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的早上,宋逾白從酒店離開去醫院看席媛,
剛出酒店門口,就衝上來一個男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志平的兒子,趙宏宇,
他被宋逾白隨身的保鏢攔住,趙宏宇也是個不學無術的浪蕩公子哥,趙志平花錢給他送出國鍍金,在國外遊手好閒吸毒泡馬子樣樣不落,
他此時眼眶猩紅,看起來是特意在這裏堵宋逾白,
“宋逾白!求你放過萬宏,你們宋家並不缺錢,何必斷了趙家生路!”
宋逾白兩個眼神都不屑於給他,冷聲道,
“回去告訴趙志平,萬宏,我要定了。”
趙宏宇知道已經無力迴天,他最近家裏公司兩頭跑,焦頭爛額,父親還癱在牀上不能動,他根本不懂如何管理公司,資金鍊一下子斷了,曾經攀附他的女人都趕忙離開他,
而造成這一切的,全都是眼前這個男人所爲!他徹底崩潰,在酒店門前破口大罵,
“宋逾白!你這個沒有良心的畜生!你會遭報應的!”
宋逾白充耳不聞,林陽跟在身後一個手勢,保鏢們把趙宏宇架住拖到酒店旁邊人煙稀少的巷子裏,拳打腳踢地教訓了一頓後揚長而去,趙宏宇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關節疼痛難忍,他齜牙咧嘴的坐起身,啐了一口血,眼底暗流涌動,陰鷙瘋狂。
“宋逾白,你給我走着瞧!”
晚上,得了醫生的應允,席媛的身體已無大礙,
可以出院離開,席媛央着宋逾白一同前去酒店用餐,
“逾白,那是我特意爲你生日準備的,寶寶也想去嘛!你就看在寶寶的面子上去嘛去嘛!”
宋逾白無奈,
“好吧。”
對於席媛,他說不上來現在對她是什麼感覺,但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漫長的少年時期,這樣一個明媚的女孩陪着自己,耗費了青春,說沒有動容,是假的。
所以他總是能對她妥協,可不知什麼時候起,每一次對席媛的妥協,都會讓他不自覺想到江胭,那個安靜的,冷漠疏離的,美麗的女人,他是自己的妻子,雖然始於交易,卻也是真的登記結婚了的關係。
他時常想到江胭在她面前爲數不多的哭的幾次,江胭不像席媛,很少哭,堅不可摧,但哭起來,似乎很委屈,極度委屈,總是讓他覺得心頭隱隱作痛,喘不上氣,會心疼,但又很痛苦。
昨天她應該看到了自己回覆的消息,但是再也沒有聯繫過自己,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
酒店頂樓,華燈初上,璀璨耀眼,露臺佈置得很有氛圍感,
氣氛有些曖昧,席媛再問宋逾白喫什麼,就見男人定定地在出神,
她有些嫉妒,因爲宋逾白正在不自覺地摩挲自己的訂婚戒指,其實關於那個刻了“sy”的戒指,是席媛有意爲之。
宋逾白給江胭預定的婚禮戒指她在老宅見過,家宴上,宋逾白喫飯時不小心從口袋中掉落,被她撿起,奢華的對戒上除了那顆耀眼的藍寶石,還有醒目的“sy”字樣。
他和江胭的名字,呵!江胭憑什麼?
被嫉妒燒紅了眼,她拍下照片,匆匆託人去復刻了一模一樣的來,成功在訂婚宴上讓江胭誤會了這是宋逾白送給自己的戒指。
看着江胭當時通紅的雙眸,她內心得意極了。
後來兩人祕密去領了證,看樣子沒有辦婚禮,宋逾白就還未拿出那對戒指。
席媛眯了眯眼,那就讓那個賤人繼續誤會着去吧!只要江胭不痛快,她的目的就達成了。
“逾白?逾白!”
男人漸漸回神,
“怎麼了?”
席媛嘴角的笑一僵,
“你要喫點什麼?”
“都可以,你點就好。”
一餐飯吃了兩個多小時,蛋糕被侍者端了上來,席媛捧着蛋糕笑盈盈地看向宋逾白,
“逾白,生日快樂,許個願吧!”
男人在光影中透過點燃的蠟燭看向席媛,眼前人有些恍惚,似乎很多年前也有人這樣捧着蛋糕對着他說,
“生日快樂!快許願!”
女孩的聲音清脆,迴盪在他心頭,是誰?是誰的聲音?
他猛然捂住胸口,那種澀澀的鈍痛感又浮現出來。
不強烈,卻讓他非常不舒服。
他好像遺忘了些什麼,重要的事情……
“謝謝,”
吹了蠟燭,他切了一塊給席媛,
席媛叉起一勺遞到他嘴邊,宋逾白皺了皺眉,沒有拒絕,甜膩的口感讓他難以下嚥,
這和記憶中的味道不一樣。
他沒有再動一口蛋糕,席媛也不勉強,知道他不愛喫甜食。
時間已經快到零點,宋逾白一直是不是瞟向手機,但屏幕一直黑着,
江胭在牀上輾轉反側,牆上的鐘表已經指向十一點五十八分,她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對宋逾白說聲生日快樂,萬般猶豫下,她還是編輯了生日快樂,宋逾白幾個字發了出去,然後就關掉手機,卻一直沒有放下,她在等男人會不會回覆她。
過了一分鐘,手機叮的響了,她快速解鎖,是宋逾白的回覆,心底一喜,點開之後卻跌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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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白已經睡了,別再發消息過來。”
是席媛嗎?無疑是的,他們今晚一起過了生日,又一起睡在一起,也是,江胭冷笑,
他們都有孩子了,一家三口睡在一起又有什麼不可以?
宋逾白從洗手間回來,看到手機屏幕還是黑的,劃開,江胭的對話框依舊空空蕩蕩。
他神色淡淡,席媛看不出他高興或是不高興,
“走吧,明早的機票,今晚早點休息。”
飛機降落廬城已經接近中午。
席媛接到了宋泊容的電話,她有些忐忑,宋逾白還有公事,
安撫她,
“別緊張,我讓林陽送你回老宅,有情況及時聯繫我。”
“嗯,”
席媛準備向宋泊容攤牌,她揪緊宋逾白的衣袖,
“逾白,你還喜歡我嗎?”
宋逾白默了默,拍了拍她的腦袋,
“別怕,先回老宅。”
他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席媛坐在車中,心中有些煩躁,
宋逾白的猶豫和迴避,已經說明了些什麼,席媛眼底暗沉一片,
“不行!我不能失去宋逾白!”她心中暗暗謀劃着,她需要找準一個最好的時機,再下手。
輕輕撫摸小腹,她嘴角勾笑,這一幕看在林陽看中,一陣惡寒,
“咦…也不知道江小姐知不知道這事兒,要是知道了,這不得跟宋總大鬧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