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票，是玲姐訂的。
經濟艙。
由於不是帝都航空總部的飛機，機型偏小，經濟艙的位置，愈發狹小擁擠。
舒適感極差。
虞歸晚剛落座，便開始抱怨。
“帝都航空，可是Z國四大航空排名第一的公司。”
“雖然總部的飛機專飛國內外重要的省會，或是首都城市，而分部的飛機，只負責飛些小城市，但是，所有的旅客都是帝都航空的上帝呢，幹嘛要區別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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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我去小城旅遊，就要比去省會城市，地位低了一等？！”
“經濟艙還能再窄一點嗎？！如果我的腿，再長十釐米，是不是要把自己的腿，切掉放過道上？！”
虞歸晚不高興到極點。
喋喋不休吐槽個不停。
的確很擠。
但凡個子高些，怕是腿都打不直。
但是季遇荌並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掏出手機。
原本她想給裴御城再打個電話，告知他已經登機了。
可轉念一想，他都把自己的機長調過來，能不清楚嗎？！
再加上，虞歸晚坐在旁邊呢。
但凡這通電話打下去，虞歸晚怕是會八卦一路。
猶豫再三，季遇荌決定只給裴御城發個短信。
她並沒有裴御城的微信。
所以翻出他的電話號碼，給他發了一條簡訊：【我登機了。】
三秒後，裴御城回覆道：【嗯。】
【飛機馬上起飛，我關機了。】
【嗯。】
季遇荌盯着裴御城發過來的兩個“嗯”字，有點鬱悶。
她去瀾城要半個月呢。
換而言之：半個月見不到面。
除了“嗯”，他都沒有別的話跟她說嗎？！
不過，季遇荌轉念又想到：裴御城寡言少語，向來惜字如金。
能回覆一個“嗯”，已經非常難得。
她不能奢望太多。
在季遇荌準備收了手機，直接關機的時候，裴御城的消息又傳了進來。
他說：【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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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遇荌盯着裴御城的消息，眼珠子微微轉了下，然後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靈活敲了一個“嗯”字回覆過去。
盯着那個“嗯”，季遇荌黑白分明的眼底，笑意壓都壓不住。
“你在跟誰發短信呢，嘴巴笑得都咧耳朵上去了。”虞歸晚忽然探過腦袋。
季遇荌趕緊把手機屏幕往下扣住。
想要跟虞歸晚說：沒跟誰。
結果，虞歸晚卻搶先一步說道：“遮掩什麼呀遮掩，不就是跟裴大大聊天嗎？！以爲我不知道嗎？！我又不是沒有男朋友，你們的聊天內容，我用兩根腳趾頭都猜出來。”
季遇荌忽然來了興致，質問虞歸晚：“那你倒是猜猜，我們聊了什麼。”
虞歸晚立馬用陰陽怪氣的聲音，分飾兩角道“‘我登機了，要起飛了’，‘嗯’，‘你沒別的話跟我說嗎’，‘一路平安’……”
“……”季遇荌。
……
季遇荌關機後，從自己背的大包裏，拿出U形枕和眼罩，打算一會兒飛機起飛後，補一下眠。
昨晚，她睡得太晚。
又早早被那樣的夢嚇醒。
這會兒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