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記得喫避孕藥

發佈時間: 2024-11-09 05:5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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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天還沒有大亮,江胭迷濛着醒了過來,她沒有睡太久,一直在混亂的夢境裏掙扎,眼下的烏青明顯,神色疲憊,

 牀頭開着一盞小夜燈,宋逾白一夜未歸,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她呆愣愣的在牀上坐了會兒,拿起手機,有人給她發了幾條短信,

 點開信息,江胭的手頓在屏幕上沒了動作,一瞬間所有的感官都變得麻木,

 短信是席媛發的,照片中女人赤身裸體的躺在宋逾白懷裏,男人閉着眼沉沉睡去,席媛的脖子上,胸口都有深淺不一的曖昧痕跡,席媛出境的手指上帶着那枚刻有“sy”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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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聲,是手機摔在地上的聲音,江胭心底一疼,尖銳的持續性的刺痛像無孔不入的冷風,讓她遍體生寒。

 不是不知道宋逾白和席媛曾經的關係,也能想象席媛在宋逾白心中的分量,可是一直以來都沒有親眼看到過,江胭以爲可以自欺欺人下去,直至此刻,她才明白自己有多天真,

 契約永遠就是契約,這場婚姻始終是交易,無關情愛,宋逾白也不是三年前的江路,他不記得自己,也沒有想要回憶起來,因爲這對他並不重要,

 江胭現在才明白,真愛是無法被切斷的,即使席媛嫁給了宋泊容,她依然可以留住宋逾白的心。

 但是自己又有什麼好抱怨的呢?媽媽住進了宋氏私人療養院,得到了最好的治療,她還要仰仗宋逾白拿到研究所的特效藥去救媽媽,她給予這段婚姻的唯一交易物就是自己的身體,還有一個可以生育的子宮。

 收拾好心情,一切如常,江胭覺得,眼下沒有什麼比治好母親,獲得和喬天一鶴合作的機會來的更重要的事情了。

 宋家老宅,宋逾白頭痛欲裂,窗外的雨已經停了,空氣中有着雨後潮溼的氣息,他擡起胳膊揉着額角,卻感覺自己腰間搭了條手臂,轉頭看,是席媛,他眉角狠狠蹙起,拿開女人的胳膊坐起身,發現自己在老宅自己的臥房內,至於席媛是怎麼在自己牀上的,他墨黑的瞳孔閃過暗芒,或許席媛自己才知道。

 背後貼上女人的身子,

 “逾白,你醒了,”

 席媛的嗓音慵懶沙啞,含着些許情潮退卻的黏膩,

 宋逾白眯了眯狹長的眸子,推開她起身站在牀邊套上自己的衣褲,他的動作不慌不忙,舉手投足是男性張力與內斂矜貴,面上沒有一絲因爲這狀似酒後亂性的場面而浮現的破綻,

 繫好領帶,他長身玉立站在牀旁,被子搭在席媛胸口,露出的脖子上是盡數的青紫痕跡,

 “說說吧,怎麼回事,”

 席媛面色一僵,

 “逾白,你…你昨晚喝多了非要拉着我不放,我掙不開你,然後就…”

 她看了眼男人沒什麼表情的臉,實在拿不準宋逾白的態度,

 咬了咬牙,眼眶紅了一片,

 “沒關係的逾白,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用你負責,就當是個意外就好,”

 昨晚宋逾白很抗拒碰她,沒有辦法,她只好把李克喊來,兩人做了一宿,李克雖相貌不佳,但是深諳怎麼滿足女人,二人看宋逾白醉的厲害,爲了尋求刺激,李克提議開着臥房門做,而宋逾白的房間就在隔壁,他按着席媛發了狠,女人的吟叫響徹整個二樓。

 天快亮時她光着身子摸進宋逾白的房間,上牀躺到男人身旁,營造出了這樣一幅場面,身上的印記自然不必多說,都是李克留下的,

 她眼含淚水咬緊下脣佯裝自責,

 “江胭那邊,你要是不想讓她知道,我可以保密,或者你需要我向她當面解釋也沒關係,”

 男人沉默不語,抱着手臂看她淚眼婆娑,席媛心底發虛,

 “我知道你和江胭已經結婚,現在這樣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抵住誘惑,是我對不起她,我這就打電話跟她道歉,”

 說着就要起身拿手機,

 “說完了嗎?”

