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太聰明的小孩沒朋友

發佈時間: 2024-11-02 16:0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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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衍皇總部一零一。

 商鬱還在忙碌,黎俏坐在休息區心不在焉地喝着果汁。

 電話響起,她還沒回神,震動聲吸引了商鬱的注意。

 他凝視了幾秒,見黎俏恍惚着接通手機,暗眸眯了一下。

 打來電話的是蘇墨時。

 黎俏放下果汁杯,聽完他的話,漫不經心地問道:“澳國?”

 “嗯,你有沒有信得過的熟人?”

 黎俏沉思幾秒,目光一閃,“等會打給你。”

 不等蘇墨時迴應,她結束通話,轉瞬又撥給了白炎。

 正在炒飯的白炎秒接,一邊拿着鍋鏟一邊顛勺,肩膀夾着手機,沒好氣地先聲奪人,“陽間的事找我,陰間的事找鍾馗。”

 黎俏:“……”

 她抿了抿脣,懶得和他廢話,直言不諱,“誰在澳國?”

 白炎怔了一秒,丟下鍋鏟關了火,“之前是Q,現在應該是……黃翠英。”

 黎俏不露聲色地揚眉,“葉菁以前在澳國?”

 “你不是看過她的資料?”白炎理直氣壯地反問,“她手裏的跨國業務都給了M,你要人脈的話,讓M安排。”

 黎俏默了默,“掛了。”

 白炎撇嘴,以前她只是沒良心,可自從跟了商少衍,越來越不可愛了。

 商少衍這狗男人,把炎盟的吉祥物都給養壞了。

 黎俏放下手機又開始發呆,她確實沒有澳國的朋友,即便席蘿接管了葉菁的跨國生意,但那些人信不信得過還兩說。

 這時,輕輕叩擊桌板的聲音從左側傳來。

 商鬱整理着袖口,表情十分的耐人尋味,“怎麼不問我?”

 黎俏閃了閃眸,起身走過去,倚在老闆臺的旁邊,從善如流地笑問:“你有熟人?”

 男人臂彎撐着扶手,微微仰頭,“誰需要?”

 “蘇老四。”黎俏伸手拽了下他的衣領,淡聲解釋,“他要去澳國。”

 商鬱壓了下脣角,握住她的手捏了捏,並拿起桌上的手機撥號。

 他打開了免提,對方接聽的瞬間,一陣悅耳的海浪聲徐徐傳來。

 靳戎坐在一艘漁船上,愜意地扶着釣魚竿,“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我乾女兒七七呢?”

 “很閒?”商鬱挑眉看了眼黎俏,圈着她的腰把人撈到了腿上。

 靳戎狡猾地笑道:“你先說什麼事。”

 商鬱單手環着黎俏的腰,遞給她一道眼神,黎俏扯了下脣,“是我。”

 啪嗒一聲,靳戎直接把釣魚竿扔給了手下,“乖女兒,你說,千萬別客氣,乾爹最近可閒了。”

 商鬱薄脣邊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圈緊黎俏的腰,彷彿在無聲宣示着主權。

 他沒讓黎俏說話,沉聲安排道:“去一趟澳國。”

 靳戎:“讓七七跟我說。”

 商鬱看向黎俏,幽幽地勾脣,“儘快過去。”

 不等靳戎搭腔,男人便按下了結束鍵。

 海上釣魚的靳戎呵呵一笑,也不生氣,看着茫茫的海面,扭頭對手下吩咐,“準備準備,下午去澳國。”

 話音方落,他眯起眸,煞有介事般喃喃道:“從澳國回來,該去南洋賞雪了。”

 ……

 晚上七點,黎俏和商鬱回了公館。

 望月手裏還捧着一疊資料,顯然商鬱還沒忙完。

 兩人喫過晚飯,黎俏就去了地下實驗室,男人則坐在書房繼續處理公事。

 夜如濃墨,黎俏手裏拿着小剪刀,細緻地剪開了襁褓的縫線。

 不到十分鐘,長線全部被拆下來,七八根顏色相近的線頭被整齊地擺在了實驗臺上。

 明晃晃的燈光下,其中一條線頭的顏色明顯和其他的不一樣。

 黎俏放下剪刀,緩緩把襁褓的布料拆開,除了分佈均勻的棉花,確實什麼都沒有。

 手機,響了。

 黎俏目光落在被拆開的襁褓上,接聽時靠向椅背,“怎麼了?”

 席蘿此時端着紅酒坐在自家飄窗賞夜景。

 聽到黎俏的聲音,她假笑道:“小朋友,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有家基金公司?”

 黎俏摸着腦門嘆氣,“公司有事?”

 “沒事你就不來了?”席蘿抿了口紅酒,“回南洋四五天了,你好歹過來露個面,難道你不想聽聽英帝的八卦?”

 “明天去。”黎俏走到飲水機接了杯水,“有什麼八卦?”

 席蘿滿意了,又故作神祕地問道:“你知不知道英帝娛樂圈的醜聞是誰爆出來的?”

 “蕭家?”

 席蘿‘嘖’了一聲,“是二王儲。”

 黎俏喝水的動作頓了頓,不以爲意地彎脣,“這樣啊。”

 “不止這樣,聽說現在整個英帝都在瘋傳,前任公爵夫人死因不明,之前接受過公爵夫人捐助的民衆都在請願重啓調查。”

 話到這裏,席蘿笑吟吟地問道:“你說,這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

 黎俏漫不經心:“不知道。”

 “真不知道?”席蘿意味深長地調侃,“那真是可惜了,當年前公爵夫人去世的時候,恰好趕上皇室王儲大婚,這次可能又要讓他們逃過一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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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蘿明顯話裏有話。

 黎俏踱步回到實驗臺,放下杯子淡聲問:“聯姻提上日程了?”

 “太聰明的小孩沒朋友!”

 黎俏戳了戳襁褓裏的棉絮,“瑪格麗沒拒絕?”

 席蘿從飄窗起身,走到吧檯又倒了半杯酒,“皇室的子女沒有婚姻自由,她哪有拒絕的餘地。瑪格麗讓我告訴你,大婚日期定在了新年元旦,你再不幫忙攪黃聯姻,她就要變成第二個死因不明的公爵夫人了。”

 黎俏:“……”

 倒也不必如此詛咒自己。

 ……

 深夜十點半,黎俏做完報告,起身時把拆亂的襁褓重新塞進了真空袋裏,沒什麼線索,她也懶得再浪費精力。

 回到主臥,商鬱不在,昏暗的房間只有牆角亮着一盞模糊的落地燈。

 黎俏洗了澡便鑽進了被子裏,躺了一會毫無睡意,她又翻身下牀去了書房。

 書房的門半開着,辦公檯也沒有商鬱的身影。

 驀地,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從陽臺傳來,黎俏走向落地窗,便看到商鬱穿着單薄的羊絨衫和休閒褲,站在夜晚的寒風中抽着煙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