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女僕聽了季遇荌的話,似乎很詫異,先是怔了怔,轉而恭敬地回覆道:“我是大少爺親自挑選專門幫他整理臥室內務的女僕,雖然身份卑微,但是夫人,這是我分內的工作,如果讓大少爺知道我有所懈怠,怕是會問責。”
裴御城欽點的,是嗎?!
季遇荌這才重新審度起面前的女僕。
按照財閥家族的規矩:家主的起居室,以及書房,不是任何僕人,隨隨便便能進的。
哪怕是打掃衛生,也必須由指定的人進去。
一般而言,負責這些區域的人,不會超過三人。
眼前的女僕,年紀看起來挺小的。
約莫十八九歲。
不僅面容姣好,身材更是凹凸有致。
儘管穿着低賤的僕人制服,卻卻養眼至極。
所以,裴御城昨晚使喚她清理浴室,是捨不得讓這漂亮得像朵花的女僕受累嗎?!
不知道爲什麼,季遇荌氣得要死。
在衣帽間換衣服的時候,一邊動作粗魯、氣勢洶洶在行李箱翻找衣服,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裴御城,你簡直太渣了,選個打掃衛生的僕人,都要挑這麼漂亮的。”
“你是不是見色起意。”
“是不是圖謀不軌。”
“是不是想睡人家。”
“思想簡直太骯髒了……”
季遇荌憤憤不平咒罵了許久,這才換好衣服,打算下樓。
只是,從房間經過的時候,季遇荌瞧見寬大得過分的牀,早已經被那女僕,鋪平得不見一絲的褶皺。
而裴御城喜歡睡的那邊牀的牀頭櫃上,女僕還細心擺放了他喜歡看的外文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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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遇荌咬了咬脣。
原本以爲女僕收拾好房間,已經離開了。
誰知,從浴室經過的時候,她發現那名女僕正跪在地上,疊着浣衣籃裏裴御城昨晚洗澡時脫下的衣物。
季遇荌視線看過去的時候,恰好看見女僕拿着裴御城的黑色內褲。
腰部的位置,一貫繡着裴家的家族滕圖。
裴御城是那種還在孃胎裏,便註定站在高處呼風喚雨的人。
粗活,以他金貴的身份,是絕對不會沾的。
可是……
內褲,實在太私密了。
他怎麼能隨隨便便讓別的女人碰?!
季遇荌看得很清楚:女僕疊的時候,耳根子都羞紅了……
……
狙擊場。
聽裴邸管家說,季念承來到裴邸的三天,已經安排了三場狙擊課。
但……
季念承的狙擊,似乎並沒有一點進步。
射擊的時候,子彈,在各個環數上,不停地變換。
雖然沒有脫靶,但是也沒有擊中紅心。
瞧見自己父親的靶子,十枚子彈,每一枚都從最中心同一個位置穿過,季念承自然是有點沮喪的。
他被自己父親的實力,碾壓得渣都不剩。
裴御城一邊慢條斯理地收了槍,一邊語氣不溫不火地說道:“這就是所謂的‘有對比就有傷害’,你自然是比不過我的,但是……”
說着,裴御城忽然把視線轉向,坐得遠遠的,一直用很詭異的眼神,瞪着他的女人。
季遇荌心底的氣,還沒消呢。
當然,她也覺得自己的氣,生得莫名其妙。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尤其是想到那女僕拿着裴御城的內褲,面紅耳赤的模樣。
她胸腔內,頓時涌動着無法言喻的情緒。
酸酸的。
澀澀的。
莫名其妙被兩雙眼睛盯着的季遇荌,有點懵逼,渾然看不懂他們父子想要做什麼。
瞧見裴御城朝着她勾手指的時候,她選擇漠視,直接把臉別開了。
“季遇荌,過來。”裴御城耐着性子,出聲喊道。
季遇荌頓時沒好氣地問道:“過去幹嘛?!累,不想動。”
“同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二遍。”裴御城說。
聽着他威脅滿滿的言辭,季遇荌是氣呼呼過去的。
只是,她剛走過去,步伐都還沒停住,裴御城手裏的槍,忽然就騰空朝她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