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寒進門後，剛要說話，驀地對上男人警告的視線，他立馬閉嘴，茫然地閃了閃神，這才發現躺在沙發上淺眠的硯時柒。
大概是敲門聲吵到了她，她的眉頭都在睡夢中皺起。
卓寒屏住呼吸，他看向男人，朝着門外指了指，便率先轉身。
他剛從經偵大隊回來，這兩天一直和佟律師配合處理莊煙泄露商業機密的事，有些棘手的麻煩，需要讓總裁知道。
不多時，秦柏聿走出辦公室，隨手關上了門。
兩人徐步走到會議室裏，卓寒這才說道：“總裁，莊煙想見你。”
“見我？”男人的眼底劃過一絲危險，他眯眸，口吻淡漠，“理由？”
卓寒扯了扯脣角，“她說要見過你，才能配合調查。這兩天我和佟律師給她做了不少的思想工作，但她什麼都聽不進去。
經偵大隊那邊軟硬兼施，她還是油鹽不進。我剛離開的時候，她說讓我給你帶句話。”
“說！”
卓寒輕咳了一聲，“她說，她可以一力承擔所有的責任，但唯一的要求就是想和你見一面。不然……她絕對不會配合調查。”
這也是讓卓寒無比頭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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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煙不配合，經偵大隊的調查就陷入了死衚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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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還在各方面蒐集證據，但當事人不開口，這事就沒辦法定性。
此時，男人倚着身後的辦公桌，雙腿慵懶地在身前疊起。
他的薄脣微側，睨着一臉嚴肅的卓寒，“既然她不肯配合，那就準備一些讓她不得不配合的證據交給經偵大隊。”
卓寒怔了一下，眼眸閃爍，“總裁的意思是，把她泄露秦氏招標文件的事，透露給經偵大隊？”
“這是事實，作爲秦氏配合調查的決心交上去。至於她配不配合，不重要。”男人眸光深入潭淵，語氣透着薄涼。
顯然，秦柏聿這番話，足以表明他的立場，完全不打算和莊煙見面。
帝京龍姑山的損失，需要讓法律給她一個嚴懲。
卓寒大致瞭解了男人的想法後，他一臉正色地點頭，出門就給佟律師打了個電話。
而被經偵大隊帶走的莊煙，苦等了很久很久，都沒能見到秦柏聿一面。
……
隔天，天承娛樂的總裁辦，時間剛過九點，邵正兮就在辦公室裏大發雷霆。
他將手機狠狠地拍在桌上，怒瞪着坐在老闆臺對面的成鄴楠，“誰讓你發的那則公告？成鄴楠，你這喧賓奪主的做法壓根沒有把我放在眼裏是不是？”
成鄴楠低着頭，手指一下一下在膝蓋上點弄，“昨天那種情況下，邵總難道還想爲紀素辛說話？”
“你甭管我要不要幫她說話，但你這樣做，等同於斷了素辛所有的後路！”邵正兮煩躁地在抽屜裏翻找了一圈，找到一盒煙後，拿出點燃，猛地抽了一口。
大概是太激動，他這一口煙抽的很猛，還沒吐息就被嗆住了。
邵正兮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張方正的國字臉都被嗆得通紅。
成鄴楠扯了下嘴角，將桌上的茶杯推到他面前，“邵總別激動，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