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求皇阿瑪做主!

發佈時間: 2024-11-02 20: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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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不可能瞞過這座紫禁城的主人。

 胤祐這邊太醫還在診治,康熙就已經聽到了動靜,讓梁久功去看看什麼情況。

 “你說,是太子把老七媳婦傷了?”饒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康熙,在聽到這事兒之後,都又一瞬間的錯愕。

 梁久功弓着身子道:“皇上,您忘了,之前七福晉曾經和太子爺那位外室出了衝突,當時那個外室已經有了身子,後來聽說是驚怒交加,當晚就大出血了,一屍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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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這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朕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兒。”

 之後太子還抓了七福晉,想用什麼妖邪之法給他那個外室起死回生呢。

 再後來,老三被挑唆地將七福晉是個妖邪之事,在他面前過了明路。

 他看着,那孩子一切如常,不像是妖邪的樣子。

 梁久功許是沒想到太子已敢如此妄爲。

 “原是如此,太子還記着這一遭呢!”

 皇上這話裏,聽不出喜怒來,但伺候在他身邊多年的梁久功本就不太直溜的腰更彎了些,“咱們太子爺是個重情重義的。”

 “他那些重情重義,就是對着一個外室?”康熙冷哼一聲,卻還是擺擺手:“你請宜妃過去一起瞧瞧——算了,朕親自過去吧!”

 “嗻!”梁久功打了個千兒,跟着皇上出了南書房。

 康熙到的時候,太醫還在給餘十九包紮,殿門緊閉。

 皇上一到,原本在外邊等着,各懷心思的諸位也不得不暫且放下自己的心思,朝着皇上行禮。

 康熙心裏煩躁地緊,衆人才跪下去,他就一擺手,“免了!”

 “還萬歲,有你們這麼能鬧騰的,朕連百歲都過不去!”

 皇上這沒好氣的一句,可算是呵斥了,一時間衆人噤若寒蟬。

 唯獨胤祐,上前兩步,“撲通”一下就跪倒在皇上面前,“還請皇阿瑪爲兒臣和沅芷做主!”

 對於胤祐這個兒子,康熙心中是覺得有些虧錢的。

 再加上他剛纔那一下跪得太實誠,皇上都忍不住心肝兒顫了一下,“起來說話。”

 胤祐卻固執地並沒有起身,反而脊背挺直,“二哥身爲太子,卻因爲一個外室之死,又捕風捉影,傳些什麼莫須有的妖孽之說!害我嫡福晉生死未卜,請皇阿瑪嚴懲太子!”

 其實他更想說,如此睚眥必報之人,不配做儲君,請皇上廢太子。

 但胤礽可以說是他親手推上去,爲了給胤禛做擋箭牌的,現在還不是他退下來的時機,胤祐也只能暫且忍耐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了。

 他雖然沒說,康熙卻也明白他沒說出口的話。

 對太子也就沒了什麼好臉色:“太子,此事你還有何話說?”

 胤礽此時倒不慌亂,冷笑道:“皇阿瑪,兒臣沒有傷她,是她自己飲了酒,要現原形了!”

 在他看來,餘十九傷的好啊!她喝了酒,待會兒餘十九身上出了魚鱗,定是藏不住的,這妖邪一出,連老七都得死,誰還會計較他推了餘十九一把,世人只會稱讚他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那七福晉是個妖孽了。

 “什麼妖孽!還在胡說!”

 “皇阿瑪稍待片刻,便可知曉真相如何。”胤礽還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康熙見狀,便也沒有繼續多問,事實上,他自己也有些好奇,餘十九身上會不會出現魚鱗。

 上次在南書房,那杯酒被弘煦喝了沒事,他就默認了餘十九也不會有事,後來纔想到,這可能是個謬誤。

 不過沒有人再提起,他便也不好出爾反爾繼續追究。

 這一次,倒是可以藉此機會瞧瞧,他這七兒媳婦身上到底有沒有什麼蹊蹺。

 梁久功也趕忙上前,想要把胤祐扶起來,“誒喲,七爺,地上涼,您還是先站起來吧,小心傷了膝蓋。”

 康熙這會兒纔想起來這兒還有個苦主呢,“你先起來吧,若是待會太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朕決不輕饒他!”

 胤祐這才順勢被梁久功扶起來。

 因爲跪了太久,身子跟着踉蹌了一下,被梁久功扶着才能站穩。

 卻絲毫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眼巴巴地看着那緊閉的殿門,叫人忍不住心疼。

 梁久功亦是如此,還輕聲勸了句:“七爺放心,七福晉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胤祐似是被安慰到了,朝着梁久功扯了扯脣角,只是這笑,比哭還難看。

 終於,在衆人大氣都不敢喘地等了一個時辰之後,殿門才終於緩緩被推開。

 胤祐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嗖”的一聲就鑽了進去,“沅芷,沅芷你怎麼樣?”

 餘十九臉色蒼白,趴在牀上,宮人們正在收拾那沾滿了血的繃帶,裝了滿滿兩大盆,還有兩大桶的血水。

 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濃重的血腥味飄散出去,差點薰了衆人一個跟頭。

 皇上的臉色也沉了兩分。

 看着皇上進來,餘十九忙掙扎着要行禮,被康熙攔住了,“不必行禮了。”

 餘十九還是掙扎着:“謝皇阿瑪恩典,但兒媳想爲自己求一個公道!”

 鮮血瞬間就浸溼了餘十九後背的衣衫,“兒媳身爲大清上了玉牒的七福晉,不過是勸誡一個蠻橫無理的女子幾句,何至於太子殿下對兒媳下如此重手?”

 “早前太子殿下就曾經爲了那個外室女,將兒媳擄去,也不知是從哪兒聽來的謠言,要扒了臣妾一身皮給那外室女將養身子。”

 “兒媳當時覺得太子痛失所愛,心中憤慨悲痛,便不曾追究,卻不想太子竟然在太后壽辰之上對兒媳動手,意圖害死兒媳。”

 “兒媳自問做了七爺的福晉之後,謹言慎行,拘束自身,協助七爺管理府上中饋,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故此舔着臉求皇阿瑪爲兒媳做主!”

 餘十九那一身的血和蒼白的臉色,已經讓人心疼,再加上這執拗的表情,更是令人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