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安桐收緊臂彎,更牢固地抱緊男人。
算不上久別重逢的兩個人,卻因思念而久久擁抱不肯放開。
黑色suv的另一側,程風蹲在前軲轆旁邊無奈地抽着煙,捏了捏褲袋,沒摸到手機,這纔想起手機還在車上。
剛纔給安桐發微信通風報信之後,副院長就來了。
程風不得已下車迴避,忘了拿手機。
這會兒,他微微直起上半身,瞥見車頭另一側擁抱的兩個人,默不作聲地貓着腰躲去車尾繼續抽悶煙。
好想談戀愛……
另一邊,樓上的助理醫師剛填完表格,一擡頭就看到了從護士臺走過的林醫生。
“哎?林醫生,你怎麼自己回來了?”
林醫生名喚林陸白,算是近幾年治療中心的風雲人物。
海歸出身,父母都在大學教書,算是書香門第,重點是長得好,爲人謙遜有禮,接觸病患的過程中很容易令人放鬆警惕,在治療中事半功倍。
以至於他再治療中心的風評極佳,愛慕他的助理、護士不在少數。
林陸白聞言頓足,望着助理醫師反問,“除了我還應該有誰?”
助理醫師愣了一下,朝着他背後張望了幾眼,“安桐啊,她下樓去找你了,你倆沒遇到?”
林陸白蹙眉,他剛纔確實去了趟樓下的康復科,並沒看到安桐。
雖然不是她的主治醫師,但今天的心理創傷測試確實歸他負責。
林陸白思索了幾秒,再次看向助理醫師,“她有沒有說去哪裏找我?”
助理醫師茫然地指了指窗外,“後花園……”
“我去看看,謝謝。”
助理醫師望着那道白色身影漸行漸遠,忍不住嘆了口氣。
林醫生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禮貌,而這份禮貌又能輕易讓人解讀出疏離。
這時,身邊有相熟的護士打趣她:
“哎呀,別嘆氣了,誰不知道林醫生是塊捂不熱的石頭,聽說前兩天鍼灸科的小護士主動向他表白,結果林醫生只說了句不談戀愛,就把她打發了。那小護士到現在還沒回來上班呢。”
助理醫師撇撇嘴,“林醫生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啊?他來咱們院裏三年多了,我就沒見他身邊有過女人,可他看起來也不像gay……”
社會發展越來越快,人們對感情之事也愈發包容。
男女,男男,女女,差異化的搭配同樣令人津津樂道。
……
林陸白責任心很強,得知安桐下樓找自己,便來到後花園尋找她的身影。
內部停車場,安桐跟着容慎進了車廂,程風坐在車尾的路沿邊,偶爾抽一口煙,偶爾翻翻通訊錄,準備給自己尋覓一個女朋友。
suv車廂內的空間很足,安桐上車就窩進容慎的懷裏,雙手攥着他溫熱的右手撥弄,“你來首都出差嗎?”
男人低眸看着她的小動作,脣邊釀出笑弧,“就不能是來看你?”
安桐抿嘴笑,仰頭問他:“那你是嗎?”
容慎俯視着女孩白皙的臉龐,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徑直地攫住了她的紅脣。
小姑娘的精神狀態比他想象的要好不少,沒有黯晦消沉,情緒也很平穩,看得出她在積極配合治療。
久未親密,兩人的脣瓣一旦吻上就分不開了。
安桐的手腕被男人拉到了自己的肩頭,軟嫩的臉頰被寬熱的手掌捧着,吻得深沉而熱烈。
車廂裏曖昧的氣息一觸即發。
一吻結束,兩人額頭相抵,彼此的呼吸都有些紊亂。
安桐伸手摩挲着容慎的側臉,軟聲喃喃,“你這次來首都能呆幾天?”
“後天走。”
安桐有少許的失落,“這麼快?”
男人又吻了吻她的脣瓣,眼底燃着熾烈的暗芒。
以前不覺得想念有多深刻,人就在身邊,不管何時何地,只要想見她隨時都能看到。
如今分隔兩地,距離將時間拉的漫長無比。
想知道她喫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接受心理治療有沒有不適應。
每天的視頻聯絡必不可少,若見不到人,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此刻,人就在懷裏,乖乖的,瘦瘦的,思念不意外地催生出慾念,不免想要更多。
容慎靠着椅背,閉了閉眼壓下心頭的火熱。
他圈緊安桐纖細的腰肢,薄脣一下一下淺吻她的額角,稍頃,難得開啓了玩笑,“若是嫌快,不如我讓程風給我辦個住院手續,陪你住個十天半月?”
安桐本來想說不要,結果捕捉到男人眼底的促狹,到嘴邊的話陡地一轉,幽幽道:“也不是不可以。獨立病房,熱水充足,一日三餐,住宿還可以包月。”
一陣靜謐過後,容慎率先輕笑出聲。
他勁瘦的小臂箍緊女孩的後腰,眉宇間透着愉悅,“看來首都的治療效果顯著,越來越牙尖嘴利了。”
安桐嗔他一眼,視線不經意間停在了他的喉結處。
成熟男人的喉結明顯凸起,說話談笑之際,輕微起伏,性感又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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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桐從沒摸過,躍躍欲試地伸出食指,摩挲着喉結的弧度。
然後,小手被男人攥住按在了心口的位置,“亂摸什麼?”
安桐不說話,眼神盯着他的喉結又看了幾眼,嗯,還是他的喉結好看。
剛纔林醫生給她做測試的時候,她注意過他的喉結,凸起的弧度不如容慎的鮮明立體。
莫名成爲對比物,並且對此一無所知的林醫生:“……”
沒一會,安桐動了點歪心思,視線從喉結移開,看向了男人的脖頸。
她覺得自己得做點什麼宣誓一下主權,畢竟長時間分開,萬一有人覬覦容慎怎麼辦?
這種危機感來自於治療中心那羣小護士對林醫生的追捧。
哪怕達不到爭風喫醋的地步,但出色的男人總是會令女人着迷仰慕。
近幾天,她總能聽到小護士們私下討論林醫生。
安桐懷疑,湛州的健康中心會不會也有人暗戀容慎?
林醫生確實出色,可是容慎已經不能用出色來形容了,他屬於卓越。
於是,安桐意隨心動,低頭趴在男人的肩頭,啾啾兩聲,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顆顏色深深的小草莓。
容慎似乎早有所覺,並未阻止,反而按着她的後腦勺,將那軟軟的脣瓣更嚴實地貼在自己的頸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