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了?
安籍塵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打開車門走到她面前。
“蔣點燭?”
蔣點燭雙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但目光焦距卻不在他臉上。
安籍塵伸手碰了她一下,見她還是沒反應,便背過身,抓住她的雙手往肩上放,接着雙手放在她的臂彎處,微一使力,把人擡到了背上。
蔣點燭沒醉,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現在和安籍塵待在一起,也知道安籍塵在做什麼,但腦子卻遲鈍了許久才做出反應,在安籍塵要啓動車離開的時候,忽然要打開車門。
車門“噠”一聲上鎖。
“開門。”蔣點燭使勁拍了兩下車門。
安籍塵沒理她,一踩油門啓車離開。
蔣點燭抗議失敗,又安靜了下來。
冷靜想想,安籍塵還會擔心她在外的安全,這起碼是個好信號,她可以更進一步,比如進入安氏公司。
她需要好好想想如何利用這點同情心,她要想一想……
閉上眼,世界都是黑暗的,她想努力集中自己思維,可腦子卻越來越渙散。
一個紅綠燈後,她終於抵不住混沌,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車子已經停了。
蔣點燭疲憊的睜開眼,卻發現車子並沒有停在她家樓下,不禁皺了皺眉。
“這是哪?”
安籍塵解開安全帶的動作一愣,隨即面無表情道:“公司附近的房子。”
安籍塵沒想到蔣點燭現在連他曾經住的地方都認不出了,他打開車門,等蔣點燭下車。
蔣點燭當然知道這是他的一處住所,這條小路她無比熟悉的,畢竟她曾多次在這條路上站着,擡頭仰望某一層的燈火,希望他能回家。
如今她不再期待了,可他卻主動將她帶來這裏。
真是好笑。
蔣點燭斜睨安籍塵一眼——這傢伙不會要自己走路回去吧,剛剛他也沒說會送她回家來着,是她一廂情願的解讀。
安籍塵讓蔣點燭下車,她也不願意和他再相處下去,兩分鐘後他泊車回來,卻見蔣點燭還站在原地。
酒精讓她思維遲鈍,她大概想走出小區,但轉悠兩圈卻沒成效。
安籍塵聲音一沉:“上去。”
“我要……”
“要什麼要,別逼我動手。”
蔣點燭知道安籍塵的脾氣,她現在也的確處於下風,況且安籍塵對她沒興趣,她比誰都清楚這一點。
想自己也沒什麼損失,說不定還能再他房間發現什麼可利用的祕密,她乾脆乖乖的跟在安籍塵身後。
這所公寓,她之前上去的次數屈指可數,不是因爲沒門卡,而是她上去也沒什麼用,她知道他反感別人進入他的地盤。
而今時過境遷。
兩人進屋後,安籍塵說了句自便便回房間了,蔣點燭坐在沙發上打量了一下他的客廳,奇怪的是裏面竟然一點女性生活痕跡都沒有,難道夏梔也沒能住進來?
就在蔣點燭胡思亂想的時候,安籍塵穿着一身家居服走了出來,他給蔣點燭倒了一杯水,坐到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蔣點燭也沒客氣,她確實有些渴了,從包裏拿出兩顆大紅棗放進杯裏,晃了晃纔開始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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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棗補血,安籍塵立刻聯想到這個問題,他神情不自覺柔了些。
“剛出院,許應饒就讓你參加酒局?”
蔣點燭淡淡瞥他一眼:“安總管的有點多。”
“我是關心你,你別不知好歹。”
就算兩人離婚了,蔣家沒落了,安籍塵也沒想蔣點燭過的不好,讓她受傷,這從來不是他的目的。
蔣點燭撈起紅棗,細嚼慢嚥,甜味都被水沖淡了,軟綿綿的在嘴裏,徒有其表。
“以後有什麼困難,也可以和我說。”
“大概率是不會有,應饒答應我,許我一世無憂。”
“男人的話不能信,這種話我也說過的。”
他有說過嗎?蔣點燭記不起來了。
她記憶中最貼切這幾個字的就是結婚典禮上主持人說的結婚誓詞,然後這人點了個頭,連誓詞都可以背叛的人,還會在乎諾言嗎。
蔣點燭懶懶的笑了下:“那我還得感謝安總了,作爲回報,我也提醒安總一句,如果你想找尋新的醫治方法,從夏梔身上是找不到的。”
蔣點燭倒不是想安籍塵走上正軌,找到正確的方向,她只是不希望有另一個女人拿着她的犧牲坐享其成。
夏梔給她搞的那些噁心事還沒算賬,以後也別想再佔她便宜。
她知道安籍塵對夏梔十分信任,之前她也說過同樣的話,但安籍塵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外界都傳言,說夏梔是未來安太太。
狼心狗肺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