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的時候,跟在身畔的護衛,小心翼翼地問道:“隊長,A國大統閣下究竟什麼意思?!裴主在他的地盤遭遇襲擊,他卻故意拖着護衛隊的入城指令,他這是明目張膽找死?!”
薛義正要開口叮囑護衛,即刻將封鎖區的安全,通通再排查一次,以防再出事端阻礙救援。
畢竟。
A國大統的所作所爲,都恨不得把“想搞死裴主的心思”,擺在明面上。
在這個節骨眼上。
能再次出事端?!
然而,不容開口,不遠處的封禁入口,卻傳來嚴厲的呵斥聲:“管制重地,任何人皆不能入內,按照Z國大統閣下的指令:予以三次警告,仍然制亂者,直接槍決。”
季遇荌被兩名手執槍支的連家警衛,以絕對強勢的姿態,壓制着。
“讓我進去,總有裴家護衛是認識我的……”她想要伸手去抓橫在面前的槍支,其中一名警衛卻身手敏捷,直接反扣住她,將堅硬的槍支勒在她脖頸上。
呼吸瞬間被堵住。
凍得整張臉都發青的季遇荌,瞬間小臉漲得通紅,她眼淚都要滾下來。
想要說點什麼。
卻發不出聲音。
竭力掙扎的時候,忽然有個聲音傳入了耳膜。
“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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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遇荌一邊劇烈咳嗽,一邊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捂着脖子緩了許久,這才壓下升至頭頂的眩暈,朝着薛義看去。
薛義,她不熟。
連名字都叫不上。
僅僅在裴邸的時候,見過兩面而已。
薛義從遠處走過去的時候,一眼便瞧見季遇荌身後的雪地,有兩排長長的腳印,其中一排還染着血。
目光,在季遇荌的腳上落了落,薛義的眉頭下意識斂了斂,然後邁着修長的腿,走過去攙扶起季遇荌的時候,他順口問道:“季小姐,你怎麼來A國了?!如何入的城?!”
裴家與連家的第一批護衛,抵達A國首都的時候,都險些被攔住。
A國首都,封得不是一個“死”可以形容的。
剛剛抵達關卡處時,季遇荌問過很多裴家護衛,想要自證自己的身份。
結果都不認識她。
這會兒終於有認識自己的人,季遇荌眼淚都快要掉下來。
不過,她並沒有回答薛義的問題,而是詢問裴御城的情況。
薛義如實回答:“確定是裴主的辦公室探測器有反應,不過壓得實在太深,可能還要費些時間。”
“能不能帶我過去?!”季遇荌問。
跟在薛義身邊的護衛,卻答:“按照大統閣下的指令,目前,任何人都不能進入封禁圈影響救援。”
季遇荌連忙說:“我不會影響到你們任何人的工作,就在旁邊站着等就行。”
護衛還想說點什麼。
薛義卻扭頭吩咐他:“去開輛車過來。”
護衛萬分不敢置信:“隊長?!”
“立刻過。”
護衛猶豫了幾秒,這纔有點氣呼呼去開車。
薛義領着季遇荌往裏走時,處於職業本能,連家護衛還想攔,薛義連忙道:“出任何問題,我全權擔責。”
受了凍的緣故。
從坐上車吹到暖風開始,季遇荌便不能自控地發抖。
薛義開車,看了好幾次後視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