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從舞蹈房度過有驚無險的一夜,安念念暗暗地在心裡發誓場景PLAY絕無二次。
雖然她至今都不知道那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為什麽大叔走到舞蹈房門口就正好有個電話打進來把他叫走了,但她已經沒臉再去向闕濯回顧一遍那天的事情了。
畢竟那天她被操得已經精疲力盡,就連走出舞蹈房跟闕濯去停車場都是在他的攙扶下做到的,活似一個高齡偏癱老人。
安念念尋思著在那層樓的監控一定留下了不少她的身影,以至於之後幾天再去舞蹈教室練舞都帶上了口罩,特助ABCD要走的時候她絕不多逗留,甚至自己先走,讓他們殿後。
因此特助ABCD第一反應就是:完犢子,闕總求愛失敗了。
然而闕濯那邊的反應又確實不像,這幾天他難得見誰都嘴角微微上揚,與以前生疏的客套不同,散發著一種曾經不可能在他身上出現的隨和親切。甚至特助B親眼目睹營銷部主管在報表中因為出現了一個失誤被叫到總裁辦公室,本以為要目睹一場腥風血雨的他卻看著闕總平平淡淡地把錯誤給主管指出來之後平平淡淡地讓他回去重做。
是,雖然主管肯定還是要加班加點通宵達旦,但要放在平時闕總光是氣場也能嚇死1.5個營銷主管了。
綜上所述,他們重新得出結論:完犢子,闕總瘋了。
好在闕濯這個瘋也沒瘋幾天年會就要開了。
按照上一年慣例,公司年會是會邀請所有分部高管,合作夥伴,還歡迎員工拖家帶口,還特地邀請了不少知名藝人過來獻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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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念念嘴上嫌煩其實心裡還挺期待的,畢竟去年年會的抽獎就很豐富,而且和其他年會不一樣,不光是特等獎大,覆蓋到了每個員工頭上的保底也很大方。
更關鍵的問題是——參與了演出的員工都可以獲得雙倍抽獎碼,也就是說就算今年非到家安念念也可以喜提雙份保底。
但一早就開開心心出了門的安念念遺忘了一個問題。
“念念,聽說你今天要跳舞,是真的嗎?”
安念念在後台碰到柯新的時候竟然有種失算了的感覺,畢竟這麽一個好日子誰會想起公司的合作夥伴中還有這麽一號人物呢。
梁鴻博現在在公司可是被奉為上賓,闕濯和一眾股東對明年的新能源企劃都很看重,而梁鴻博手中掌握著目前在國內獨家的技術,就連帶著柯新也大有一種宮鬥劇中子憑母貴的感覺。
好在安念念平時的工作內容和新項目也沒什麽關系,偶爾碰一次面她也絕對不會把對柯新個人的情緒帶到工作中去。
“是的柯先生,今天我跟著特助團一起跳舞。”安念念臉上揚起無比客套又生疏的笑容,“不過這邊是給表演人員準備的後台,您是要去觀眾席但是找不到路了嗎?我可以請人帶您過去。”
她身後就坐著幾個化妝化得跟妖魔鬼怪似的特助ABCD,幾個人身上是一模一樣的黑色短皮裙——安念念一開始還以為是特助團在搞她,結果實在是沒想到這群人真正想搞的人其實是自己。
“以前大學的時候就是我方向感特別好,而你有點路癡,你忘了嗎?”柯新揚起唇角,滿臉的懷念神色:“念念,我是特地過來找你的。”
特助ABCD本來那八卦心就已經被吊起來了,正卯著勁聽牆角,一聽柯新這話基本坐都坐不住了,就好似聽見主人打開狗糧袋子的哈士奇似的一個勁地往安念念那邊張望。
安念念如芒在背回頭看了一眼就看ABCD不約而同地拿起唇膏補妝,正後悔自己沒學點拳擊啊自由格鬥之類的戰鬥技巧,就聽柯新又溫情款款地開口:“我是真的很想和你聊聊天,也沒什麽目的,很單純的,念念,待會等你表演完可以給我一點時間我們聊聊嗎?”
雖然這話說的還挺紳士,但柯新那眼神大有安念念不答應他可以一直杵這化妝間門口的架勢。安念念看著這其他不明就裡的同事進出時紛紛朝自己投來好奇的目光,咬碎了一口後槽牙:
“……好吧。”
這寫作邀請,實際上不就是威脅麽。
回頭她就去學跆拳道,不給這逼打一頓真是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