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與其說是駱煢來看看父母,倒不如說是駱行之帶著她來兄嫂的墓前懺悔,請求他們的原諒。
他從一個弟弟的角色轉換到來見家長的準女婿,再三在兄嫂墓前保證,這輩子一定會好好愛她,每一句話都像是直往駱煢的淚腺上撚。
從墓園出來,小姑娘已經哭成了個淚人兒,她至始至終都沒有和父母說上一句話,就隻光顧著掉眼淚了。
上了車,她還是說不出話來,駱行之坐在駕駛座上打開空調,就忍不住把還在抽噎的小姑娘從副駕上抱過去了。
“再哭要脫水了。”
“哪有那麽誇張!”駱煢用哭腔反駁完,又不停地吸鼻子:“還不是都怪你!”
她本來只是想著來看看而已的。
“嗯,怪我。”駱行之應得爽快,立刻又柔下聲音:“好了,別哭了。”
駱煢好不容易止住眼淚,又在他懷裡賴了一會兒,直到空調的冷風把她額頭上的汗全都帶走,才緩緩開口:
“算了……趕緊回去吧。”
駱行之被她這突然的轉折弄得都有點沒摸著頭腦:“怎麽了,生氣了?”
“不是!”駱煢滿嗓子哭腔,黏糯地揚起聲調凶他,“你不是下午還要工作嗎,再不趕緊去晚上又要加班了!”
自從愛上駱行之,駱煢就開始討厭他的公司了。
有句話叫做“愛他,所以恨他身邊的一切”,駱煢以前看覺得荒唐,現在倒是真的能理解了。
駱行之的公司也好,生意也好,下屬也好,所有佔用他時間的人事物她都好討厭。
駱行之笑了一聲,又捏了捏她的小下巴:“這麽懂事了?”
駱煢嘟嘴:“那我不懂事能怎麽辦,我不管,反正以後我去你辦公室邊睡午覺邊等你,你讓你那些下屬進出都輕點。”
“也好。”他欣然應允。
像駱行之這種人休息了近二十天著實已經是盡了最大努力,接下來的時間他忙得昏天黑地,有的時候駱煢和他一起吃完午飯一覺睡到了傍晚,他還陷在她睡前進去的那場會議中抽不出身來。好不容易抽出半個小時陪她吃個午飯又要回去,索性就讓她在休息室玩手機和掌機玩到深夜再帶她一起回家。
這一忙,就是兩個月。
直到大學新生開學當天,駱行之才總算將工作告一段落,親自送他的小愛人去報到。
駱煢的志願填的就是本地的一所二本院校,報的平面設計。她反正也沒什麽大志向,想著能學點東西以後當玩兒似的混口飯吃就行了。
報到當天人很多,學生會在校門口搭起棚子負責接待指引,駱煢前一晚沒睡好,誰跟她說話都愛理不理的,就這態度,從校門口走到行政樓的時候已經有三個男孩子過來想主動幫忙了。
她走讀,什麽行李都沒帶,身上就一把小陽傘還駱行之給她撐著,這到底想幫點什麽就非常明白了。
駱行之在這樣的大熱天依舊是襯衣西裝褲,只是將襯衫衣袖挽到小臂上,看起來不如平時那樣一絲不苟,到有點像個被迫穿上正裝,本質上還是隨性的學究。
他今天扮演的角色是長輩,陪著駱煢走入學程序,一路上也有好幾個女孩紅著臉過來問他是哪一門課的老師,然後在駱行之否認老師身份後滿臉失望地走開。
男人依舊從容不迫,好似沒有因為男孩子上來獻殷勤而影響心情,駱煢卻小小地生出些不快來。
急著想要宣誓主權的小姑娘一下挽住男人的小臂,卻大概因為兩個人的氣質看起來確實相差太多而並沒有什麽用。
甚至給她辦理入學手續的女老師都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對她說:“同學,你爸爸好帥啊。”
什麽爸爸啊!
駱煢氣壞了,回車上的時候都是跺著腳走過去的,看得駱行之一陣好笑。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小姑娘的心那才真的是摸不透,駱行之每次看她不高興都深感自己年齡大了,著實是不知道這小丫頭又在想什麽。
駱煢就在車子裡坐了半天,也不見駱行之上車,更氣了,打開車門正想下去找,就看駱行之從一邊的自動販賣機裡買了一瓶易拉罐的美年達給她。
他從來沒用過這種東西,因為不太會操作旁邊還有幾個熱心的女孩幫忙指點了一下,駱煢頓時更酸了。
現在仔細想想駱行之好像都沒有為她吃過醋,就連臭臉都沒有過,之前撞見她和周季然在院子裡玩煙花也沒說什麽,她當時主動過去抱他,他反倒還提醒她不要在客人面前沒規矩。
當代聖賢啊,駱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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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已經要完結了,我,偷馬頭,就在今天承認,我是一個沒有邏輯的,沒有常識的臭碼字的!
沒有邏輯,沒有合理性,你們看小說就為圖一樂,我寫小說也為圖一樂(以及賺點零花錢)不要杠我了球球你們。
我真的沒有想到有人會在這種明顯非現實向的小說跟我糾結女主的出生證明和戶口是怎麽上的,我今天就來正式解釋一下:
因為女主他們所在的並不是地球,並不是中國,而是在偷馬頭宇宙的M78星雲中一個叫茄球的星球上,那裡的新生兒是不需要上戶口的,也不需要出生證明,以後大家看我的小說請默認沒有這些東西,感謝大家!
(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