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墨家。
晚星端着切好的水果剛剛走進來,就見站在陽臺上的墨執言正在打電話。
奇怪的就是墨執言在聽到了推門的聲音後,回眸望了一眼,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晚星:……
從昨天開始,這是第二次墨執言一見到她就立即掛斷了電話。
晚星將水果放在了一邊,“你在偷偷跟誰講電話?”
墨執言嘴角輕扯,大長腿朝這邊邁來,直接坐在了沙發上,揪起一顆車釐子丟進了嘴巴里,吊兒郎當道,“當然是本少爺在外面養的女人啊,不偷偷的聯繫被你發現了怎麼辦?”
“……哦。”晚星也坐在了旁邊開始喫起了水果。
墨執言瞥了她一眼,收回視線。
等了兩秒鐘後,墨執言坐直了身子,“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
“嗯……車釐子挺甜的。”
“寧晚星!”墨大少簡直暴跳如雷,“是我剛纔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在和別的女人講電話!你都不喫醋的嗎?”
“不啊。”晚星喫着東西含糊不清的開口道。
操。
墨執言爆了句粗,“你爲什麼不喫醋?我都揹着你和別的女人講電話你居然不喫醋?寧晚星,你是不是我愛我?”
他一把奪過來了果盤,“別吃了,給我回答問題!”
晚星無語的看着他,“你如果真的從外面找女人了,會這麼大大方方的告訴我嗎?明擺着就是故意在逗我,我要是真的信了纔是傻子。”
墨執言盯着她,“你就是不愛我。”
“我愛你啊。”
“你愛我爲什麼不喫醋?”
晚星嘴角一抽,“好好好,我喫醋了。”
墨大少依然不滿意,“你這是喫醋應該有的態度?”
“那我應該什麼態度啊?”
“生氣,跟我發脾氣,質問我,甚至打我都可以!”
“……”晚星有些頭疼的撫了撫額頭,“墨執言,你是抖?”
墨執言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不是抖?吵着讓對方喫醋發脾氣的,全天底下找不出第二個了吧?啊……墨執言,你幹什麼!”
晚星的話音還未落,整個人就已經騰空了起來。
墨執言直接將她公主抱了起來,然後丟到了一旁的大牀上。
牀很有彈性,晚星被丟在上面一點都不同,甚至整個人都朝上微彈了一下,隨即墨執言的身子就覆了上來。
“等會兒,墨執言,你幹嘛呀,等一下——”
“不等。”墨執言臭着臉,“我現在就用行動告訴你我究竟是不是抖”
……
晚星被虐到成功的喊他叫爸爸,幾乎是哭着哀求他才結束。
小心眼的男人。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小心眼啊!
墨執言撐着側臉看着女孩,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你這是什麼表情?是我剛纔沒有滿足你?”
晚星驚恐,“我沒有,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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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給爺笑一個。”
呵呵。
晚星皮笑肉不笑了一下。
墨執言很是滿意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可慢慢的,動作就轉變成了輕柔的撫摸。
他嘆了口氣。
“嗯?”晚星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寧晚星,我愛你。”
剛纔還放蕩不羈的模樣,這會兒忽然用這種聲線很是認真的說,寧晚星,我愛你。
晚星的心臟被撩到停頓了一秒鐘,環抱着他的脖子迴應道,“我知道呀。”
“愛到恨不得把你揉進身體裏。”
晚星噗嗤一聲笑了,“你怎麼這麼非主流。”
“哼。”墨執言咬了咬她的臉頰,“沒良心的臭丫頭,就不能因爲我喫一次醋麼?”
他有些懷念很久很久之前,在華國的那些歲月。
有爭吵,有誤會,他卻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這個女孩的所有情緒,好的壞的,喫醋暴走。
他真是愛慘的她喫醋的小模樣。
“因爲你現在給了我足夠的安全感啊。”晚星想了想,“不是因爲不喫醋,也不是因爲不愛你,是因爲我相信你,無條件的相信你。”
墨執言的瞳孔微微收縮着,隨即低笑,薄脣微啓,“白癡。”
“我是白癡你還喜歡我?”
“嗯,我關愛低智商兒童。”
晚星直接從被子裏給了他一腳,“滾啊!”
