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廳外，霍竹雁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上了車。
待車門關閉的剎那，她臉上落寞便一掃而空。
司機從後視鏡裏投來視線，頗爲擔憂地問道：“夫人，沒事吧？”
霍竹雁捏着眉心搖頭，重重地嘆了口氣，“你再去查一查，凌梓歡的身邊除了霍芸，還有沒有其他的朋友！”
“是，夫人。”
霍竹雁靠在椅背中，臉頰掛滿了疲憊，“回酒店吧，一會你給霍芸打了個電話，就說我有事，先離開了，其他的什麼不用多說！”
“是！”
隨着霍竹雁的車子緩緩離開凌家大門時，另一輛歐陸車從對面飛快地駛來。
……
不刻，歐陸車就停在門廳前的鵝卵石路面上。
喬牧傾身下車，飛快地甩上車門，徑自走進了客廳。
此時，凌萬邢聽到腳步聲，隨意的瞥了一眼，看到喬牧，難免驚訝，“你怎麼來了？”
喬牧神情嚴肅，站在客廳逡巡着四周，“沒什麼事吧？”
凌萬邢訝異地挑了下眉梢，“能有什麼事？”
“霍芸給我發消息，讓我儘快過來一趟！”喬牧扯了下脣角，眼底隱現憂色，“歡歡呢？”
話音方落，凌梓歡和蘇宛佟的身影就恰好在樓梯口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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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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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梓歡一看到喬牧，立馬像是見到了親人一般。
她放開蘇宛佟，飛快地跑下樓梯，站到他面前時，撇撇嘴，“你是不是也聽說我的身世了？”
喬牧：“？”
他睇着凌梓歡頹喪的表情，轉眸看向凌萬邢，“你跟她說了？”
兄弟們都知道歡歡是大哥十八歲時從福利院抱回來的女兒。
但這件事大家都很有默契的隻字不提。
難怪霍芸會給她發消息，看樣子……小丫頭是知道了！
凌萬邢撞上喬牧狐疑的視線，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而蘇宛佟則適時開腔解圍，“老二，你帶着歡歡出去走走吧，具體的讓她跟你說。”
喬牧舔了下腮幫，頷首應允，“好。”
話落，他便十分自然地牽着小丫頭，徐步去了莊園外的草坪。
見狀，凌萬邢莫名覺得他們的姿態過於親暱，但還沒出言提醒，蘇宛佟就踱步走了過來。
她看了一眼地面上碎裂的茶杯，撫着裙襬蹲下，蔥白的指尖拾起碎片，順勢問道：“她回來了，以後的事，你怎麼打算的？”
凌萬邢望着她低頭撿碎片的動作，並未回答，反而提醒她，“這些事讓下人做就好了，你小心傷到手！”
聞此，蘇宛佟看着手心裏的碎片，苦笑，“沒關係，反正也做不了幾次。”
她不習慣死纏爛打，這麼多年習慣了扮演一個聽話又合格的女主人，其實……她也很累了！
這一刻的凌萬邢，似乎並未聽出她的弦外之音。
他單手撐着額頭，默了幾秒，道：“她回來也不會改變什麼，你不要誤會。
她只是想帶走歡歡，並沒有別的企圖。”
蘇宛佟撿碎片的動作一滯，垂眸蓋住了眼底的苦澀。
他以爲，她是在擔心自己凌家女主人的位置不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