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很快被帶了上來,蘇落雪一眼就分辨出誰是小姐,誰是丫鬟。
雖然她們穿的都是最便宜和普通百姓人家的衣服,但是前面那個女子身上那種氣質是衣服蓋也蓋不住的,還有眼裏的倔強和不服輸的眼神,蘇落雪一眼就看中了。
“就是她了。”蘇落雪道。
牙婆子一聽開心的趕緊去辦手續,好像生怕蘇落雪反悔一樣。
“小姐不再問問嘛?”女子道。
“不用了,就你了,你叫什麼?”蘇落雪問道。
“過去都已經是往事了,今天小姐買了我們二人,我們就是重新開始,還請小姐爲我們二人賜名。”女子道。
“行,那你叫半夏,她就叫白芷吧!”蘇落雪指着那個小丫鬟道。“以後你們不再是主僕關係,而同爲我的丫鬟,我對丫鬟的唯一要求就是必須忠心,對我忠心者我必厚待之 ,否則必不輕饒,可明白。”
“謝小姐賜名,奴婢明白!”二人道。
回去的時候,蘇落雪又去了成衣鋪子,爲三個丫鬟每人買了幾件衣服,並且約了裁剪嬤嬤明天去竹園量衣服尺寸。
辦完事,主僕四人就回了竹園。
這些且不說,再說太子府,收到蘇輕柔派人來的消息,太子玄浩天坐不住了,那個蠢才怎麼還能得母后的賞賜呢?她可是丟了皇家的顏面啊!
玄浩天急衝衝的去了皇宮。
“浩兒,你怎麼有空過來了?”皇后見自己兒子來了,遂問道。
“母后,您前兩日召見過蘇落雪了?”玄浩天明知故問道。
“是的,浩兒,怎麼了?”皇后道。
“母后,兒臣聽說蘇落雪留在延春宮兩日,回去的時候你不僅賞賜了不少金銀珠寶,還是讓謝嬤嬤親自送回丞相府的?”玄浩天不解的看着自己母后問道。
“浩兒消息倒是靈通。”皇后端起桌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道。
“母后,那個愚蠢的女人,她憑什麼?”玄浩天幾乎是叫出來。
“愚蠢?我卻覺得她聰明伶俐,得體大方,只怕你是錯過了!”皇后看着自己這個兒子道。
“母后,那個蠢貨已經失了清白之身,她根本配不上本太子。”玄浩天道,他不解自己母親就是召見了蘇落雪一次,怎麼就這樣幫着那個蠢貨說話,配得上他的,能做他太子妃的只有蘇輕柔。
“你怎知道她真的失了清白?”皇后聽着玄浩天這樣說反問道。她有種感覺,這件事一定和她的兒子,這位太子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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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玄浩天一時語塞,他總不能告訴母后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吧!
皇后看了謝嬤嬤一眼,“我也乏了,嬤嬤,扶我進去休息一下”。
“母后,兒臣告退!”玄浩天見母后在謝嬤嬤到攙扶下,已經起身,只能告辭道。
“嗯,浩兒日日輔助你父皇處理國事,也要注意身體。”終歸是自己的兒子,皇后也是真心心疼的。
“謝母后。”玄浩天退下。
皇后已在嬤嬤的攙扶下到了裏間,屏退其它宮女。
“嬤嬤,派人去查了嗎?”皇后問道。
“是,娘娘,已經在查了。”謝嬤嬤趕緊道。
“嬤嬤,我怎麼感覺這事和浩兒有關係 ,你說,不會是他讓人乾的吧!”皇后自己都不確定道。
“娘娘,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太子與蘇大小姐原本一直有婚約,這樣做對太子有什麼好處?”謝嬤嬤趕緊安慰皇后道。
“嗯,你說的也對 ,扶我休息吧,我有點乏了。”皇后揉揉額頭道。
“是,娘娘!”服侍皇后睡下,謝嬤嬤輕輕退了出來。
再說蘇輕柔這邊,她去了母親張氏的院子。
這都好幾天了,自己母親的臉還不見好,她心裏也急,原本父親就迷戀那個趙姨娘,但是隻要有事,母親叫父親來,父親也是會來母親的紫金苑的,現在母親的臉遲遲不見好轉,而她的父親現在來都不來看自己母親一眼了,天天就在那個狐狸精趙姨娘的凝翠閣裏,那個狐狸精一直就想扳倒她母親坐上正室的位置,現在肯定天天給父親吹枕邊風,果然他的父親頭腦一熱,廢了她母親,那她這嫡小姐的身份也就難保了,那到時候,太子還會要她嗎?
蘇輕柔越想越煩,而張氏也聽說了蘇落雪被皇后娘娘賞賜,以及太師府送謝禮的事。
她臉還沒好,現在還不能出這個院子,否則被府裏那些姨娘或者她們都下人們看到了,那不是給別人添樂嗎?這種損己利人的事她可不幹。
只能在自己屋裏發氣,“她一個失了清白的賤人,丟了皇家的臉,皇后娘娘怎麼可能賞賜於她,柔兒,這不可能是真的,還有,那個蠢貨什麼時候會醫術了,還醫好了老太師,別是瞎貓遇上死耗子,別人治好的,被她撿了便宜吧!,就她,不把人治死就不錯了。”張氏一隻手用毛巾包着冰塊冰着臉,一邊忿忿不平的說道。
“母親,她會不會給人治病女兒不知道,但那些賞賜的金銀珠寶都是真的,父親想問她要點她都不肯。”蘇輕柔也很氣憤的說道。
“什麼叫不肯?這些不是應該都入府裏庫房的嗎?”張氏說道。
“什麼入府裏的庫房啊! ”蘇輕柔道:“父親當時也是想這樣做的,結果被那個賤人打臉了,她說都是她的,所以她都搬到她竹園去了。”
“這個死丫頭,真的是反了,她還沒嫁人呢,現在住丞相府的,喫丞相府的,怎麼?這還要立自己的小庫房了?反了,真的是反了,你父親那個沒用的,就知道天天去那個狐狸精那裏!”張氏越說越氣。
“母親,你這病着,府裏也沒個做主的?要不把祖母接回來吧!”蘇輕柔突然道。
“這,老夫人一心禮佛,只怕不會輕易下山。”張氏道。
“母親,那是以前,如今家裏庫房被盜,父親也被罰了半年的俸祿,您又病着 ,父親又天天在那狐狸精那裏,家裏沒個主事的,要不您寫封信去,看看祖母她老人家怎麼說?”蘇輕柔出主意道。
“也好, 那就這麼辦。”張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