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濯聽多了安念念求他慢點輕點,第一次聽她說快點,一時之間也是有點稀奇的。
不過這種稀奇並沒有持續到一分鍾就融化進了操她的每一個動作中去,安念念幾乎是頓時就感覺到闕濯這回是來真的了。
這倒也不是說他之前沒有來真的,但是就——可能沒有今天這麽認真,還給她留了一點生還的余地吧。
闕濯雙手抱著安念念的屁股發了狠地往裡撞,硬是在浴缸巋然不動的情況下將裡面的水滾成浪掀出去。
他就像是能夠操控海水的海神,將安念念化作一葉風雨飄搖的小舟,在翻天的浪花中岌岌可危。
“嗯……哈嗯……闕……啊……”
安念念是真的知道闕濯這廝有多挑逗不得了,明明兩人的交合處是在下半身,可滅頂的快感卻像是鋪天蓋地的疾風驟雨一般自頭頂密集而又連續地降落,幾乎將她整個人完全攻陷籠罩,不留一絲余地。
高潮接踵而至,就好像在深海中毫無預兆出現的渦流,讓安念念毫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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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虛晃的浮沉間,安念念的意識逐漸變得遙遠,隻感覺闕濯俯下身來啃咬她的脖頸,喘息間的低沉聲音仿若海妖蠱惑的歌聲:
“還想在上面嗎,安秘書?”
不想……再也不想了……
安念念在恍惚中再一次被送上了高潮,整個人在闕濯的懷中顫抖著,瑟縮著,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把想法好好地傳達出去,就暈暈乎乎地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天已經大亮了,安念念睜眼的瞬間便是頭疼欲裂。
是久違的宿醉。安念念捂著額頭從床上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線條極盡簡約的書桌,書桌旁靜靜佇立的書櫃,整個空間簡單到了極點,比起臥室更像是辦公室內嵌的休息室。
她看了一眼身下的床,極致性冷淡的黑白灰配色;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男人的白襯衣;拉開襯衣再往裡看——
草,鎖骨被闕狗咬破了。
安念念隨手抓了兩把亂草似的頭髮下了床,余光瞥見床頭的電子鍾,頓時忘了身體的酸痛跟個彈球似的彈出了門。
闕濯正準備往裡走,和安念念撞了個滿懷,他一隻手先扶住這穿山甲似的人:“急著去哪?”
“上班啊!”安念念急瘋了,“我遲到——闕總?”
這距離上班時間都過去倆小時了,怎麽闕濯還在這悠然自得地待著呢?
“我跟人事說今天有個急事要去外地一趟,”闕濯把她放回地上,順手將她飛起來的襯衣衣角拉下去,“所以今天不用打卡了。”
安念念好似看著鬼似的盯著闕濯看了一陣,憋出一句:“闕總,不得了了。”
現在學會以公謀私濫用職權了!
闕濯想也知道安念念沒準備什麽好話,好在他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他拉著安念念的手腕把人帶進廚房,安念念就那麽走馬觀花地掠了一眼闕濯家的客廳,坐上餐桌的時候又沒忍住嘴賤了一句:“闕總,這是你家還是樣板房啊?”
這裡整潔得根本不像有人住的樣子,整體色調也都采用黑白灰三色作主基調,偶爾有一些類似於藏青深藍之類的顏色摻雜其中,比例也少得可憐。
這是啥啊,大熊貓樂園?
闕濯睨了她一眼:“我在家裡待的時間不多,每天也有人來打掃,想變成你家那樣才難。”
安念念噎了一下:“那……那我天天不得給你鞍前馬後嘛,哪有時間收拾家!”
闕濯知道這人就是在死鴨子嘴硬,但因為還挺喜歡這個回答也沒再搭腔。他給安念念倒水的功夫餐廳已經把餐品送了過來。
倆人對面而坐,安念念餓的是真不行了,低頭就開始狼吞虎咽,吃到一半兒聽闕濯問她:“今年春節什麽時候回家?”
去年安念念是年二十九回的家,但今年過年晚,年會開完了還有一個多月做年末清算的時間,安念念心裡草都長了三米高,有點想提早兩天回去。
“闕總,要是條件允許的話可以讓我提早兩天回去嗎?”安念念放下筷子特別鄭重其事地看著闕濯:“你看……我國慶幾天一直都在加班也沒回去,現在挺想我爸媽的。”
“可以。”安念念是秉持著大家有商有量的談判策略,卻沒想到闕濯答應得很爽快:“今年春節我也想去北方看看雪。”
安念念的老家就在雪鄉,近幾年正在大力宣傳冰雪旅遊,廣告打得嗷嗷響。
她一聽有人準備支持家鄉旅遊業,立刻拍起了胸脯,上一秒還字正腔圓的普通話也帶上了大碴子味兒:“行,今年春節你旅遊我包了!”
“……”
闕濯覺得安念念的重點好像又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