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悠晚上回到家,寧母還在家裏,看得出來,昨天那一場酒局把她給傷了,到現在她還沒恢復過來,整個人顯得特別頹,特別喪。
許清悠進門寧母就在沙發上靠着,要死不活的。
許清悠今天心情特別好,拎着袋子過去放在茶几上,然後湊近看了看寧母,“你這臉色可真難看,哪裏不舒服嗎?”
寧母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她常常的嘆了一口氣,“渾身無力,整個人暈頭轉向的。”
許清悠宿醉過,知道這種感覺,但是她的那種感覺一般情況下一上午也就都退了。
寧母這個時間實在是有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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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悠想了想就說,“那你有特別想喫的東西嗎,我弄點你想喫的。”
寧母沒有特別想喫的,她現在胃裏還不舒服,也不說是餓也不說是疼,就是毫無胃口,嘴巴里面也是乾巴巴的。
她轉眼看着許清悠看了好一會兒,“突然之間想喫冰淇淋這個可以嗎?”
許清悠一愣,表情稍微有些爲難,寧母宿醉完胃可是很敏感脆弱的,冰淇淋那麼涼,也怕她喫下去會不舒服。
寧母隨後坐直了身體,“覺得腦子嗡嗡的,一點也不清明,想喫點冰的東西涼爽一下。”
許清悠猶豫了一下,她明白這個感覺,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那你等一下我下去給你買。”
家裏是沒有準備這些東西的,寧母有點高興,即便是身體不舒服也站起來了,“那晚上我們煮面吧,做涼拌面,你覺得怎麼樣?”
許清悠不挑,她現在心情好什麼都能喫得下去,她說了好,然後朝着玄關走,寧母就進了廚房去燒水了。
許清悠臨出門的時候又朝着廚房那邊看了一下,廚房裏亮着燈,裏面有人在忙活,這是她特別喜歡的一種生活狀態。
每天回到家家裏有人陪着,大家說說笑笑,日子過得愜意,很清閒。
許清悠到樓下的小超市買了幾個口味的冰淇淋,隨後快速的回了家。
等着到家後,寧母已經煮完了面,就站在沙發那邊,把許清悠帶回去的裙子拿出來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去逛街了,你中午不是回家了嗎?怎麼還有時間去買衣服?”
她這麼說許清悠就覺得對方是在肯定她的手藝,她把冰淇淋先拿去冰箱裏凍上,而後回來,笑呵呵的說,“我自己做的,怎麼樣,看起來還不錯吧?”
寧母一挑眉頭,“你自己做的啊,可真厲害,我還以爲是你在外面買的。”
她隨後開玩笑,“你這個掛個吊牌就可以拿出去賣了。”
許清悠過來,“面煮好了?”
寧母點了一下頭,“煮好了。”
涼拌面也不着急,許清悠想了想就先把衣服拿着去衛生間那裏換了起來,隨後她穿着裙子出來轉了一圈,“怎麼樣?看起來如何?”
寧母很是捧場,還鼓了一下掌,“挺好的,剛纔看的時候挺好看,現在穿上更好看,你是給自己設計的麼,真的特別配你。”
翠綠色的裙子,趁着許清悠皮膚白嫩嫩的,裙邊角的小碎鑽又把她身材比例拉的長一點,看起來纖瘦修長。
許清悠到鏡子那邊照了照,是她想要的風格。
她笑了,“我以前上學的時候也做過幾件衣服,那個時候覺得很好看,但是現在再回頭看的話,果然那個時候還是太稚嫩了。”
也有可能是那個時候眼界太窄,看到的世面太小,所以設計出來的東西多多少少都會顯出一些小家子氣。
寧母過去坐在沙發扶手上看着許清悠,“你看,你不在寧玄身邊還是會有自己的閃光點的,你如果一開始沒有去做助理,直接做你自己本職工作,現在指不定都小有名氣了。”
許清悠知道寧母是在誇自己,她哪裏會小有名氣,她們設計師這個隊伍有很多人熬了很多年都熬不出頭。
她開口,“如果我一開始就做這份工作,那也沒有辦法認識寧玄啊。”
這麼一說寧母就哈哈的笑起來,“說的也是,所以說萬物都有規律,每一步都是爲以後埋伏筆。”
許清悠把衣服試完了又去換了下來,寧母去冰箱那邊拿了個冰淇淋,先啃了一半,然後她覺得她的胃口打開了,纔跟許清悠一起去廚房把煮好的面拌了一些小菜進去。
隨後兩個人回到餐桌旁剛坐下來,寧玄那邊的視頻通話就撥了過來。
許清悠趕緊接了,寧玄應該是剛拍完戲,臉上的妝還都在,他對着鏡頭就是笑呵呵的,“在喫飯?”
許清悠嗯了一聲,把鏡頭切換一下對着寧母,“我和阿姨兩個人。”
寧玄等了等才說,“我媽看着可夠憔悴的。”
寧母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憔悴啊,我都睡了一天了,睡得頭昏腦脹的。”
寧玄說,“光睡覺是不行的,你還得抽空運動一下,有的時候越睡越乏,越睡越困。”
這話還是真在理,寧母今天就是越睡越不想醒,但是越睡越難受。
寧玄朝着酒店那邊走,他說了另一個事兒,“就是之前半夜過來敲我房門的那個人,今天聽說是被警方給抓了。”
許清悠意外了一下,趕緊問,“怎麼回事啊?他是不是又犯了什麼事兒?”
寧玄嘖嘖兩聲,“就是聽說又是去敲了別人的房門,但是對方給開了,然後他直接衝進去了,具體做了什麼細節沒人說,反正是後來報警這個人被抓了。”
寧母在旁邊也聽到了寧玄的話,她啊了一聲,“就直接衝進去了嗎?人家過來開門,他就直接衝進去了?他想幹嘛啊?”
這個寧玄也不知道,“聽說對方還是個男的,要是女明星的話,他這麼衝進去我還能理解,但是是個男的我想不通。”
有的男粉絲可能追女明星,會仗着體力優勢想對對方做點什麼出來,但是對方是個男的,他衝進房間能幹什麼,寧玄怎麼都想不出來。
不過他想到上一次這男的敲自己房間門,他沒給開,要是開了,是不是這個人當時也就衝進自己自己房間去了。
寧玄想了這麼多,許清悠也想到這裏了,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幸虧上次他敲你房門你沒開,要不然你估計就被這個男的給非禮了。”
原本是挺嚴肅的一件事兒,許清悠這麼一說,寧母和寧玄都笑了出來。
寧母根本就沒當回事兒,“啊,如果是想非禮,那不是什麼大事兒,我還以爲是要劫財呢。”
寧玄沒忍住,笑出聲音來,“我還不如那點錢了是不是?”
寧母直接嗯了一聲,“對啊,反正你也損失不了什麼,無非就是被人摸兩下,但是錢的話,一下子可就沒了。”
許清悠也忍不住翹着嘴角,今天晚上的氣氛實在是好,好到她都有一些感慨,爲什麼寧玄不在她身邊。
若是一家三口這麼坐在這裏,說說笑笑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