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媛小跑了過來,站定在宋逾白面前,一副纔看到江胭的模樣,
“啊,江胭你也在啊……”
說這話時,眼神卻始終是看着宋逾白的,
“你們出來玩兒怎麼也不告訴我啊!”
江胭瞧着她這副虛假的嘴臉便心底作嘔,
“席小姐是湊巧來普羅旺斯旅遊嗎?”
席媛笑了笑,
“可不是,快過年了也沒什麼事,廬城的冬天可冷了,剛好以凡吵着想要出來玩兒,便選了這裏,沒成想可不是巧了,竟然碰見了你們,”
江胭挑了挑眉,真有這麼巧?她是不信的,但她不確定是不是宋逾白有意透露了行程給她。
真的是巧合嗎?當然不是!
席媛心底咬牙切齒,
昨兒掛了電話,她囑咐的人不一會兒便給她回了消息,宋逾白一早帶着江胭去了機場,航班是飛往普羅旺斯的,兩人來這裏是做什麼,目的不言而喻!
席媛心底瘋狂嫉妒惱怒,當場便砸了屋裏一切能砸的東西。
宋逾白是什麼樣的男人?他何曾放下過工作,竟能抽出半個月的時間陪一個女人單獨出去旅行?
如今爲着江胭這個賤人卻能做到這種地步,這代表着什麼?席媛根本不敢深想下去!
她在家中暴跳如雷,冷靜下來後開始拖溫以凡定最快航班的機票,查了宋逾白他們入住的酒店,收拾了行李便匆忙追了過來,她絕不能坐以待斃,看着宋逾白一點一點愛上江胭!如若那時,她席媛又該置於何處?呵!他宋逾白身邊的位置,只能是她!
不知宋逾白信了她的話沒,男人只是眉頭緊皺,面色明顯不悅,卻也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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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媛拽住宋逾白的衣袖,滿眼委屈道,
“逾白,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會怪我打擾了你和江胭兩人的旅途吧?”
見男人不語,她又轉而看向江胭,
“江胭,你不會怪我吧?”
江胭正要說話,卻被宋逾白攔了住,
“隨便你,我們待會兒還有行程,先走一步。”
席媛見狀趕忙拉住男人,
“逾白,你們要去哪裏?不如,我們和你們一起?我和以凡對這裏也不熟悉,來的匆忙還沒來及找當地的導遊。”
江胭在一旁開了腔,
“席小姐,出來玩兒,還是提前做好攻略吧,沒攻略,那就好好在酒店做好了再出門,哦,還有,記得以後可千萬別來這種說走就走的旅行呢,免得對你來說,又是匆匆忙忙,”
匆匆忙忙四個字被江胭咬的很重,席媛聽出了她話裏的諷刺,剛想反駁,卻見江胭已經拉着宋逾白轉頭離開。
被拉着走的男人也沒有再看她們一眼。
席媛方纔還笑意盈盈的眸子登時陰沉了下來,暗芒四起,面上因着惱怒和嫉妒而瘋狂扭曲。
辦好入住的溫以凡走了過來,
“席媛姐,怎麼了?我剛剛看到了宋逾白和江胭,他們也來這裏度假?”
席媛幽幽道,
“是啊,他們在這裏,蜜月旅行呢,”
溫以凡嫌惡的皺眉,
“蜜月旅行?江胭她配嗎?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怕也是第一次出國吧,”
席媛笑了笑,
“那能怎麼辦,她藉着宋逾白的東風,享盡了宋家的榮華富貴,又做實了宋逾白妻子的名頭,這蜜月旅行,倒也合理,呵!”
溫以凡聽她說這話,不禁想起江胭的身世來,她其實才是京城溫家真正的外孫女,是溫老爺子最愛的小女兒的女兒,正宗的京城第一千金!
她不敢想象,若是江胭和她母親若是哪天知道了真相被認回溫家,溫石山和溫柄旭該有多疼愛她,又該有多寵她和她母親!
那將是至高無上的地位,在京城享有萬千追捧與寵愛,還有花不完的錢,絕對的權力與地位!
當然,還有溫景堯!若是江胭被認回溫家,那麼便是溫景堯,也要被她搶了去!那她溫以凡和母親兩人,到時還會有什麼?
想到此,她內心惶恐,堅決不能讓江胭與溫家沾上關係!
她厭惡的撇撇嘴,安慰席媛,
“席媛姐,在我心目中,你纔是與宋逾白最相配的女人!她江胭算個什麼東西!鄉下來的粗鄙女人而已。也就是長得有幾分狐狸精的姿色,徒有其表而已!”
“也就是現在宋逾白瞎了眼,纔會娶她,”
瞎了眼?席媛呵呵直笑,她怎麼會忘了這茬,
在宋逾白的辦公桌裏,她看到的那份合同,才讓她知道,原來宋逾白娶江胭,並不是因爲別的什麼,而是赤裸裸的交易。
她不禁心中竊喜,江胭啊江胭,看來是我高看了你,你和宋逾白的婚姻,也不過是一紙契約而已!
自從偷看到那份合同後,她的心便稍稍放下了點,畢竟確定了宋逾白並不是因爲喜歡江胭才娶了她。
但萬事皆可變,她不得不提早防備,現在宋逾白的態度她真的越來越迷糊,喫不準男人的心思和舉動,她不敢輕舉妄動。
但她也絕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江胭和宋逾白回到酒店房間,江胭垂着頭一言不發的收拾行李,拿出去普羅旺斯莊園所需的行程用品,宋逾白看着她沉默的樣子,眉頭微微擰緊。
“我並不知道她要來,”
江胭收拾行李的手一頓,繼續動作,並未言語。
宋逾白心底涌起一股煩躁,定定的看了會兒江胭,繼續道,
“我沒有透露這次的行程給她,”
江胭輕輕嗯了聲,不知道她要來?席媛在那麼快的時間裏準確無誤地入住了這家酒店,要說宋逾白一點沒透露,江胭是打死也不信的。
“宋逾白,不用和我解釋這些,我並不在意,”
這句話不知哪裏是導火索,突然引爆了男人的情緒,
原本他就因爲在酒店大堂看到突然出現的席媛,而感到煩躁不已,此刻,江胭卻又這副冷漠疏離的樣子,仿若昨日的親暱突然煙消雲散,她又變回了原來那個與他之間豎着一道牆的樣子。
他走上前抓住女人的手腕,
“那你現在這個樣子是做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