 男人出聲打斷了她,

 “說…說完了,逾白,你會怪我嗎?”

 男人倏然俯身靠近她,拇指摩挲上女人被咬破的脣角,用力一按,疼的席媛倒吸一口冷氣,

 他輕笑一聲,

 “這件事不怪你,是我喝多了,”

 “真的嗎?逾白你不怪我!”

 “嗯,今天就好好在家休息吧,昨晚,”

 他眼神隨着話音落在女人的脖子上,

 “累到你了,”

 大掌撫摸着女人後頸的位置,慢慢揉捏,摸到一個硬塊,宋逾白撤開了身體,

 席媛面色泛紅,羞赧低頭,

 他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

 “這件事不要讓江胭知道,”

 席媛聞言面色變了變,這會兒還想着瞞着江胭,看來他是不打算對江胭放手,

 “對了,記得喫避孕藥,”

 說完這話,他看到女人臉色明顯發白,

 “乖,”

 拍了拍女人的臉,他轉身離開了老宅。

 興許是沒休息好,胃不太舒服,江胭早飯吃了幾口全都吐了出來,

 看着她慘敗的小臉,家裏阿姨拍着她的背一臉猶豫的問她,

 “您是不是…有了?”

 江胭一愣,昨晚測了驗孕棒,一條槓,

 她搖搖頭,

 “沒有,胃不太舒服,可能着涼了,”

 阿姨嘆了口氣,

 “現在深秋了,天氣轉涼,太太您得注意身體啊,”

 ”嗯,我會的。”

 走出門江胭才感覺到真的是深秋了,雨後的天陰沉沉的,風吹過她感到手腳冰涼,

 裹緊身上的風衣,匆匆往地鐵站走去,

 宋逾白也給了她車庫的車鑰匙,但是她不願開,潛意識裏覺得那並不是自己的所有物。

 作爲普通人,她還是更習慣普通的交通工具。

 到了工作室,她發現林婷婷沒來,但是辦公用品和私人物品都還在工位上,

 江胭冷笑,回到自己辦公室準備繼續趕稿,

 溫以凡看她來了,面色不虞的衝到她辦公室,也沒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你憑什麼要辭退林婷婷?”

 她質問的聲音很大,工作室的其他人都擡頭偷偷往辦公室這邊看,

 江胭停下筆,

 “她想要竊取我的畫稿,難道我不該開除她?”

 “你有證據嗎?”

 “我親眼看到的,”

 溫以凡輕嗤一聲,

 “江胭,你不會覺得自己畫技有多厲害吧?就你這種抄襲別人作品風格的人,還真把自己做出來的垃圾當成寶了?”

 江胭聽的頭疼,不想與她爭論,

 “溫小姐,說我抄襲,你有證據嗎?”

 “你的畫稿就是最好的證據,”

 江胭被氣笑,

 “你覺得我抄襲席媛?就因爲她是金龍大賽冠軍?”

 “難道不是嗎?”

 “所以你認爲,‘繁花之都’是她的作品?”

 “呵!江胭,別再狡辯了,難道是你的作品?”

 江胭不再說話,她早飯本就沒喫幾口,這會兒被溫以凡氣的眼前發黑,

 “你勸你好好問問席媛再來和我爭辯,”

 “我自然是確認過的,林婷婷我不同意辭退,如果你執意辭退她,我就曝光你抄襲的事,”

 溫以凡的威脅讓江胭胸口憋了一股悶氣,爲什麼都要來欺負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就因爲她是江胭,所以可以任人踐踏,隨人拿捏,被最愛的人隨意拋棄,被有權勢的千金小姐誣陷抄襲,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又讓她回到了三年前,那段色情視頻曝光後,所有人都不在乎真相,只是往她頭上強加上淫蕩,婊子這些稱謂,她窒息,卻也可悲,內心荒涼,無人可救她。

 江胭重新拿起畫筆,出口的聲音沒有溫度,

 “隨你,林婷婷,我一定要辭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