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悠第二天早早的起牀,洗漱,然後下樓去買早飯。
秦年是等着她回來的時候才醒的。
許清悠把手機拿過來看時間,一邊看一邊說,“你最喜歡的南瓜粥,起來喫吧,還是熱的。”
說完她就停頓了一下,她看到了昨晚的通話記錄。
她和寧玄聊了半個多小時。
許清悠並沒有斷片兒,只是可能一覺睡得有點太舒服,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現在看到了通話記錄,她全都想起來了。
是了,昨天晚上她給寧玄打了電話,而且還聊了很長時間。
許清悠的眉頭慢慢的皺起來,一點一點把昨天晚上的事兒全想起來了。
她擡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不知道自己當時想什麼呢。
雖然她沒有說任何越界的話,可是想起來依舊有些懊惱。
昨天酒勁上來了,她現在自己想想,都覺得昨晚自己的狀態亢奮的有點不正常。
秦年比許清悠記性好一點,“對了,今天傍晚要和寧玄一起喫飯的,你別忘了。”
許清悠慢慢的擡眼,看了秦年一下,“放心吧,忘不了,不會耽誤你和寧玄見面的。”
秦年笑嘻嘻的下牀,朝着浴室走,“你瞧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和他纔是一對兒似的。”
許清悠和秦年吃了早飯便分道揚鑣,秦年去工作。
許清悠先在外面轉了一下,然後才朝着宋擎宇給自己的地址過去。
她不確定一大早上宋擎宇有沒有自己的事情做,於是就先在外面等了一會。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她給宋擎宇發了信息問他是不是在忙。
宋擎宇那邊馬上就把電話打了過來,“你已經到了嗎?我讓助手下去接你。”
許清悠還覺得有點兒不太好意思,“要不我自己上去吧。”
宋擎宇說了句沒事,然後把電話掛了。
許清悠在宋擎宇公司門口等了一會兒,就有一個年紀稍大的男人跑了出來。
男人看到許清悠還有一點愣怔,估計沒想到是這麼年輕的女孩子了。
他對許清悠態度很好,“許小姐是嗎?請跟我走。”
許清悠稍微有點拘謹,一路跟着助理進了電梯。
她小心的問,“宋先生現在忙嗎?”
助理笑了笑,“不太忙,現在沒什麼事情,正在等你。”
許清悠點點頭,禮貌的笑了一下,沒說話。
他們一路去了宋擎宇的辦公室,宋擎宇辦公室很大,裝修很簡單,並沒有什麼累贅的東西。
宋擎宇西裝革履坐在辦公桌後面正在看着電腦,不知道在分析什麼,眉頭稍微有點皺。
許清悠小步過去,“您好。”
宋擎宇擡眼看了她一下,“坐下吧。”
說完後他又盯着電腦看了兩眼才把視線收回來。
許清悠老實得像個學生一樣,雙手放在腿上,身子坐得闆闆正正。
宋擎宇都被她弄笑了,“我看起來很嚇人嗎?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許清悠不太好意思,“沒來過這麼高檔的地方。”
宋擎宇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我們先說正事,關於投資你先跟我聊聊你的想法。”
想法啊,許清悠沒有什麼想法,她的想法就是賺錢。
只要能賺錢就行。
但是話肯定不能這麼說,這也太直白了,說出來不太好聽,而且顯得她特別沒有內涵。
許清悠手放在腿上搓了搓,“我不太懂這些,只是我沒太多錢,想找一個差不多的就行。”
宋擎宇見過了很多虛張聲勢的人,許清悠這麼實誠的,他的生活中見的還真不多。
宋擎宇點點頭,“行吧,正好我手裏現在有兩個項目還不錯,給你介紹一下。”
其實宋擎宇接下來說的很多話,許清悠都是聽不懂的,畢竟投資這一行,她真的是個生手,專業術語都不明白什麼意思。
她也知道宋擎宇儘量在用淺顯易懂的話跟她形容。
可是隔行如隔山,她是真的不明白。
最後她就皺着眉頭,“您覺得好就行,我相信您。”
宋擎宇是有錢人,總不可能爲了她手裏這幾個錢,把自己名譽搭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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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悠在這方面還是很放心的。
宋擎宇也看出來了,許清悠是真的不懂。
他開玩笑的說,“怎麼那麼相信我,電視上的東西也不全都是真的,很多人都到電視上招搖撞騙的,你就不信我拿了你的錢跑路。”
許清悠舔了舔嘴脣,“我以前看過您很多的報道,我覺得您不是這樣子的人,而且我這才幾個錢,也不值得您惦記。”
宋擎宇盯着許清悠看,“小姑娘,剛畢業不久吧。”
許清悠點頭,“確實是,剛到社會上,有點喫力,所以想走捷徑,這不就遇到您了。”
宋擎宇不等說話,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助理端着兩杯茶水進來。
宋擎宇等着助理出去了才說,“你跟着寧玄,日子應該過的也可以,怎麼還能說喫力。”
是了,她對外宣稱可是寧玄的女朋友,寧玄現在熱度正高,資源也很廣,錢那是嘩啦啦的進賬。
正常來說,她也能跟着沾點兒光。
可關鍵是她這情況是不正常的。
許清悠又不能解釋,就只能說,“我還是想自己經濟獨立一點,他雖然很有錢,可那都是他自己奮鬥來的,我不能什麼都指望着他,我也想稍微能配得上他一點,免得以後營銷號寫起來都是我傍大款的話。”
宋擎宇翹了一下嘴角,“想法還是挺成熟的。”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了一些題外話,“我之前看了一些你們的報道,熱度挺高的,我還在想,這麼年輕的姑娘面對這麼洶涌的評論,到底能不能扛得住。”
許清悠談到這個稍微有些放鬆了下來,“我不是經常看評論,因爲也知道那些評論不太友好,我怕影響心情。”
說完她撩了一下頭髮,有點不好意思,“這種鴕鳥行爲對我來說還是挺有用的,至少到現在爲止,那件事情對我的影響並沒有特別大。”
宋靖宇向後靠在椅背上,“其實你這樣想也是對的,有些傷害過於沉重那自然就是要躲的,只不過很多人都有一點自虐傾向,明明知道有些話不好聽,可偏要去聽,偏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