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鳶咬牙忍着劇痛,跌跌撞撞的衝到四合院的臺階上,在門扉闔上之前,她看到了溫管家身後,悄悄出現的端木嵐雅。
她痛哭着上前,雙手推着木門,嘶啞地哭嚎着,“不要,我不走,媽媽,你出來啊,你不要我了嗎?溫管家,讓我進去,你讓我進去啊……”
木門只剩下一條縫隙,夾映着門內外雙雙落淚的容顏。
端木嵐雅就站在門後,她的手貼在木門上,卻半點力氣都沒有,她無聲的哭泣看起來很是脆弱。
門外,溫知鳶的哭聲引起了不少路人的圍觀。
她的身後,被推開的硯軍呼吸不暢,堵得他滿心苦澀。
連女士不停地在溫知鳶身邊拉着她,又氣又急地喊道,“囡囡,跟媽回家,我們回去,這不是你家,不要求他們,不哭了……”
溫知鳶被連女士拉扯之際,那一雙木門毫無預兆的在眼前緊緊闔上,她渾身顫抖着,不甘心地繼續拍打,“媽媽,你開門啊,別不要我,我是鳶鳶啊……媽媽……”
她拍得很用力,哭得撕心裂肺,可那扇木門像是一道垮不過的鴻溝,生生將她們阻隔在天涯的兩側。
“囡囡,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她不是你媽媽,我纔是!你到底有沒有心啊,這麼多年……”
連女士的話未落,溫知鳶拍打門扉的手卻忽然一甩,直接將她推開,放聲大哭:“你走開!都怪你們,都怪你們!爲什麼要來溫家,你們到底爲什麼要來溫家啊?
我說沒說過讓你們不要出現在溫家人的面前,你們爲什麼不聽,爲什麼不聽。
現在你們滿意了?我被趕出溫家,我什麼都沒有了,你們現在滿意了嗎?”
連女士被她推得連連後退,要不是硯軍上前扶住她,怕是要摔跤了。
硯軍很是生氣,看着溫知鳶如此狼狽還不忘苦苦哀求,怒其不爭的上前,一時沒忍住,直接甩了她一個巴掌,“你給我閉嘴!她是你媽,我們來溫家,還不是爲了你這個逆女!
要不是爲了來看你,溫家宴請我們來,我們都不會來!溫知鳶,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你以爲求着溫家你就能回得去了?
你是我硯家的孩子,能不能有點骨氣?你看看你自己,苦求的結果是什麼,還不是像個喪家犬一樣讓人掃地出門,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可悲?”
溫知鳶被打傻了,也被罵傻了。
一旁的連女士被她推搡的崴了腳,腳踝處傳來難忍的劇痛。
可她還是心疼地打了一下硯軍,跛着腿上前將滑坐在地上的溫知鳶抱在懷裏,怒目而視:“硯軍,你打她做什麼。
有能耐你去打溫家人,都是他們的錯,這不能怪囡囡!”
說完,她輕輕拍着溫知鳶的脊背,一下一下的安撫,“囡囡啊,不哭了,跟媽媽回家。媽媽答應你,溫家能給你的,咱硯家同樣不會少了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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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我們回家吧。酈城還有弟弟呢,你不想去見見他嗎?以後咱們一家四口,好好生活,一定不會讓你喫苦的,乖啊我的囡囡!”
溫知鳶的情緒過於激動,又因爲被硯軍打了一巴掌,一時間承受不住,最終還是在連女士的懷裏暈了過去。
這次,可能是真的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