人簇擁着從旁邊過去,爲首被簇擁的少年不過十五六歲,卻氣度非凡,旁邊的人一口一個‘鬱總’的叫着。
丁俊被吸引了目光,拉着尚辰在一旁站定,“這麼年輕就是老總,一看就是富二代,咱們什麼時候能有這種待遇?”
尚辰這會兒滿腦子都是這項鍊價值不菲的事情,瞥了一眼後看到被衆人簇擁的身影,微微蹙眉,“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他。”
“鬧呢?你能見過這種人物?”丁俊拉着尚辰,“你是不是想轉移話題,趕緊把項鍊拿出來,我們回珠寶店。”
“不行,”尚辰按着口袋,義正言辭。
僵持了半天,見尚辰沒有絲毫要鬆口的意思,丁俊只能作罷。
回去的路上,丁俊還在琢磨着‘尚婉’的來歷,“你說她什麼都不記得了,我不信,她眼睛裏太有故事了,肯定是有什麼事兒瞞着我們。”
“……”
“她該不會是什麼破產的富家千金,流落街頭吧?”
“……”
“不對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是富家千金落魄,也不可能說一夜之間變成小乞丐,而且看她那樣子,冷冰冰的,兇得很跟長了刺似的。”
“……”
尚辰聽了一路丁俊的喋喋不休,要說他心裏沒點什麼想法,那也不可能。
如果說之前他是因爲同情不忍,所以收留‘尚婉’的話,那現在有這條項鍊在,他好像失去了‘收留’的意義。
這女孩不像是缺錢的,甚至不像是他們淮南這地方的姑娘,那天聽她在便利店收銀,跟外國人說話的時候,一口地道流利的倫敦腔,範兒十足,她到底是爲什麼一個人跑到這兒來?
已是中午。
助理將門診的‘午間休息’掛上後,關上科室的門,盛安然在辦公桌前伸了個懶腰,靠在了椅子上。
一道手機鈴聲掐着時間似的,忽然響了起來。
“喂?”
電話剛接通,那頭便傳來談書靜的聲音,“我要跟高湛這個王八蛋離婚!”
盛安然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怎麼了?”
“……”
午間的咖啡店裏,人來人往,最是人多的時候。
當着盛安然的面,談書靜猛灌下去一杯冰美式,臉色鐵青,“我這次是認真的,我必須要跟高湛離婚,兩個孩子都歸我,他以後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絕不干涉。”
“到底出什麼事了?”盛安然擡起手腕看了一眼表,提醒道,“我可還有半個小時就得去上班了,你趕緊說。”
談書靜要跟高湛鬧離婚也不是一次兩次,每次的理由都讓人啼笑皆非,不過她作爲一個抑鬱症病人,向來很得到周圍人的寬容,每次盛安然都耐着性子聽她說完,這次也不例外。
“高湛和那個杜若,竟然揹着我開公司了!”
盛安然一怔,“什麼?”
“這個王八蛋,把手裏之前破產清算的幾家公司全賣出去了,我本來以爲他要跟鬱南城做點什麼生意,結果一扭頭,他竟然入股了杜若的設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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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高湛入股了杜若的設計公司?”
“千真萬確,我還能騙你不成?”談書靜氣的臉色發青,“他腦子是秀逗了嗎?不知道杜若的公司和青檬是競爭對手還是怎麼樣?‘若’的宣發廣告都發的滿大街都是了,他跟我裝蒜!”
‘若’是杜若的原創服飾品牌,在顧澤的婚禮上見到杜若之前,秦波就跟盛安然提起過這個品牌,目前是青檬最大的競爭對手,雖然是海外進駐的新品牌,但是實力卻很強,逼得很緊。
這邊青檬着手要辦新季度服裝秀,那邊就搞了一個設計師大賽,還請了很多一線明星搞綜藝,很快就獲得了市場知名度。
盛安然皺着眉,“理財投資,高湛其實做的也沒錯。”
“你還幫他說話,我看他就是色慾薰心了,這種事都幹得出來,就算是他好意思面對鬱南城,可他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你是怕沒辦法面對我麼?”盛安然笑了一下,“你看我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麼?”
談書靜皺着眉,一副心情複雜的樣子。
看她這樣,也不是真的要爲了這事兒要和高湛離婚的樣子。
盛安然眨了眨眼,“行啊,現在知道以退爲進來套我的話了,先發制人,這樣我纔不好找你興師問罪是吧?”
“天地良心,”談書靜舉手發誓,“我來之前已經和高湛大吵了一架,他那些什麼破周邊玩偶,全都被我給扔了,我讓他要麼退股,要麼給我搬出去住。”
盛安然忽然有些心疼高湛。
原先不努力天天混日子吧,被某人嫌棄不學無術,沒給孩子做榜樣,現在好不容易開始做點正經事了,又被某人掃地出門。
高湛也真的是不容易。
不過杜若拉着高湛入股這事兒,盛安然心裏莫名有些不安,“這事兒你要是真的擔心,我晚上帶你去趟青檬,看看秦波怎麼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