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胭在收拾東西,一個沒注意,被男人的力道抓的猛然撞入男人堅硬的胸膛,痛的她鼻尖一酸,又被反作用力彈開,一個沒站穩身子往後仰去。
宋逾白眼疾手快,伸出長臂拉了江胭一把,兩人雙雙倒在身後的大牀上。
男人健壯的身體壓在江胭身上,她有些發愣,推了推宋逾白,
“你那麼大力抓我做什麼!”
“抱歉,”
宋逾白聲音嘶啞,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在鬧什麼脾氣,”
說話間,男人身上的檀香味一直往江胭鼻息裏鑽,她不自在的扭動了下,卻感覺男人把她抱的更緊了,
“你先起來,你壓我着我很重,”
宋逾白不爲所動,仿若像是無賴的男孩,他抽出一隻手撫了撫她的眉眼,動作做到一半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他只是剛剛有些情不自禁,女人纖長的黑睫撲閃如蝶翼,撓的他心癢。
“我沒有告訴席媛我們的行程,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跟來的。”
說完,定定的看着江胭,似乎是想從她臉上看出一絲名爲喫醋的東西。
江胭有些緊繃,也有些臉熱,這還是第一次,宋逾白向她認真解釋關於席媛的事情。
她一時之間有些無措,想來可能是被虐太久,此刻這樣被男人認真對待的處境,讓她無所適從,只能不自覺的結結巴巴道,
“我沒有多想,也沒有生氣,你先起開。”
聽他這樣說,宋逾白卻不依了,攥住她推拒的小手握在掌心,
“那你剛剛在彆扭什麼?還是說,你在給我甩臉色?江胭,你都敢給我甩臉色了是嗎?”
越說越離譜,江胭翻起一串白眼,來不及反應,脣便被男人準確無誤的捉住,
她劇烈掙扎,卻無濟於事,口中嗚嗚的抗議着,
“宋逾…!你起來!……唔……”
房間裏的聲音逐漸被喘息和曖昧的輕吟聲充斥。
江胭腦袋暈暈,身體似乎在海浪中起伏,她不知道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昨夜沒有消停的男人現在依舊精力充沛,江胭在眩暈的狀態中猛然想起,他們不是要去薰衣草莊園的嗎……
江胭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午後的太陽透過一面牆的落地窗投射進大牀上,照在江胭裸露在被子外的肩背上,膚白勝雪。
她看了眼時間,懊惱的皺眉,自己怎麼又和宋逾白滾到了牀上……
她興致勃勃想要去看薰衣草的計劃都被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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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宋逾白正拿着手機在陽臺打電話,江胭只能看到男人寬闊的背影,似乎是剛洗完澡,宋逾白的頭髮還半溼着,身上披着浴袍,寬肩窄腰,的確是讓所有女人趨之若鶩的外表。
自己也曾經短暫的擁有過,可那終究不是她的。
而此刻,宋逾白站在陽臺上,正在與席媛通電話。
他指尖夾着根燃了一半的香菸,眉峯隆起,緊皺的眉心彰顯着他此刻的心情。
“逾白,我在酒店崴了腳,好痛啊,你能來看看我嗎?”
電話裏是席媛嬌氣的撒嬌聲,帶着些脆弱的哭腔,
“席媛,你不該來的,”
席媛此刻正坐在酒店房間的沙發上,腳踝處的確有些紅腫,但那是她故意爲之,她知道,對付宋逾白,這麼多年,唯有苦肉計這一招最靈驗,每每她一喊疼,宋逾白便招架不住,這次,她用了同樣的方式。
卻不想,宋逾白開口便是冷冷的不該來,話裏的警告意味很明顯。
席媛軟了聲音,
“逾白,你是厭惡我了嗎?”
宋逾白默了默,低聲回答,
“沒有,”
“那我爲什麼不能來!你帶着江胭來這裏旅行,我就不能和朋友一起來玩嗎?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和江胭的二人世界!”
宋逾白碾滅了手中的煙,心中的煩躁更甚,
“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見他語氣冰冷,席媛也收斂了起來,
“哎呀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真的沒有故意要跟着你們來打擾你們,只是湊巧而已,逾白,你難道不相信我了嗎?”
相信?呵!
宋逾白緩緩道,
“你自便,席媛,只一條,”
“什麼……”
“別試探我的底線。”
掛斷電話,席媛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能平靜,宋逾白的話還在她耳邊迴盪,底線?
呵!宋逾白竟然在她面前說底線?
誰是他的底線?江胭嗎?
席媛意識到,宋逾白不是在和她說笑,而是在警告。
就爲了江胭……
呵!她心底的嫉妒在這一刻快要衝破胸腔!
宋逾白何曾這樣與她說過話!
還是爲了另一個女人,江胭,倒是她小瞧了她,竟在不知不覺中讓宋逾白轉變了心意,真是好手段!
或許宋逾白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變化,以及在他心底兩端天平的傾斜。
難道宋逾白,真的喜歡上了江胭?
越想她越覺得處境對她不利,如果自己再不做點什麼,怕是真的要從宋逾白的心中被踢出局!
溫以凡洗完澡出來,看到的便是坐在沙發上出神的席媛,只是席媛臉上陰森怨毒的表情太過明顯,嚇了溫以凡一跳!
“席媛姐!你怎麼了?”
聽到溫以凡叫她,席媛瞬間回神,臉上的表情也迅速換上了平日裏和善陽光的微笑,讓人看起來如沐春風。
“啊…沒怎麼,就是腳有點痛,”
溫以凡走了過去,看到她腳踝是腫了老高,想了想剛剛應當是席媛姐因爲太痛了所以纔有了那副扭曲的表情,便鬆了口氣。
“席媛姐,你也真是的,太不小心,剛剛那麼大的箱子,明明可以讓侍應生搬嘛,你非要自己來,把自己扭到了吧!”
席媛淡淡一笑,
“侍應生也是女生,箱子很重,我不想麻煩人家,”
溫以凡撇撇嘴,
“你啊,就是太善良,才被那個江胭欺負!”
“怎麼樣,跟宋逾白說了你腳扭了的事兒嗎?他怎麼不來看你?”
被溫以凡這麼一問,席媛眨眨眼,擠出幾滴淚,看起來我見猶憐,期期艾艾的說,
“剛剛打了電話給逾白,江胭卻纏着他不放人,聽到我腳崴了,愣是直接掛了逾白的電話,哎,我怎麼還好意思打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