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季遇荌的眼瞳當即瞪得更大了，條件反射想要狡辯，“早晨出門的時候，不是跟你說過是李桐麼……”
“上次在裴邸，我欠他一條命，不過，再讓我發現他隨隨便便把你叫出去，我不會再客氣。”裴御城一手環着季遇荌的腰，一隻手，則是極爲不安分的，在季遇荌後背敏感的地方，若有似無地遊走。
季遇荌覺得自己的神經都麻了。
不對。
確切來說，是身體都軟了。
像是有一團火，根本不受控制的，朝着大腦涌起。
臉頰火辣辣的。
一方面是被挑.逗的。
一方面是謊言被拆除，惱的。
咬了咬嘴脣，季遇荌還是開口道，“你也知道，他去庇護所尋我，把他的防毒面罩給了我，纔會留下咳疾的。”
話音纔剛落下。
很清晰的。
季遇荌感受到裴御城挑.逗着她後背敏感的手，突然就撤了，甚至連環着她腰肢的手，也一併鬆開了。
季遇荌的大腦剛自動生成：生氣了？！
裴御城已經發話了：“季遇荌，你要搞明白，我傷得可比他嚴重，現在腿都走路不利索，仍然住在醫院休養，你偷偷摸摸去看望別的男人，於心何忍？！”
聞言，季遇荌連忙問道：“你腿，又疼了？！要不要我幫你按摩下？！”
寧義煒那次是真的下了狠手。
裴御城傷到脊背。
雖然沒有直接導致癱瘓，卻傷到了神經。
天氣不好，或者行走時間過長，裴御城的腿便會疼。
李雲說，完全康復的時間，未知。
也許三五年。
也許，一輩子。
裴御城往沙發背上，靠了靠，擡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按摩着太陽穴，聲線沙啞又低沉：“以往的按摩，好像沒什麼用。要不然，換一種方式？！”
季遇荌連忙問道：“李雲找到新的按摩手法了？！仍然是刺激穴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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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御城卻挑起那種按摩着太陽穴的手指，朝着季遇荌勾了勾：“你靠過來點兒，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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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季遇荌剛靠過去，整個人天旋地轉，當即被壓在了柔軟的沙發裏……
……
“今天是新曆的新年，按照傳統是要回家喫飯的，御城，你帶荌荌回不回別院啊，我好提前讓柳姨準備晚飯……”裴家老太推開書房門的時候，季遇荌的衣服幾乎都被裴御城剝乾淨了，整個人都軟成了一灘水。
原本惹火又旖旎的書房，頓時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寂靜。
裴家老太抄起柺杖去砸裴御城的時候，裴御城剛扯過放置在沙發上的毛毯蓋住季遇荌，他的聲音透着惱意：“祖母，你進來不敲門？！”
裴家老太卻說：“荌荌還大着肚子呢，你居然也下得了手？！”
“太.禽.獸.了。”
“只顧着自己爽？！不怕傷到你小兒子？！”
“起開！！！”
“你這父親果然一如既往的歹毒。”
“……”裴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