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去頂樓送衣服時,心裏還在嘀咕,宋總和江小姐發生了什麼?
怎麼突然讓他來送衣服???
他一拍腦門,似乎是猛然想到了什麼,眼睛圓瞪,
“!!!”
“宋總不會等不及在頂樓套房就把江小姐辦了吧!!!”
“不過就憑江小姐的模樣,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嘖嘖嘖,宋總不做人也能理解…”
敲開頂樓套房的門,宋逾白面色陰沉,林陽鬼鬼祟祟的探頭往裏瞅了眼,
江小姐好像是哭了!頭髮也亂糟糟的!披着宋總的西裝外套坐在沙發上一副被蹂躪後的樣子!
林陽不禁在心裏給宋逾白豎了個大拇指,
宋總果然天賦異稟,都把江小姐弄!哭!了!這得多威猛,嘖嘖嘖……
一擡頭對上宋逾白要喫人的眼神,他趕緊藉口溜了,開玩笑,保命要緊!
換了衣服,江胭想要開門下樓,宋逾白攔住她,
“剛剛,對不起,”
江胭聲音清冷,
“不用道歉,給你生個孩子是我們說好了的,”
宋逾白攥緊了拳,沒再說什麼,大掌不容拒絕的攬住江胭的纖腰一同下了樓……
宴會廳的賓客還在相談甚歡,江胭藉口去洗手間,擺脫了宋逾白緊握她的手,
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髮絲微亂,剛剛的宋逾白瘋狂野蠻,脖子下還有男人印下的痕跡,要不是那一巴掌,他們怕是要做到最後一步了……
眼神一瞥,洗手檯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微微發亮,
江胭湊近拿起發現是戒指,仔細一看,這正是昨天她撿到的從宋逾白口袋中掉落的戒指!
外圈刻着“sy”,
她疑惑戒指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門口處傳來動靜,席媛提着挎包款款而入,
“江胭,你看到我的戒指了嗎?剛剛洗手的時候取了下來,我記得放在洗手檯邊的,”
江胭心裏升騰起不好的猜測,
“哦對了,戒指外圈刻的字母,是……”
她故意拖長聲音,江胭的掌心越攥越緊,
見她面色發白,席媛得意一笑,
“是sy哦,戒指是逾白送的,他的姓氏,我的名字,”
他的姓氏,我的名字……呵!
江胭冷笑一聲,遞出戒指,
“是這枚嗎?”
“啊!原來被你撿到了,真是謝謝~你都不知道戒指丟了我有多着急,就怕逾白怪我呢,這可是他特意定製的情侶款……”
江胭不怒反笑,
“席小姐真是幽默,你要不說,我還以爲是你老公,宋伯伯特意給你量身打造的結婚戒指呢~”
“你!”席媛怒意騰昇氣的臉都扭曲了,外界對她嫁給宋泊容談資頗多,不用打聽都知道是些多難聽的話,這也是她最不願拿出來說的事!
她臉色鐵青留下一句,
“哼,我們走着瞧!”
席媛後面說了什麼江胭已經聽不清了,只知道女人拿了戒指面色不虞的扭身走出了洗手間,江胭撐在洗手檯邊大口喘着氣,她渾身冰冷,心臟像被撕開一道口子,
真是可笑,她以爲sy是宋和胭,原來是宋,和媛……
短暫的沉默後她倏然笑了開,
“呵…江胭,你看你多差勁,三年前鬥不過席媛,三年後依然輸的一敗塗地……”
再次回到宴會廳的江胭已經恢復了美豔絕塵的模樣,任人看不出端倪,
忙活大半天肚子餓的咕咕叫,任曼也不知跑去了哪,她挑了個角落位置坐下端了些點心喫,撩起髮絲看到面前站了個人,是個斯文俊秀的男人,白淨的皮膚搭配柔和的眉眼,溫潤儒雅襯得上一句陌上公子人如玉。
他對着江胭投來的視線回以一笑,
“江小姐似乎不開心,”
江胭皺了皺眉,以爲他又是哪家前來搭話的公子哥,回了個假笑準備端着盤子起身離開,
“江小姐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江胭翻了個白眼,
“先生,您都是這樣和女人搭訕的嗎?套路未免有些老土哦~”
男人莞爾哂笑,眼尾的笑紋蕩着愉悅,
“江小姐說笑了,我是京城溫家人溫景堯,”
男人說着遞出名片,
江胭接過,燙金的名片上印着溫氏集團ceo的字樣,她瞳眸微顫,京城溫家是底蘊深厚的百年大家族,與宋家交好,都在開國之時立過功,現任家主是溫石山老爺子,溫老爺子娶過兩房,大兒子是大房所生,二兒子和小女兒是老爺子最愛的二房所生,
早年間傳聞溫老爺子小女兒溫念卿誕生之時,二房夫人難產而死,爲悼念亡妻老爺子給這個女兒取名念卿,格外疼愛嬌寵,甚至立下遺囑要把家業傳給溫念卿,只是沒幾年傳出溫家小女兒走失的消息,重金懸賞之下至今也無音訊,溫老爺子鬱鬱寡歡,身體也越來越不好,後來以表相思,說是收養了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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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也都是江胭聽紀隋安隨口說的,事實如何無從推證。
她擡頭看向溫景堯,
男人衝她挑了挑眉,伸出大掌,
“現在可以握個手嗎?”
江胭大方回禮,男人的掌心溫熱乾燥,讓江胭感到略微放鬆,
溫景堯盯着女人的臉細細看着,眼眸微眯,瞳色變深……
手鬆開,溫景堯微笑着說道,
“可以留一個江小姐的聯繫方式嗎?據我所知,你是恆宇的員工,我們溫氏與恆宇有商業往來,以後可能還得多多仰仗江小姐,”
“不敢,”江胭垂眸拿出手機與男人互相加了微信,掃碼時兩人頭靠在一起,這一幕落在遠處宋逾白眼中分外刺眼,他重重的放下酒杯甩開一直纏着他的翁嵐,擡腳朝着江胭走去,
被宋逾白甩的差點沒站穩的翁嵐順着男人離去的背影看過去,就見江胭和一個容貌出色的男人湊在一起說話,她面色陡然陰沉眼底藏着狠毒,嘴角挑着抹譏笑撥下一個電話,
“準備好了就開始吧……”
江胭掃完二維碼腰間突然搭上一條遒勁的手臂,把她扯離溫景堯身邊,拉至身後藏起,
宋逾白寬厚的肩背遮擋在江胭面前,她不知道男人又在發什麼瘋,
“溫總,”
溫景堯聽着這不鹹不淡的招呼聲,也不生氣,嘴角勾笑,
“小宋總今天訂婚,溫某還沒來及道賀,是我的失禮,”
宋逾白表情淡淡,黑瞳放在溫景堯脣邊的梨渦上,這個梨渦的位置和大小都與江胭的一模一樣,他斂眸開口,
“不必,溫老爺子身體可好?”
說起溫老爺子,溫景堯神色正經起來,
“多謝小宋總掛心,爺爺原本要一起來參加你的訂婚宴,卻身體抱恙,我和父親代表溫家前來赴宴希望沒失了禮數,”
“不敢,溫叔能來已經是莫大的榮幸,”
宋逾白與溫老爺子也很親近,幼時溫老爺子看着宋逾白長大,把他當親孫子疼,後來身體越來越不好也不怎麼出京城了,宋逾白才得知是溫家丟了小女兒。
這邊正說着,宋逾白牽起江胭想帶她去給溫景堯父親溫柄旭敬酒,
身後臺上的大屏幕卻在此時突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