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胭剛想拒絕,宋逾白已經劃開了接聽鍵。
嘴角噙着抹惡劣的笑意,江胭羞惱又緊張。
“江胭,起牀了嗎?”
江胭剋制住身體的顫慄,儘可能保持嗓音聽起來是正常的,
“剛……剛醒,有…什麼事嗎?”
溫景堯聽起來心情不錯,
“天氣這麼好,要不要去騎馬?”
“騎馬?我……唔!”
宋逾白作亂的大掌在她腰側掐了一把,
“嗯?江胭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起猛了有點頭暈,”
“哦,我還以爲宋逾白把你怎麼樣了呢~”
江胭聽他這樣說,登時心虛起來,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
“怎麼…怎麼可能,”
“那要不要一起去騎馬?”
江胭看了眼宋逾白,剛想回話,男人猛然抱着她翻轉,一陣天旋地轉,江胭忍不住驚呼出聲,再反應過來後,宋逾白已經壓在她身上,手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跑到了他手上,
“江胭!江胭?你怎麼了?”
溫景堯在電話那邊聽到了江胭的驚呼聲,這會兒又沒了動靜,趕忙焦急的叫着她,
宋逾白居高臨下的看了眼江胭,對着電話緩緩道,
“她不去,你自己去吧!”
“宋逾白?!”
溫景堯瞪大了眼,
“江胭呢?”
宋逾白沒接話,直接掛斷了電話扔去了一遍。
溫景堯對着忙音的電話發了一會兒愣,終於明白過來江胭剛剛的反常是因爲什麼了!
他的臉倏然就紅了幾分,這也怨不得其他,誰能想到堂堂溫氏現任總裁竟是母胎單身。
江胭見宋逾白直接關了機,她捂了捂臉,覺得再也沒有臉面出現在溫景堯的面前了!
“怎麼?怕他聽到了會誤會?”
江胭氣的小臉紅一陣白一陣,
“沒有,”
“那你爲什麼那麼在意他會聽到?”
“所以,宋逾白,你又是故意的對嗎?”
宋逾白俯視她良久,挑了挑眉,
“是,”
“呵!”
江胭輕輕笑出了聲,
男人皺眉,
“你笑什麼?”
江胭緩緩擡起細白的雙臂,環上男人的脖頸,媚眼如絲,吐氣如蘭,
“宋逾白,你是在喫醋嗎?”
她明顯感覺到身上的男人身形一僵,隨後會聽到一聲嗤笑,
“江胭,誰給你的自信?”
“別忘了,你是怎麼嫁給我的,”
他的話讓江胭瞬間熱情退卻,渾身冰冷,眼神裏的激情消散,餘下的只有清醒,理智。
方纔的意亂情迷都是腎上腺素飆升帶來的錯覺。
是她又犯了傻。
宋逾白看她久久不說話,臉色也蒼白,胸口堵着一口氣,憋悶的厲害,雙脣猛地覆上,繼續按着她做。
三天後,江胭再次甦醒過來,她一時間有些分不清白天黑夜。
也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緩緩從牀上起身靠坐在牀頭,身體已經被清洗過,被子下未着衣物。
想要下牀洗漱,可緊緊只是起身這個動作就已經耗費了她半條命!
三天!整整三天!她看着手臂上被領帶捆綁出的痕跡,這一切都是拜宋逾白所賜!
那個瘋子!
他把自己關在酒店,困在這張牀上整整做了三天!
江胭閉上眼便是這三天不見天日的情景,她不敢想象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拿過手機開機,上面有幾通溫景堯的電話,她沒有回撥過去,那天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她實在是尷尬至極!
發了會兒愣,臥房的門被推開,宋逾白走了進來,
“醒了?收拾一下,去個地方,”
“去哪裏?”
江胭眼睛瞪的大大的,對於宋逾白突然提出的出行計劃感到困惑,
宋逾白瞟了眼她香肩半露的樣子,眸色深沉,江胭見男人盯着她一直看,低頭便瞧見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肩膀,趕忙拿被子遮住,
宋逾白淡淡道,
“去了就知道了。”
江胭站在洗手間裏時,已經羞憤難當,她望着自己滿身的痕跡,默默找出了長袖長褲,脖子上的紅痕也讓她翻箱倒櫃終於找到條絲巾給遮了去。
只是身下某處還在隱隱作痛,讓她舉步維艱。
三天後第一次踏出酒店,她覺得空氣真的很清新!
天也真的好藍!
即使渾身還是很痠痛,此刻她也覺得出來總比被宋逾白困在酒店壓着索取要好得多!
兩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處馬場前,
“下車吧,”
宋逾白一揚下巴,江胭很是喫驚,她沒想到男人竟帶她來了馬場,是要……騎馬嗎?
她還記得那天溫景堯給她打電話約她一起騎馬,宋逾白生氣把她手機關機的事,今天他卻自己帶她來了馬場,什麼意思?
待到下車,宋逾白牽住他的手由馬場的工作人員帶了進去。
這個馬場的佔地面積龐大。
一路上江胭看到不少形色各異的馬匹,她從未騎過馬,有些緊張,手心有些許出汗,宋逾白握着她的手不鬆,轉頭看了眼她,
“害怕?”
………………
“……沒有,”
“會騎馬嗎?”
“不會,”
江胭倒是沒有感到尷尬,她本就是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馬術這樣的娛樂活動她所生活的圈層根本不會考慮也不會接觸,這是現實。
宋逾白點點頭,
“我教你,”
江胭愣了一瞬,
“好。”
快走到他們所在的區域,江胭忽然聽到了熟悉的神聲音在說話,江胭擡頭,看到的正是多日未見的席媛,和溫景堯,
席媛顯然也看到了他們,她盯着宋逾白他們二人牽在一起的手,眸子暗了一瞬,很快揚起笑容打招呼,
“逾白,這裏!”
江胭下意識想要掙脫開男人的手,宋逾白不爲所動,牽着她走向那邊的兩人,
“江胭,你也來啦!”
席媛故作熱情的問道,
江胭笑了笑,輕聲嗯了一下,眼神看向一旁的溫景堯,
溫景堯趕忙擺手,
“我可不知道她會來啊!”
席媛衝着他翻了個白眼,笑嘻嘻的上前親暱的挽住宋逾白的胳膊,開心道,
“我前幾日滑雪扭傷了腳,昨天剛出院,實在悶得慌,便纏着逾白帶我出來玩兒,剛好我們都會騎馬,便約着來馬場了,沒想到逾白把你也帶來了!江胭,你會騎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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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媛的一番話讓幾個人神色各異,江胭垂眸,用力掙開了宋逾白的掌心。
原來,今天來騎馬,並不是宋逾白爲了教她騎馬安排的,而是爲了給席媛解悶……
呵!虧她剛剛還在猜難道真的是爲了帶自己來玩一玩,順便教她騎馬,
看來,還是自己太過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