兩個人小打小鬧了一會兒,便直接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晚星接到了盛夏的電話。
她的聲音有些興奮,“夜涼說要帶我去遊樂園玩,我們一起吧!”
“現在不是特殊時期,遊樂園已經封園了吧?”
“可這個遊樂園是我們家開發的啊!”
“……”說的如此財大氣粗,我竟無言以對。
於是乎,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中午,晚星和盛夏攜帶着各自的at(墨執言和紀夜涼)於遊樂園門口碰面。
這是剛剛纔完工的遊樂場,一下車,晚星就看着遊樂場的巨大招牌愣住了。
“哎?這家遊樂場的名字……?wanr?”她有些驚奇的看向了盛夏,“不會是咱們倆名字的融合吧?”
wanr。
是wanxingxsuer(夏)的融合縮寫啊!
墨執言單手插兜,壞笑着輕彈了一下晚星的額頭,“一眼就看出來了,不愧是我的女人。”
“所以這到底是……”
紀夜涼站在盛夏的旁邊,目光淡淡的掃過不遠處的城堡建築和遊樂設施,“紀氏和墨氏投資建設的遊樂場,wanr歡樂谷,就是以你們的名字打造的。”
盛夏雙手背後,“沒錯,就是這樣。”
臥槽。
所以說,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啊啊啊,這也太夢幻了吧!
“走啦,進去看一看。”盛夏蹦蹦跳跳的上前,攬住了晚星的胳膊。
晚星穿着黃色的小熊襯衫,做舊風白色的揹帶褲,扎着高高的馬尾。
而盛夏則穿着一身藍白色的jk制服。
目光延伸至遠方,那是是夢幻的城堡建築,是專屬於兩個女孩的夢幻王國。
墨執言和紀夜涼走在前面,模樣散漫的互相聊着公司裏的事情。
而晚星和盛夏則是晃晃悠悠,不緊不慢的走在後面。
“噯,我問你哦。”盛夏忽然攬着盛夏的胳膊,“墨執言這幾天接聽電話是不是很反常?”
晚星喫驚,“我擦,你怎麼知道?”
“紀夜涼也是如此。”
“這兩個人到底在搞什麼?”
盛夏笑了笑。
是婚禮呀。
晚星和墨執言,還有盛夏和紀夜涼,共同的婚禮。
今天玩完一圈後,兩個男人會藉着拍照留念的噱頭騙她們穿上白色的小禮服,進行一場意外卻驚喜的婚禮。
別問她怎麼知道,她可是趁着紀夜涼入睡時,拿了他的手機,偷看了劇本的女人!
盛夏笑容放大,勾着晚星的脖子繼續賣關子道,“別問啦,待會你就知道了。”
“嘿,到底什麼事啊?合着我又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
晚星和盛夏就這樣一邊悠然的走着一邊在瞎聊,忽然間,晚星想起來了從前的和盛夏的某次約定。
還記得那時年少,正在讀初中的晚星和盛夏完全就是兩個愛幻想小丫頭。
初中生晚星託着腮,“盛夏,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彼此相伴一生的人,最好他們也都認識,也很熟。然後四個人一起出去玩,我們愛的人走在前面,我們兩個人拉着手聊着天,慢蹭蹭的跟在後面,天很藍,風很暖。”
“哇塞,我有畫面了,想想就覺得很贊!長大後我們一定要這樣!”
……
晚星收回了意識,攥着盛夏的手舉起來揚了揚,“盛夏,還記得我們初中的願望嗎?我們那時候的願望現在實現了。”
盛夏秒懂晚星的話,“啊啊啊啊,是耶!”
就在這時,走在前面的兩個男人頓住了腳步,扭頭看了過來。
他們逆着陽光,一個高冷如斯,一個桀驁不馴。
紀夜涼雙手插兜,表情淡然,“你們想先玩什麼項目?”
墨執言則是環抱着雙臂,微昂着下巴,拽拽道,“你們倆是屬烏龜的?還不快跟上。”
微風拂過,將晚星的鬢角的髮絲吹起,她的眼底像是投落進了明媚的光芒,“來啦!”
說完,她拉着盛夏的手朝前跑着。
最好的朋友就在身邊。
最愛的人就在對面。
真好。
(完)