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深更半夜,你覺得你能解釋的清楚你們做了什麼麼?”
鬱南城眼神冰冷極了,咄咄逼人的樣子讓整個屋子的溫度都降了下來,宛如一個冰窖。
盛安然扶着桌子站穩,皺眉道,
“你冷靜一下,我和顧澤真的只是朋友,我不知道你在誤會什麼,他剛從美國來,在我爸的葬禮上幫我解圍,送我回家,我請他上來坐坐喝杯熱茶有什麼問題?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解釋什麼都沒用,不是嗎?”
她覺得鬱南城不應該是這麼小肚雞腸的人,僅僅因爲看到顧澤就發這麼大的脾氣,這也太無理取鬧了。
“只是朋友,你真的能當着我的面,把這句話再說一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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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是朋友。”
鬱南城捏緊了拳頭,臉色都青了,直接將手機上的照片內容翻出來,重重的擱在了桌面上,手機後蓋和大理石的檯面碰撞,發出‘哐’的聲音,清晰的在整個屋子裏迴盪。
看着照片上的內容,盛安然的臉色漸漸變了。
“你調查我?”
美國的資料,婚史,全都在眼前,甚至還有一張和顧澤的全家福合照。
“我不調查怎麼知道,你還有一段這麼刻骨銘心的愛情,到現在都還藕斷絲連着。”
鬱南城已經失了理智,言語間極盡了嘲諷,
“原來在你眼裏,男女之間做朋友是可以隨便上chuáng,還可以隨便跟朋友生兒育女的,那你對朋友可真是仗義。”
“鬱南城,你說什麼?”盛安然臉色發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齷齪詞彙。
“我說什麼你聽不懂嗎?你口口聲聲的前夫不就是這個男人麼?難怪你之前什麼都不跟我說,我還以爲你是在這場失敗的婚姻裏面受了什麼傷,現在看來,我纔是那個被你們耍的團團轉的人!”
鬱南城拔高的吼聲在屋裏迴盪。
“根本不是這樣!”盛安然極了,“你能不能聽我說?我跟顧澤雖然是結婚了,但是我跟他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我們只是……”
“只是什麼?”
“我只是爲了拿到綠卡,能和小星星在美國定居下來。”盛安然聲音急促,儘管生氣,她卻不想將這件事的誤會擴大,她必須解釋清楚。
“呵呵。”
鬱南城的笑聲更冷了,眉眼間滿是輕蔑,“爲了一張綠卡你就能做到這樣,還有什麼是你不能做的?”
“你不信?”看着他的神色,盛安然的手腳開始發涼。
鬱南城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怒火,
“撒謊之前,草稿都沒有?自己不覺得漏洞百出麼?你跟顧澤只是朋友,只是爲了綠卡,那小星星的父親又是誰?你到底和幾個男人結過幾次婚。”
涼意滲透骨髓,漸漸侵入四肢百骸。
盛安然猛地閉了閉眼,原本極力剋制的惱火這一刻在胸腔裏翻涌。
小星星的父親是誰?你有臉問我麼?
內心的波濤洶涌,鬱南城無從得知,而她卻越來越委屈,一腔羞惱積攢多時,握拳的手鬆開幾秒,而後高高揚起。
這一巴掌原本是要落在鬱南城臉上的。
但是他的反應明顯快的多,大手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捏的她喫痛驚呼出聲來,幾乎以爲自己的手腕要被他捏碎。
“這一點事實被揭穿而已而已,就惱羞成怒了?”
鬱南城冷哼一聲,“我還以爲你有多少本事,是來不及想你的謊話怎麼圓了麼?”
“鬱南城,你混蛋!”盛安然掙扎着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他卻越收越緊。
“你不是爲了達到自己的利益什麼都能做,連孩子都能生麼?”
鬱南城將她拉到自己跟前,冷聲道,“我幫你擴大青檬的市場份額,你也給我生個孩子怎麼樣?”
“你給我滾!”
盛安然氣急了,另一隻手瘋狂的捶打着鬱南城的胸口。
可是這一切卻都像是以卵擊石。
鬱南城被她的嫌惡與牴觸惹怒,攥着她的手毫無憐惜,宛如拖着一個拖把一樣將她從廚房裏拽出,摔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你放開我,鬱南城,你混蛋。”
盛安然將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髒話都罵了一遍。
可這一切都更加激發了男人的怒吼,他跨坐在盛安然的腰上,將她牢牢壓在沙發上,一手將她的雙手絞起壓過頭頂,另一隻手稍一使勁便將她的襯衫撕開,釦子崩了一地。
掙扎中盛安然踢翻了沙發一側的落地燈,‘嘩啦’一聲吼,燈管碎裂,頭頂的白熾燈滋滋滋響了幾聲後,整個客廳陡然陷入一片黑暗。
鬱南城的動作遲疑了一下,身下忽然一道劇痛襲來。
“啊……”
他悶哼一聲,倒在沙發上,“盛安然,你……”
驚慌中,盛安然使出最大的力氣將他推開,而後整個人連滾帶爬跑進了臥室,反鎖房門,癱坐在房門後面。
良久之後,鬱南城拍着房門,
“盛安然,出來。”
她猛地打了個激靈,而後聲嘶力竭的衝着門口喊道,“你給我滾,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門外安靜了下來。
盛安然卻不確定他走了沒,一腔怒火無從發泄,於是發着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直接摸到牀頭的電話,
“110嗎?,我我要報警。”
“……”
“……這裏是四季御園,我住……我住……22樓,有人要強暴我。”
“……”
鬱南城已經走了,黑暗中他最後看到盛安然驚慌逃進臥室的時候,他是後悔的,後悔自己在心愛的女人眼中是這麼一個可怖的樣子。
可他並不後悔自己失控,從未有過一個女人讓他這樣百般愛惜,可是她卻瞞着自己編織了這麼一個漏洞百出的謊言,他無法信服。
警察在紅綠燈路口攔住了鬱南城的路虎車。
“鬱先生,有人告你強暴,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
“……”
警察在房間裏取證拍照,女警待在洗手間臥室安撫了盛安然許久,
“盛小姐,我必須要問一句,你跟鬱先生是戀愛關係嗎?”
盛安然擰着眉,最終點了一下頭。
“那這件事……”女警有些爲難,“這件事不太好辦的,我們會最大程度的幫您協調,但是您也做好心理準備。”
“不用協調,我不會再見他。”
盛安然的聲音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