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漢的力道大,一拳就把蕭洛白打倒在地。
幾個人剛要一擁而上,門口突然闖進來十多名京兆府的捕快和士兵,一下將包間堵住。
而那帶頭的捕頭正是古云,因爲陛下壽宴將至,各國使團進京,京城裏加強了士兵巡邏,京兆府也不例外,特別是騰龍國的馬匹和羊莫名其妙丟失以後,京兆府更是派出捕快們輪流巡邏,就怕再出什麼亂子,上頭怪罪下來,到時候,吃不了兜着走。
剛纔古云帶着手下巡邏到這一塊,就遇到火鍋店的人要去報案,正巧遇到了他,他自然知道這火鍋店是攝政王妃開的,誰敢在鬧事,不想活了。
他帶着手下快速上樓來,進到屋裏一看,這鬧事的大漢不是別人,正是他們一直在通緝的京城外土匪山的土匪頭子,所以他立即上前要將人拿下。
南曦月見官兵來抓人了,不管其它,先把蕭洛白扶到外面再說。
屋裏的土匪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只可惜這次他們只來了四個人,本來他聽說京城最近來了不少他國使團的人,想着來撈點油水,過來踩踩點,今天剛到 聽說這家火鍋店好喫就想着先喫一頓再說,沒想到點有點背啊,這不,一來就遇到官兵了。
終歸是勢單力薄,古云他們經過一番打鬥還是把這四個土匪拿下了,押着幾人就回了京兆府。
這邊半夏一邊安排人去醫館通知蘇落雪 ,一邊安撫其它食客,收拾包間等等。
而南曦月已經扶着蕭洛白去了蘇落雪自己的包間裏休息,蕭洛白捱了那一拳,那半邊臉和眼睛都腫了起來。
南曦月一個勁的在一旁自責,用自己的手帕包着半夏剛剛送來的煮熟的雞蛋給蕭洛白的臉消腫。
看着這小丫頭在自己面前一邊給自己的臉按摩,一邊大顆流着眼淚,再看看自己胸前那已經幹了的眼淚鼻涕印,他只能自己在心裏搖頭再搖頭。
他也是個有輕微潔癖的人,現在自己已經被這小丫頭弄的一點潔癖都沒了,還要反過來安慰她。
“你看,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你就別哭了。”蕭洛白安慰她道。
“不,你都是爲了幫我才被人打成這樣的。”南曦月說着,眼淚又掉了下來。
“嘶。”南曦月一掉眼淚,手底下就重了一點。
“對不起,對不起,我輕一點。”她內疚的h趕緊道。
剛走到門外的蘇落雪聽這屋裏二人的對話,微微一笑,轉頭又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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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不解,趕緊跟在後。“小姐,你怎麼不過蕭公子看看?”
“沒事,讓他疼一會,有人心疼,對他是好事。”蘇落雪笑着說完,就去去找了半夏。
瞭解了情況,蘇落雪讓人通知下去,今天所有的食客打六折,剛剛喫飯的食客還在議論,一聽老闆這樣說,都直誇老闆的大氣。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蘇落雪才急衝衝的上樓去,一進門看見蕭洛白那半邊腫起的臉,他也是驚了一下,沒想到那人下手挺重。
“大哥,怎麼樣了?傷的重不重?”蘇落雪趕緊上前問道。
“沒事,就一點點而已,那人也被我狠狠打了一拳。”蕭洛白見蘇落雪進來,趕緊說道。
蘇落雪看向眼睛哭的紅腫的南曦月,得,看來,她的媒撮合的不錯。
南曦月吸着鼻子點點頭,“嗯,蕭大哥可勇敢了,只是,都是爲了我,才捱得這一拳。”
“沒事,我大哥皮糙肉厚的,槓揍。”蘇落雪安慰着小丫頭道。
蕭洛白:“?”,好吧,他不說話。
蘇落雪說着,讓梅香把她的藥箱拿了過來,從裏面拿出一盒清涼消腫的藥膏來遞給南曦月。
“一天三次, 三天就消腫了,完全看不出來,曦月,你幫我哥擦吧。”蘇落雪說道。
“不,妹妹,我自己來就好,怎麼好麻煩人家公主。”蕭洛白趕緊說道。
“一點也不麻煩,蕭大哥,你是爲了保護我才被人打的 ,就讓我爲你做的什麼吧!”
南曦月說道打開藥膏,用手弄了一點,輕輕塗在蕭洛白紅腫淤青的臉上,當南曦月的手在蕭洛白臉上慢慢塗抹藥膏時,蕭洛白那半邊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蘇落雪見他這模樣,朝他擠了擠眼睛,忍着笑帶着梅香趕緊出去了。
不過,蘇落雪的藥膏還真的有效果,只一塗上,蕭洛白就感覺剛剛還火辣辣疼的那半邊臉,現在清涼涼冰爽的感覺,舒服極了。
因爲南曦月的堅持,一定要聽姐姐的話,親自給蕭洛白的臉上藥,所以她和蕭洛白一起回了太師府。
蕭洛白讓她回驛站,告訴她,自己可以自己塗,也可以讓小廝給他塗,但是南曦月就是讓死理,說姐姐說的,讓她一天三次給他塗藥膏,所以她必須做到。
蕭夫人乍一見到剛剛回到府邸的兒子時,不禁被嚇得不輕,但當她得知兒子之所以會遭受這一拳乃是出於對南曦月的保護後,再加上還有蘇落雪提供的藥膏,心中便稍稍安定下來。
關於南曦月所提到的、蘇落雪要求她替蕭洛白敷藥一事,蕭夫人瞬間就領悟到了其中深意。
於是,她只是簡單地囑咐管家要好生款待南曦月,然後便轉身返回自己居住的院落,不再過多幹涉此事。
眼見着母親對此竟然持默許態度,允許南曦月入住太師府且不再管束於他,蕭洛白感到有些無奈。
他原本打算命令管家安排人手去清掃出一間空閒的庭院供南曦月居住,可是南曦月卻執意要住在他的院子裏,說是方便照顧他。
面對這個認死理的小丫頭,蕭洛白實在無計可施,最終也只能順從她的意願。
就這樣,南曦月順利地搬進了蕭洛白的院子。
而此時此刻,太師府中的老太師、蕭老爺以及蕭夫人彷彿事先商議過一般,竟沒有一人前來探望蕭洛白一眼,更別提關心他的傷勢如何了。
而這三天,南曦月真的是每天早,中,晚準時爲他擦藥,和他一起喫飯,陪他一起看書,爲了倒茶,研墨,下人們也彷彿得了命令一樣,每到這個時候,都悄悄走開,只留下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