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宋慕和竇靜雲剛進入宴會廳,門外再掀波瀾,
一輛黑色林肯和一輛黑色邁巴赫雙雙停在門口,酒店門童趕緊過來開門,先下車的是宋泊容,臂彎內挽着一襲墨綠色抹胸長裙的席媛,烏髮別在耳後,露出光潔明麗的小臉,脖子上的項鍊正是下午她和江胭爭搶的那一條,江胭坐在車裏也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項鍊,看來並不是嚴韻之想要那條項鍊,從頭到尾都是席媛想要和她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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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逾白順着江胭的目光,看到了席媛脖子上那條別緻的項鍊,就是這條項鍊嗎?
他側過頭看向江胭,女人立體的側臉小巧清秀,很漂亮,她已經收回了看向席媛的視線,低垂的眼睫從側面看就像兩把小扇子,飽滿的臉頰有種奶呼呼的幼態感,和她的性格形成強烈的反差。
這種反差常常讓宋逾白無法忽視,又覺得有趣,他盯着她的側臉看了半晌,越看越想靠近,他是這樣想的,便也這樣做了,
江胭只覺得臉突然被人捏住扳了過去,男人的吻帶着些淡淡的香菸味侵入她的口腔。
來不及閉上的眼直直看向宋逾白投入親吻的臉,她心跳如雷,被男人壓着後腦勺毫無反抗之力。
外面的喧鬧聲嘈雜紛擾,江胭猛然瞪大了眼,伸出手用力推拒宋逾白,口中不斷地溢出嚶嚀,
大家還在等着他們下車,他們卻在車裏做這種事,江胭頭皮發麻,不敢再想下去。
男人攥住她亂動的小手,在她脣角狠狠咬下一口,嚐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緩緩放開江胭,
兩人都氣喘吁吁,江胭面上發燙,她不能理解男人這不分場合的興致。
她囫圇地在脣上擦了擦,整理了一下衣裙,就見宋逾白已經下車,來到她這邊打開車門,伸出掌心。
江胭知道,這是配合他演戲的時候,緩緩搭上自己的手,被男人握緊,牽着下了車,如果說剛剛的席媛美豔大方,那麼現在的江胭便是如同月色下的神女,清純,神祕,立體的五官每一部分都宛如上帝精心雕刻過,相比席媛,她作爲宋逾白的妻子,身上的配飾就簡單粗糙的多,僅有一副耳環,是用來搭配禮服的,
在場媒體各個都是嗅覺靈敏的主兒,這會兒對比席媛的行頭,一時間大家都交頭接耳猜測這個江胭在宋家應該是不好過,即使長得漂亮又怎樣,卻不得宋逾白寵。
兩人磨蹭許久才下車,席媛早就有所懷疑,江胭剛下車,嘴角被咬破的傷口就被她瞬間捕捉到。
還有江胭臉上可疑的紅暈,都讓席媛面色變了幾變,但礙於宋泊容在身旁,她不得已繼續保持着得體的笑容。
這樣詭異的一家四口同時出現,周圍的各家名流都上趕着開始攀關係,宋家的誹議從來不少,只是都奈何不了宋家在廬城的地位。
宋逾白和宋泊容被人團團圍住,席媛周圍也爲這一圈太太小姐,江胭落得清閒,腳下的高跟鞋穿不習慣,痛得她只想趕緊找個角落坐下。
從侍應生那裏拿了杯果汁,她轉身在角落坐下,剛喝了一口,面前就站了個人,
“你還好嗎?”
久違的聲音,江胭擡眸,看到了一身黑西裝的紀隋安,長身玉立,只是比以前,消瘦不少。
江胭放下果汁,對着他露出一個發自真心的笑容,
“我很好,你呢?”
紀隋安太久沒有見過江胭,最後一次的道別並不美好,這麼久以來,他一直刻意壓抑自己對她的思念,網上的種種他都有看到,江胭到底過得好不好,他也能想到。
宋逾白並不愛她,沒有得到愛,那麼這段婚姻又能有多美好?
他緊緊握住掌心,腳步往前挪了些許,靠近江胭,他想摸摸她的臉,卻忍住了,
“我不好,我的生活裏沒有了你,我很不好。”
江胭呼吸一滯,沒想到紀隋安會這樣坦率的剖白自己。
但這顯然不是說這些的合適場合,江胭想要往後退拉開距離,身後就已經是牆角,她退無可退,
“紀隋安,別這樣,你應該去尋找屬於你的幸福,”
紀隋安眉頭緊鎖,眼中是晦澀的深情,他一把握住江胭的胳膊,
“我不想要,別的,任何人我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
站在遠處被人圍住的宋逾白透過人羣看到角落裏的紀隋安和江胭,
男人的手正緊緊握着江胭,兩人靠的極近,宋逾白端着酒杯的手指緩緩摩挲着杯壁,面上依舊保持着客套的淡笑,
“各位,失陪一下。”
說完放下酒杯,宋逾白朝着江胭走去。
兩人還沒有發現她,走得近了,宋逾白忽然聽到紀隋安說,
“今天是你的生日,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生日?今天是江胭的生日?
宋逾白站在那裏有一瞬間的愣怔,他全然不知江胭的生日是哪天,難怪今天任曼來找她出去聚會,難怪她一個平時從不給自己添置東西的人突然去逛了商場,也難怪,她想要那條項鍊…
她過生日,卻從未告訴自己,也是,以他和江胭的關係,不關注也是正常。
他緩緩走近兩人,
“紀隋安,你拉着我的妻子是做什麼?”
宋逾白伸出長臂強勢攬過江胭的腰肢,把人圈在懷中,
江胭看着突然出現的男人,有點意外,腰側被男人用力握着,她有些喫痛,想要掙開,卻被男人用了更大的力氣掐住腰肢,江胭疼得太陽穴直跳,紀隋安看到宋逾白,面色瞬間不悅,
上次宋逾白打江胭巴掌,還有出差被拍到和席媛在同一個酒店,這些事他都記得,內心對宋逾白積壓的不悅愈演愈烈。
“宋逾白,你對江胭做的事,可不是丈夫對妻子該做的事。”
宋逾白遑不在意,
“那又關你什麼事?”
紀隋安眼底蘊着急風驟雨,冷冷笑開,
“宋逾白,我勸你珍惜眼前人,莫不是到了哪一天失去了,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我宋逾白做事,從不後悔,倒是你,和嚴韻之相處如何?”
江胭眼見兩人又要劍拔弩張,她趕忙拉住宋逾白,
“我,我想去喫點東西,你陪我,”
江胭從來沒有這樣央求過宋逾白陪她一起做任何事,宋逾白知道,她是爲了不讓給紀隋安解圍,他有些不舒服,某種程度上說,江胭這是在利用他,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但也的確不想和紀隋安待在一起,
“走吧。”
走到糕點區,各式的甜品看起來琳琅滿目,然而江胭卻並沒有胃口,看着油膩的奶油,她甚至有點反胃的衝動。
見她面色不好,宋逾白淡淡問了句,
“今天是你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